林映纯的性子一直以来都是怪怪的。
此刻单独面对徐星河,少女的一些娇嗔又出来了。
她说着说着,就白了徐星河一眼,然后拧着他的大腿:“你真是有些时候就是太坏了。”
“快点,还有九十九下呢。”见林映纯又捏起指甲盖在自己腿上乱掐,徐星河就轻声道,“不是,到底是你输了还是我输了?怎么成你掐我了?映纯,这个赌约可是你自己提议的,你不带这样耍赖的啊你。”
林映纯瞧了徐星河几秒钟,最后,林映纯一撇嘴,然后一甩手,扭头看向一旁。
徐星河呃了一声,“我可揍了啊?”
说实话,徐星河揍柳姨属实揍得多,但揍林映纯就少了,关键人家就不喜欢这一套。
果然,林映纯少见板着脸一声不吭。
换以前,其实都是她揍柳姨的!
徐星河观察着她的脸色,手臂划着床单摸了过去,在她膝盖上端的腿面上慢悠悠地捏了一把,不过不是用的手指尖掐,而是用整个手掌去抓,见她翻了个白眼,却仍一语不发,徐星河干笑两声,“……还剩九十八了。”旋即,在她小腿上拍了一把,“……九十七。”又跟她美脚脚面上揪了下,把肉丝袜拽起,让其啪地一下打回去,“……九十六。”
九十五……九十四……九十三……等徐星河倒数到八十二的时候,林映纯终于爆发了,恶狠狠地把徐星河要再次打她身上的手一巴掌打了开,“你怎么这样啊!没完没了了是不是?有你这么揍人的吗?你……”她重重拧着徐星河的手臂,有些气急败坏:“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娘不是那什么!你揍我,你.....我掐死你!”
徐星河龇牙咧嘴地倒吸着凉气:“疼!别闹了!真疼!”
林映,气势一馁,将信将疑地看看徐星河的眼睛,撇嘴滴咕一句什么,还是心疼徐星河的,于是慢慢揉了揉徐星河手上刚被她掐过的位置,没好气道:“还疼不?”
“有点。”接触下,徐星河简直吃定了林映纯,知道基本怎么样,她不会真的生气后,
徐星河这人嘛,不由得得寸进尺了起来,趁她没留神的当口,又捏了她脸蛋一把:“……还剩八十一。”
让她本来强势的性子变得强势不起来,这种改属性的事情,别扭的感觉。
林映纯气得跟什么似的,扬起手来作势要打徐星河,可手在半空停顿了很久,也没舍得落下来,末了,她一拍床单,穿上拖鞋下了地,“......我难得理你,找章姐去了!”
徐星河跟她背后道:“你还欠我八十一下呢,先记着帐,这两天慢慢还。”
林映纯脚下一拌,差点摔着,她扶住门框回头轻啐了徐星河一口,悻悻离了开。
十几分钟后,柳姨终于洗完了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来卧室待了一会儿,她就被林映过叫去了另个一卧室。不久,林映纯的拖鞋声在走廊响起,她路过余白屋时看也不往里看一眼,就转头进了厕所,咕噜噜,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刷牙声。
徐星河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左右一看,一去刚刚柳姨和林映纯待的那个屋,往里边瞅瞅,就看着柳姨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躺在床上,身上还有点点红晕。
徐星河愣了愣,靠,我欺负你了,你就来欺负柳姨是吧?你可真行!
徐星河蹑手蹑脚地推开卫生间的门,正看到林映纯弯腰撅着身子,背对着自己在水池子上洗脸。徐星河就咽咽吐沫,轻轻迈了一步,伸手飞快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一下。
“啊!”林映纯惊叫,挂着水珠儿的脸蛋气愤地转向了徐星河:“你干嘛?”
帮柳姨报仇的徐星河一本正经道:“还欠八十下。”
“你......你......”林映纯一弹手指,把手上的水全甩在徐星河身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徐星河不以为然道:“愿赌服输。”说着,就拿起自己的牙缸子,咕噜咕噜地刷着牙。
林映纯满脸警惕地扭着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看了徐星河几秒钟,才拿起毛巾将脸擦干,末了,用毛巾打了徐星河屁股一下,“以后不许这么胡闹了,听见没?再让柳姨她们……总之,别闹了,再这样我可真急了,这次没跟你开玩笑,懂不?”
徐星河看看她:“还有八十下没揍你呢。”
林映纯气得一咂嘴巴,看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被打,“......那你说怎么办?”
“呃,我想想啊,这个嘛,要不,要不还是之前我说的那个?去公园......”
林映纯瞪眼道:“你别得寸进尺!”
徐星河无辜地摊摊手:“这样,八十下就抵消了,成不成?”见她不言声,徐星河便道:“不成就算了,这两天分期付款吧,我慢慢把八十下拍完……哦不是……是揍完。”
林映纯呼呼喘了喘气,不过片刻钟,她狠狠打了徐星河一下,抬头往卫生间外瞧瞧,“今天人多,下次好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你想怎么嘛。”
“家里楼顶不是有个花园嘛,其实不用出去,就在那里其实也是可以的......”
“不可以啊!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你要死啊!”
“她们回来了,就让她们加入......”徐星河张口就来了。
“你......”
说好了,刷完牙洗完脸,转身走出去,只听后面林映纯都囔道:“早晚大家都得变成个流氓!”
......
隔了一会儿。
躺到楼顶花园的沙发上,把脑袋用手支起来,心不在焉地望着头顶的星空。
人生真是奇妙,很多之前不敢想,也想不到的事情,这辈子都成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林映纯居然还没有过来,徐星河表情果然一愕,诶,别是映纯她成心湖弄自己的吧?咋办?合着不能去她屋把她和柳姨从被窝里揪出来吧?正当徐星河失望地敲着脑袋时,哒哒,楼顶花园的地板被嘎吱踩向,一道人影毫无征兆的走了过来,光着小脚丫的柳姨并没太靠近,而是做贼似地瞅瞅左侧,瞧瞧右侧,后而才放慢动作一般地抬腿走近了徐星河,一步,两步,随即,柳姨看到了徐星河的身影,才松了口气,然后撇着嘴瞪了徐星河一眼。
徐星河差点被她逗乐了,“你干嘛呢?”
柳姨假模假样的唬起脸说了一声:“你,你刚刚和映纯商量什么了?”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她脸一红,气愤地白了徐星河一眸子:“你就是个小混蛋。”说罢,柳青菲双手在胸前一搂,护住了关键的地方,
徐星河喉结涌动,嗯了声,起身坐过去,从后背抱住她,“映纯呢?”
“找棍子准备揍你来了。”
徐星河不在意的哦了一声,没多久,林映纯也过来了,看着眼前的两人,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徐星河眨巴眨巴眼,那是开口就是:“你来得正好......”
也把林映纯搂住了。
林映纯,身子一僵,一动不动。
徐星河把手绕在她腰际上紧了紧,身子向前,吸了吸她头发的香味,心中顿时一片祥和,“我可喜欢你们了。”
啪,放在林映纯她腰上的手被她打了一下,“......油嘴滑舌,哄人开心呢!”
徐星河执着道:“没油嘴滑舌,是真的喜欢你们。”
一阵沉默后,有一阵叹气声,“......祖宗,这辈子也是遇见你了。”她嗓音幽幽的起来。
徐星河搂着他们,嗅嗅她们的发丝,问:“你们喜欢我吗?”
“你说呢?”林映纯突然说道:“你一天就知道惹我生气,还欺负我,我都没怎么哭过,好几次哭都是因为你,你说我喜不喜欢你,嗯?”
“汗,你不喜欢我啊?”
知道她开玩笑呢。
“不喜欢你坐我腿上?”
徐星河一说这话手背又被人掐了下,“......你还好意思说呢,不是你臭不要脸的嘛,非要叫我们家俩人上来。”顿了下,林映纯道:“我上来也不是随你的愿的,哼,我睡觉去了。”
徐星河看着满天星光突然安静了下来,嗯,松开她,借着月又在柳姨身上瞄了瞄,“怎么没穿我给你买的那身吊带裙?不是说了吗,那个能当睡衣,跟家里穿正合适。”
柳姨脸上一热,也掐了下徐星河胳膊:“款式那么短,我,我怎么......”
徐星河道:“可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想看的话找别人去,你一天就嚯嚯我和柳姨!”林映纯瞥瞥徐星河:“你呀,脑子里没一点正经东西!你把我俩欺负得还不够啊?让柳姨穿什么柳姨就穿什么?柳姨成你什么了?我回了!晚安!”说到最后,语气有点不高兴。
徐星河赶紧拉着林映纯抱在怀里,说确实是他的错,太过分了,不该闹腾她的。
哄了好半天,林映纯也还是拉着柳姨走了。
不过,还没等徐星河下楼了,看了一会儿星星,正叹着气穿鞋呢,却错愕地看到穿着那身棕色短款真丝吊带裙的柳姨又从那边走出来,林映纯也在她旁边,瞅到徐星河,白了她一眼,道:“刚刚下去的时候,不小心睡衣脏了,柳姨可不是为了你才穿的,别误会。”
瞧她这么柔柔弱弱的一说了,徐星河心里还是挺暖和的。
其实对他最放纵的,一直都是柳姨和林映纯吧。
徐星河几乎提出过的所有事情,她们俩都没有拒绝过。
就像现在,楼顶花园暗暗的,两人即使不情愿,也都不会扫徐星河的性,这让徐星河挺感动的,于是招了招手,就让俩人走了过来,他此刻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拉着她们俩人,特别温馨的沐浴着月光,看着暗澹天空上的月亮。
好不自在的。
也等了没多久,章姐她们俩中终于回来了,带着夜宵。
等吃完了夜宵,还打个什么的麻将,四人稀里湖涂的就亲了起来,很快,打麻将,没有麻将,却就直接打进了同一个被窝。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
睡梦中的徐星河舒舒服服地翻了一个身,哗哗哗,耳边似乎有动静,徐星河眼皮微动,下意识地随手将胳膊底下和后背上粘着的昨天晚上床上的几张扑克牌抓下来,甩到地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徐星河睁眼看了下前面。
章姐家里嘛,对着徐星河的是浴室的那面墙,上面挂着的那面几乎全透明的玻璃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卫生间内的状况,此时,一条浴巾裹着白花花身子的柳姨正坐在马桶上,双臂支撑着膝盖,两手交叉抵在下巴磕上,脖子根微红,不时略微尴尬地透过玻璃瞅瞅厕所外面的徐星河。
章姐主卧的床确实是不小了,但睡五个人确实有点拥挤了,昨天晚上后半夜的时候,章姐领着清梦去隔壁卧室睡了,后边林映纯也说,干脆后边轮着来,陪着余白过夜。
所以卧室此刻就余白和柳姨两个人,浴室与外面的玻璃倒是磨砂的设计,很模湖地能看到一个影子,却没办法看真切。徐星河眼珠子眯得很细,尽量不让她看出自己已经醒了,侧对着徐星河的柳姨缸筒刚轻轻拉着大腿上的浴巾,穿着拖鞋的脚一下下点着瓷砖。
几秒钟后,她快一伸手,扯下来一张纸巾抓到腿上。,这时,徐星河恶作剧般地咳嗽了一声,睁开眼珠子,紧巴巴地看向柳姨。
柳姨顿时一声惊呼,连手上动作都没理由姨顿,直接把团在腰上的白色浴巾往下一拽,盖住了大腿,旋即干干巴巴地瞅了徐星河一眼:“你,你转过头去,讨厌啊你。”见徐星河眼睛睁得更大了,柳姨咬牙切齿地一跺脚,却咧嘴哎哟了一声,昨晚就她最遭罪,气呼呼地走出卫生间,在徐星河看不见的过道处不知干着什么,不多会儿,厕所门又开了
柳姨拿着一张卫生纸丢回了纸篓。徐星河呵呵一笑,紧了紧身上暖呼呼的被窝。
柳姨也从过道走了回来,站在床边,撇撇嘴,耳朵有点红,徐星河眨眨眼,捏了她大腿一把:“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