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前候仆冶谋反的理由不得而知,事实上对其理由会津候对其麾下的新选组都懒得敷衍。新选组是把利刃,一把没有思想的利刃。
“为什么选择我们呢?究根结底新选组不过是治安组织而已,甚至称不上正规的军队,按道理来说逮捕意图谋反的叛乱分子也不应该是新选组出面啊。”即使是对政事不感兴趣的季善也从这嗅出了一丝异常。
“或许是因为会津候认为新选组本已经名声狼藉了,所以不嫌在多添一条骂名吧。”
辻行为两支火铳做着临战前的检查和保养。
“好在我们只是负责逮捕而已,若是命令我们诛杀备前候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下的去手。”
若是亲手诛杀其一族,不但会被天下人仇视,而且会遭到备前候的家臣们的追杀。
“你不是已经上了长州藩的追杀名单了吗?”
甲子信步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辻行抬头诧异的看了甲子一眼。
“作为同僚难道不能见一面吗?不见面才奇怪吧。”
“这倒也是。”
“我确实破坏了长州藩的计划,那是我扬名之战可谓踩着他们同僚的尸体爬上去的。不过我充其量对于他们不过是个碍事分子而已,他们只能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自己的计划疏漏。所以我的罪名是较轻的,在我的前面可是有数百人排着队呢。”辻行淡然的说道。
稍顷后辻行问道:“你不只是为了调侃我而来的吧。”
甲子看了看季善,又看看了辻行坐在两人面前,“你不是好奇逮捕仆冶的原因吗?我告诉你。”
“你知道?真是了不起吶。”
“不是我了不起,而是你太迟钝了,整日为了家里的几个女人团团转当然不知道这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甲子揶揄道。
“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辻行无法反驳,他的确在家里的那些女人身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最近前线吃了败仗。”
“我知道,前线数次交锋互有胜负。”
“哼。”甲子发出了不屑的鼻息,“那只是朝廷宣传的而已,半个月前三原军队向驻守在蘑菇山上的京都军展开了攻击,经过三天两夜的激战后,京都军丢失了阵地撤退了,损失了6000余名士兵,以及超过一万人的伤员。”
“这......进攻方难道不是我们吗?难道三原开始反攻了?”
“嗯,虽然并非那里都像蘑菇山那次那么顺利,不过三原的确开始收复失地了。”
“怎么可能?!”
“事实上三原朝廷雇佣了西洋雇佣兵,3000人的雇佣兵。蘑菇山战役的指挥官是西洋军官,其主力部队就是那名名为威廉的西洋军官亲自训练出来的新式军队,加上3000人西洋雇佣兵的辅助,所以才一举击溃蘑菇山的驻军。这次胜利给予了三原方面巨大的信心,所以他们这才掀起反攻。”
“新式军队果然如此强大吗?”
“是的,不过京都因为势力更加强大暂时对三原依旧保持着优势,脆弱的优势。”
辻行感慨的叹了口气,不过一年的时间那个挥之即灭的三原竟然在西洋人的帮助下成长的如此强大。
“不过这和仆冶谋反有何关系?”季善问道。
“谋反不过是借口,不过是政治主张不同的政治迫害。仆冶大人亲自见识过新式军队的可怕,所以主张与三原一样联合西洋人,联合西洋王国泰莫利亚,训练新式军队,但是他的主张遭到了会津候为首多数大臣的反对。”
“真是一群顽固的老头。”辻行讥讽道。见识过并且正在使用火铳的辻行认同,这玩意将改变千年以来的战争方式。
“不是顽固,若是为了能赢得胜利,这群墨守成规的老头不建议付出些代价,毕竟只有胜利了才有资格坐拥天下。只是泰莫利亚人记恨京都朝廷曾驱逐过他们教徒以及火烧教会的事情,于是提出了相当苛刻的条件。”
“什么条件?”辻行好奇的询问道。
“泰莫利亚人要求放开所有的通商港口。”
“合乎情理。”
“然后他们要求朝廷在京都划一片区域给他们当租界?”
“租界?”
新奇的词,辻行不曾听说过。
“就是将其那片区域划分为泰莫利亚人所有,成为他们的自治领地。在领地内,西洋人拥有司法权、驻军权、行政权以及税收的权力。领内事务一切由西洋人自己负责,朝廷不得插手!”
“荒唐!”辻行听后不禁大声怒斥道,“简直就是欺辱!”
“没错,在如此苛刻的条件面前朝中大臣勃然大怒拒绝了泰莫利亚人无礼的条件,只是朝中以仆冶为首的亲西洋人则依旧劝谏熊罴,力图朝廷与泰莫利亚王国达成协议。”
“我原以为仆冶是个聪明人,没想到是个十足的蠢货,简直自寻死路。难怪会津候要取他性命。”辻行轻蔑道。
“仆冶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众说纷坛,不过最靠谱的一种猜测是因为仆冶信封了西洋人的神。”
“我听闻过西洋人的神,似乎是一个叫做天主的神灵。”
“没错,的确叫做天主。天主是南蛮人的神灵,自诩为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父,知那过去、现在及未来的神,万王之王,以及众生的救主。”
“难怪西洋人如此的狂妄,原来是受了他们的神的影响。”
“没错。”甲子也露出了微笑,“他们说就连我们也是天主创造的。”
.......
“望着窗外的雨幕。”辻行自言自语道,“这雨今夜应该是不会停了。”
随后辻行对着队士们说道:“让食堂开始烧火做饭吧。”
紧锁的大门早已让困在里面的新选组队士们饥肠辘辘,似乎从组内的命令中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所以导致无人胆敢做饭,所以在听到辻行的命令候他们一阵欢呼。
队士们欢呼雀跃的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这样可以吗?”
“嗯。即使周助不说但是我猜测大概也要半夜才能出发,那个时候饥肠辘辘的队士们怎么作战,况且这雨大概不会听了,吃饱一些身子温暖不容易生病,否则即使他们没死在战场上这雨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这时辻行才愕然发现原来身边的人是筱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