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月白他一眼:“胡说什么,别用我跟你的肮脏关系来揣度别人!”
“所以他在你心里更纯洁?”
“友情。”
“呵!”
“他是我来……是我被全村人误解时,第一个站出来说相信我的人,我拿他当朋友。”
“男女之间有朋友?我看,只有泡友。”
狗男人把这个词理解的透透的!
“那是你思想肮脏!”
“你把他当朋友,但他只想跟你睡觉。”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那你什么时候能侍寝?”
“你三句话离不开‘啪啪啪’吗?”
“啪啪啪?”
“好好走路,小心摔死!”
两人一路上吵嘴,从前漫长的路途今天竟然到的很快。
先去看了大夫拿了风寒药,程六又说去乔县令府里辞去夫子一职的事儿不着急,要跟着梁初月看帮她在铺子布置上指点一二。
两人便先在大街上,把梁初月的铺子里头该买的东西买了。
程六不禁好奇的问她:“你这铺子打算做什么?”
梁初月道:“我要自己组一个商队,自己去收农作物去卖,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那你有人吗?”
“有,我想让卞大哥来我这儿,这铺子也还要日子弄,刚好他从皇城回来能弄好,就跟他说这事儿。”
“你就这么笃定他能答应?”
“有钱能有什么不答应的。”
“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我说的不对吗?”
“他不会答应的,你出多少银子他都不会答应。”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程六一笑,就是不回答。
梁初月好想打他,忍着脾气问:“听说你从前在这临安城做生意时,跟他接触过?难道现在你们在一起做事?”
程六又是一笑。
梁初月忍无可忍,直接一脚踩在他脚背上,“好好说!”
程六单脚跳,痛的眉间皱出个川子,“你就只会欺负我。”
“是你欠!”
程六委屈巴巴:“他现在跟着我做事,我不开口,你给他金山他都不会过来。”
这话的真实性梁初月一点儿也不怀疑,有些苦恼:“那你怎样才能答应把他给我?”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世,没有像卞满粮这样熟门熟路的老人带路,会很难打开局面。
程六笑眯眯的把脸凑过去:“亲我一下。”
梁初月转身就走,“我自己另外找人!”
吃豆腐这种事情,要自己自愿,若被逼着吃,会吐。
程六立刻妥协,“行行行,人给你。”
梁初月扬唇。
忙完了铺子里头,梁初月对程六道:“我这里今天就到这儿了,你去乔县令那儿,我在这里等你。”
等他从乔县令府里出来,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要带他去呢!
程六顺杆往上爬:“我身子难受,你陪我去,要是路上有个好歹,也能有个人照应。”
又怕梁初月不答应,可怜的补了一句:“眼下像我这样模样好身材好性格好的泡友可不好找。”
梁初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答应了。
自从正室趁乔县令不在带人去外室宅子里闹过以后,乔县令便直接从府里搬出来,正大光明的和外室住在了一起,一家四口过起了小日子。
乔县令已经愁眉苦脸好一阵了。
外室金铃瞧见终是忍不住问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总是唉声叹气的。”
“唉……”看着枕边人关心的双眸,乔县令把积压在心里的压力说了出来,“有一件……公务吧,需要找到弄丢的孩子,时间紧迫,若是能完成,我升官有望,若是不能,怕是这身官袍都保不住,做不做官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你……”
乔县令没说下去。
金家祖父曾救过乔县令的命,后来便在两家人的商议之下,让才三岁的乔县令和刚刚出生,还是个奶娃娃的金铃定亲。
那时候两家都是以做生意为生,身价和身份相当。
后来乔县令高中,走了仕途,来临安城上任,乔家便举家搬到了临安城,乔母开始嫌弃金家,而此时乔县令那正妻顾氏一次偶然看见乔县令,一见钟情,她爹也是从官,乔母对她十分满意,但是乔县令不愿意,声称只要金铃做妻子。
乔母见此又气又无奈,最后是顾氏自己出主意,她亲手给乔县令下药,和乔县令过了一夜,其实那一夜什么都没发生,但是顾氏借此把事情闹的两头的亲戚都知道,还悄悄派人去金家,借乔县令的名义给金铃一封退婚信。
金铃伤心欲绝,金家义愤填膺,立刻派人来退还信物,把这婚退了。
而乔县令,被两家人强行绑着拜了堂。
这些人都以为只要成了亲,乔县令就会慢慢忘掉金铃好好过日子。
可成婚后乔县令却碰都不碰顾氏,即便她学着青楼女子那样穿着打扮,依然得不到半点目光。
而金家在此期间发生巨变,金父金母双双身亡,金铃只能带上薄款独自来到临安投奔亲戚,却被无良亲戚卖进青楼。
好在乔县令一直派人关注金家,原先是想知道金铃的一切,此番正好发现金铃的行踪,在她被卖之前找到,将之带回家。
而后金铃做了乔县令的外室,生下了一双儿女。
金铃知道乔县令为自己付出了多少,所以便是外室,她也心甘情愿,在这个世界上,她所剩下的,就只有乔县令了。
她更知道他升迁的执念,官职高过顾氏父亲,他才能在休妻以后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她和他们的一双儿女。
眼下看到情郎遇到困难,她也着急,小声问道:“那这个孩子眼下多大?有画像吗?身上有特殊记号吗?在哪儿丢的?”
乔县令不好细说,只道:“眼下已经走丢二十年,今年二十岁,不可能有画像,不过倒是有胎记,但是在后腰上,是个黑色的龙头形状,这种位置,我总不能见到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就脱人家衣裳。
何况这件事情必须谨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目的。”
不能让任何知道他却还是告诉了自己,金铃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抿着小嘴儿想了想,忽然说道:“眼前不正有个年龄合适的吗?便是给大宝二宝教书的夫子,叫程六的,你看过他没有?”
“倒是没有。”乔县令也是一愣,他的目光都放在远处,而眼前这个人他竟从未考虑过,就像一叶障目了一般!
“他昨日没来,今日肯定来,正好趁着今日,你仔细看看他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