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爱卿,你速去皇库将先皇遗诏取来,让皇叔阅看。”
景盛帝张坚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虽然故作镇定,但还是难掩内心的紧张。
“臣遵旨!”
文化成带领一干太监前往皇库,朝堂中镇国大将军王继续和景盛帝寒暄。
“皇叔,北境环境恶劣您年岁大了,就不用亲身前往了吧。”
“皇上,近期我频频接到密报,北方的魏国一直在秣兵厉马蠢蠢欲动。
最近一段时间更是时常试探挑衅,我想魏国不久后定要有所行动。
北境乃是咱们南理国重中之重,一旦魏国挑起争端,咱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应敌。”
“魏国常年与我南理摩擦不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咱们和魏国迟早有一场大战。朕登基不久,为此深恐不安,常常日不能寐啊!”
“皇上,你要保重龙体。”
“启奏陛下,先皇遗诏取回。”
文化成双手捧着先皇诏书返回大殿,景盛帝抬了抬手说:“交由皇叔阅看吧。”
文化成双手将遗诏交给镇国大将军王,镇国大将军王摊开遗诏仔细阅看后双眉紧锁。
景胜帝张坚表面故作镇定,心里在盘算该如何应对。
做最坏的打算,将镇国大将军王拘捕,为此他早安排了刀斧手在朝堂两侧隐藏,随时听令而动。
“皇上,看来坊间流言也不可听信,这份遗诏千真万确是先皇亲书无误。”
镇国大将军王阅读以后满目欢喜的说道。
景盛帝双目放光,惊讶地看着文化成。
文化成却表现的行云流水,双手接过遗诏,仔细包裹好后交由随行的太监送还皇库。
在场的文臣武将均是一脸惊讶,虽有疑惑但是谁也不敢提出质疑。
“镇国大将军王劳苦功高,一路上受累了。朕在观云台摆设宴席为皇叔接风,二品以上官员均要到场。”
“是!臣等遵旨!”
朝会散去,景盛帝叫住左丞相文化成到内堂问话。
“文爱卿,诏书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深恐不安,知道镇国大将军王要查看诏书,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找来一位临摹高人,临摹先皇笔体重抄写了一份诏书。
其中有两处问题,幸好镇国大将军王没察觉。”
景盛帝脸色突然变得阴沉地说:“他真的没看出来?”
“应该没有!”
“这个老狐狸就算看出来问题也不会马上提出,绝不能轻易放他去北境。”
“皇上,您想软禁他吗?”
“软禁镇国大将军王?我还没疯到想挑起祸端。想办法留住他,让他在京城住下,慢慢夺了他的兵权。”
“皇上,这一步极其凶险啊!”
“放虎归山才是真正凶险,留在朕的身边,他就算是龙也得给我盘着。你速去给他找个长期居住的宅院,让他住下。”
“皇上,现如今去哪找现成的王府给他啊!”
“淳王府,淳王走了,淳王府正空着就让他住。”
“是!臣遵旨。”
陆州,王府。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天气逐渐回暖,大地又有了生机。
张天霖站在院子中略有所思地看着老槐树,周琳儿俏皮的来到他身后轻声问道:“您看什么呢?”
“槐树都发芽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
“春天了,我也得找个挣钱的办法。日子过得太难了,这穷日子过得我都不想过了。”
“挣钱?王爷,您哪会挣钱啊?”
“我怎么就不会挣钱呢?”
周琳儿一脸坏笑的说:“王爷,您从来十指不碰阳春水,养尊处优惯了。数钱您都没数过,何谈挣钱啊?”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没数过钱就表示不会挣钱吗?”
“行行行,您会挣钱行了吧?那您打算怎么挣钱?”
“先从做点小生意开始吧,具体得还没想好。”
“做生意?您从来没经过商,做生意您会啊?”
“做生意有什么难?低价买进,高价卖出。只是还没想好干什么,也不知道这儿的市场需求什么。”
“好吧!您就在这慢慢想,我去给你端碗姜汤来驱驱寒。”
张天霖心想:“傻瓜,站着就想能想出主意,那我就天才了。”
想到这,他转身就往外面走。
胡公公看着他要出门,忙拦着他问道:“王爷,您要去哪啊?”
“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商机。”
“商机?何为商机啊?”
“商机就是想办法挣钱!”
“挣钱?王爷,您哪会挣钱啊?外面乱,你别出去了。”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哪只眼睛看我不会挣钱了?少管,我出去走走。”
“您要出去也得带上护卫啊!”
胡公公转过头喊道:“乔山,乔山你跑哪去了?”
乔山在屋子里正和巨远他们聊天,听见叫喊跑出来问道:“胡公公,您叫我?”
“王爷要出门,你快跟上去啊!”
乔山应道:“好,我这就来。”
说罢,他提了一把手刀跟着张天霖出门。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遛遛,看看有没有商机。”
“商机?”
“懒得跟你解释,跟我到处走走。”
两人沿着街道逛了逛,大街上商铺很少,大多都是些卖杂货的。
来到一间粮铺,张天霖看着铺子里的粮食问道:“米什么价?”
“客官,买米吗?我们这量足价底,陆州城最便宜的。”
“大米多少钱一斗?”
“二百二十文一斗!”
“二百二十文一斗?这么贵?这米都快吃不起了。”
“王爷,这地方粮田较少地方偏僻,米价自然比别的地方贵些。”
乔山说道。
“走,去前面的肉铺看看。”
“到了肉铺,屠夫慵懒地坐在门口打盹。”
张天霖他们站在门口,屠夫连眼都没抬。
“请问,精肉多少文一斤?”
“精肉一百五十文。”
屠夫懒懒地说道。
张天霖一怔,心想:“你咋不去抢呢?”
“肥肉呢?”
屠夫抬眼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道:“一百二十文。”
“太贵了!肉可是真贵啊!”
“我说这位相公,看你也是仪表堂堂衣着不凡,这点肉价你就喊贵?”
屠夫听见他两人的议论,不高兴地说道。
张天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说:“抱歉!咱们走吧。”
“吃不起就不要问,问了又不买。”
屠户一脸嫌弃,在背后串闲话说。
“王爷,这屠户太欺人了,我去教训他一番。”
“不用,他爱说什么让他说便是,咱们不用理他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边有一个卖鸡蛋的老太太引起了张天霖的注意。
老太太手上挎了个竹篮子,装了一篮鸡蛋站在路边贩卖。
“老太太,鸡蛋多少文一个?”
“十文钱一个!”
“十文钱!这么贵?”
“官人啊,这都是小母鸡下的新蛋啊!”
“新下的吗?”
“是啊!”
张天霖拿了一枚,举在手里在透过阳光瞅了一下后脸上露出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