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霖听完鲁远候的讲述,心里跟着一紧。看来到了庐山营,困难比想象中的还多。眼下想什么都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几个人在边北酒楼吃过了晚饭,返回客栈。
这时,客栈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很是眼熟。几个人进了客栈一看,客栈前台站着的一男二女更是眼熟了。
这三人正是白天在路上遇见的那个小姐和丫鬟,还有赶车的大叔。
三人也是在客栈住宿,几个人一走进来,那丫鬟最是眼尖忙拉着她家小姐说:“小姐,你看是他们!”
那小姐也转过身,见到他们一阵欣喜,忙上前行了一礼说:“几位恩公,咱们又见面了!”
鲁远候一看来人心里不由得一怔,他看看张天霖。
张天霖也是一脸纳闷,程小七和聂小五倒是挺高兴。
两人笑嘻嘻地问道:“没想到在这又遇上姑娘您了!”
那小姐点了点头,一双明亮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张天霖。看的张天霖一脸尴尬,赶忙侧过脸躲避她的目光。
“几位,这么巧又碰上了?”
鲁远候语气质疑地问道。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恩公也是住这家客栈。”
“这巧得不像真的。”
鲁远候声音冰冷地质问道。
那三人明显有些尴尬,中年男子说:“我们途经此地,没想到又碰上了!”
鲁远候问道:“你们这是要去何地?”
“我们要去瓜州城。”
中年男子回道。
“瓜州城?”
鲁远候一声惊呼道。
“这可够远的了!”
“是啊!若不是家里有事,谁想出这么远的门。”
中年人抱怨地说道。
“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上楼休息了!”
鲁远候拉着张天霖,一行人往楼上房间走。
三人看着他们几个上楼,脸上都露出狡诈的神色。
来到房间,鲁远候跟张天霖说:“王爷,这主仆三人行踪古怪,咱们得小心点。”
“哦?有什么不对吗?”
张天霖问道。
“这主仆三人一没功夫,二没护卫。这么远的路去瓜州,一路上要经过多少荒郊野岭?他们携男带女,这么走难道不怕在路上遇到危险?
这一路上兵荒马乱,有些地方常有土匪歹人出没。这三人不是胆子大,就是去找死。
王爷,我觉得他们古古怪怪得,咱们还是小心提防吧。”
张天霖冷笑道:“鲁都尉,您多虑了吧?他们三人去哪儿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怕他们加害咱们不成?”
“王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这三人什么来路,我看那老伯气质不凡,不像是个赶车的下人。
现在咱们在北境,这地方还是镇边王的地界,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我看他们应该没什么,不过你说的也对,小心点总归好!”
张天霖应道。
等鲁远候走后,张天霖望着窗外的圆月又是一番感慨。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心里的孤独和迷茫就油然而生。这种时刻,他更怀念现代生活。可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周琳儿的一颦一笑。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轻轻被敲响。
张天霖从忙问道:“谁啊?”
门外,一个女声说道:“公子可睡下了?”
张天霖听声打开了房门,只见是那个丫鬟站在门口。
“你有什么事吗?”
那丫鬟行了一个万福礼说:“公子,我家小姐差我来问问,公子可有空前往二楼露台一叙?”
“我?我和你家小姐又不认识,有什么好叙的?”
张天霖不解地问道。
“我家小姐无意间听闻公子吟诵的一首诗,觉得公子才华横溢,特想结交公子。我家小姐就在二楼露台,还请公子赏脸。”
张天霖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说:“太晚了不方便。烦劳你转告你家小姐,她的盛情我心领了。”
“公子,就是见面聊一聊诗词,有何不方便的?”
这两人谈话的时候,一边程小七和聂小五听见声音跑过来查看。
一看这丫鬟,两人心花怒放一般忙迎上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家小姐想请公子到露台一叙,可是公子似乎不太情愿。”
“老爷,人家姑娘邀请,您怎么不方便啊?”
张天霖把脸一拉,低沉着声音说:“天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罢,他回到房间把门一关。留下那丫鬟和程小七聂小五哥俩一脸的懵逼。
“姑娘,你别在意。我家老爷以前可不是这种脾气,兴许是最近事太多,他心情不好。”
那丫鬟好奇地问道:“你家老爷什么事啊?”
“这里面的事可多了!一句话两句话都说不完。”
那丫鬟一脸兴奋地问道:“跟我说说呗!”
“好啊!走,咱们到外面说去。”
丫鬟跟着程小七聂小五,来到客栈后院。
后院是停放马匹的马棚,几个人坐在马棚前聊着。
“你家老爷脸可真难看,我家小姐好心好意地邀请他叙谈,他却摆着一张臭脸丝毫不给面子。”
程小七说:“这事不怪我家老爷,娘娘死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娘娘?”
丫鬟惊问道。
“就是他媳妇,王妃娘娘。”
“他还是……”
丫鬟装得一脸震惊地喊道。
“这事也就咱们说说……”
程小七和聂小五这两人见色忘义,跟这丫鬟有的没的说了一堆。
说了很久,程小七和聂小五才回房间。
那丫鬟一脸惊愕地来到她家小姐的房间。
小姐见她这半天才回来,一脸不高兴地问道:“小桃,你这半天跑哪去了?让你去邀那公子,你去了吗?”
“小姐,那位公子不肯来。不过我从他身边的侍从打听到了更震惊的事。”
“什么事?”
“小姐,原来那人是……”
这位叫小桃的丫鬟,把打听到的张天霖的所有事都跟她家小姐说了一遍。
她家小姐听完更是满脸惊讶。
“你说什么,她是淳亲王?”
“是呢!就是因为他媳妇被人杀了,他愤怒之下带人去湖州城报仇的。”
“你打听到他们怎么烧的湖州城了吗?”
“打听到了,是淳王爷自己发明了一种很厉害的武器,叫什么火炮。就是用了那东西,一百人就打下了湖州城。”
“啊?火炮?火炮是什么?”
那小姐连忙追问道。
“这个……这个他们没说。”
“小桃,你继续跟那几个侍从打探,一定要搞清楚火炮是什么。”
“好!我知道了。”
小桃走后,那小姐又打开了从张天霖那听来的《望月怀远》这首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难怪他能做出这般悲凉的诗句,原来是因为他的爱人......
淳王张权,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小姐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