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好了乐师,看着天色还早。张天霖想着回书院也没事可做,又想起杜谦儿说的,穆凌还在城外的庆善庵。
张天霖坐着马车来到庆善庵,门前一个老尼见到张天霖后行了一礼说:“施主,此乃尼姑庵,男子不可入内。”
“师太,我是来找人的。”
“施主要找何人?”
“我要找穆凌,穆姑娘。”
“穆姑娘在后山的宝刹斋,施主可去那里找她。”
张天霖听罢,来到庆善庵后面的宝刹斋。
这个地方是修行的善男信女的临时住所,分东西两院。
西院为女卷住所,张天霖站在门口往里面一瞅,一个尼姑忙迎上来问道:“这位施主可有什么事吗?”
“请问穆凌姑娘是否在此居住?”
“是的!”
“那我想找她,劳烦师太通禀一声。”
“穆施主不在院中,中午时有人探访,她已随探访之人走了。”
张天霖忙追问道:“敢问师太,是何人来探访啊?”
“一位年轻公子。”
张天霖心想:“兴许是被她未婚夫带走了,我这不是多余跑一趟吗?”
“多谢师太!”
离了庆善庵,张天霖又返回书院。
转眼三天,穆凌也没再来书院。
杜谦儿和果墨戎配合越发默契,现在就差乐师前来了。当然还有一件事需要拜托卢强,卢员外帮忙。
张天霖来到卢强宅子,卢强见到他赶忙热情的迎接。
“小友,今天怎么有兴来我宅院呢?”
“我来是想请卢员外帮个忙。”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想跟卢员外借一艘花船。”
“原来是这事啊!花船我也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去询问一下。”
“那卢员外多费心了。”
“不用客气,可是最近因为花船紧张,我也不敢保证有花船可用。你随我去岸边,我找船老大问问。”
两人一同来到阳河边,卢强和一位船老大私交不错。
船老大知道二人来意后,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卢员外,您吩咐的事我本不应该推辞。可是眼看还有几天就到阳河歌会了,现在花船都被人订走,我手下一条船也没有啊!”
“那怎么办?我们急用啊!”
“这事真的不好办啊!”
“船老大,你必须给我想想办法!”
“这......”
看着船老大一脸的为难,张天霖也只能叹了口气作罢。
“算了,也别为难船老大了。”
“卢员外,你有多少人?”
卢员外问张天霖说:“大概有多少人?”
张天霖回道:“乐师四人,姑娘两位。总共六人!”
“六个人?这样吧,我这还有一条轻舟,有些跑水我也没有管他。既然是卢员外的朋友,那我一定给你想办法。
我这两天把那艘漏水的轻舟修一下,到了阳河歌会保证有船可用!”
“轻舟啊?”
卢强一脸嫌弃的说。
“卢员外啊,有条轻舟已经不容易了。”
卢强看了张天霖一眼,张天霖点了点头说:“好!轻舟就轻舟。”
商定好了船,阳河歌会的准备工作算是做好了。
卢强好奇的问道:“小友,你对此次阳河歌会如此上心,怕是还有别的原因吧?”
“我哪有什么原因,只是受人之托罢了。今天多谢卢员外,感激不尽!”
“客气了!客气了!我说过,有事尽管找我就是。”
一晃,阳河歌会将至。乐坊老板没有食言,果真从京城请来四位乐师。
船老大将漏水的轻舟修好,还特意挂上了红灯彩妆。
有了船和乐师一切齐备,就等着三月三阳河歌会。
可是杜谦儿却出了状况。
杜谦儿的父亲得知杜谦儿要参加阳河歌会,硬是把她锁在家里不让出来。
张天霖见杜谦儿不到位,明天就到阳河歌会,这一下心里犯难着急了。
他急匆匆的来到浴池,杜谦儿的父亲见他来,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杜大叔,杜谦儿为了此次阳河歌会精心准备,眼看着明天就到歌会了,你为什么不让她参加呢?”
“我家谦儿原本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就是因为你,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非要唱曲,唱曲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良家女子哪有去唱曲的?”
“杜大叔,你这话就不对了。为什么唱曲的就不是良家女子了?你不要用你的意识想问题。杜谦儿天生有一副好嗓子,你把她锁在家里那是在扼杀她的梦想?”
“梦想?她的梦想就是找个好人家嫁了。你说什么也没用,我不会让她唱曲的。”
“你怎么这般顽固不化?”
“你快走吧,再不走我可就叫人轰你走。”
张天霖见杜谦儿的父亲是劝不动了,也不再跟他多言离开了浴池。
刚要走,杜母叫住他说:“张先生留步!刚才你和谦儿她爹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也劝过他,可是他根本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杜夫人,谦儿现在在什么地方?”
“谦儿她爹把她送到了西城她叔叔家。”
“明天就是阳河歌会了,谦儿不来那之前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
杜母一脸难色的说:“张先生,我也想谦儿去阳河歌会,可是我们家那个......”
张天霖说道:“就算抢,明天我也得把谦儿带去歌会。”
“哎......张先生,明天中午这个时候你再来。我想办法支走谦儿她爹,你把谦儿带去吧。”
“感谢!太感谢了。”
“这都是为了谦儿好。”
说罢,杜母含着眼泪走了。
回到书院,张天霖辗转反侧一宿没有睡好。到了第二天城里到处都张灯结彩,四面八方前来参加歌会的青年男女络绎不绝的进入尹城县。
阳河上,千船汇集岸边搭建起一座座观景台。
城里的酒楼客栈热闹非凡,两天的歌会盛世吸引了数万人参与,好一番热闹景象。
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衣着光鲜穿着靓丽的男女,歌会的盛事比起过年还要热闹。
可是张天霖却没有丝毫心情欣赏风景,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杜谦儿能不能来还是个未知数。张天霖心里万分火急,一上午坐立不安。
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书院门前。
果墨戎走下马车来到书院,张天霖见她来了忙迎接道:“墨戎姑娘,你怎么来了?”
果墨戎脸上显得焦急。
“张先生,谦儿还不能出来吗?”
张天霖摇了摇头说:“我中午再去看看,就算抢我也要把她带出来。”
果墨戎神情紧张的说:“如果谦儿姑娘不来,我只能独自前去了。”
“你回去等我,下午之前我一定把谦儿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