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这两天很清闲。
自从两三天前,突然间出现了好几家香皂之后,店里的生意就变得一落千丈了。
虽然说还有一些人会来买上一两块,但是跟之前日进斗金的日子相比,那完全就是两回事。
布匹生意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现在的店里,已经感觉很是空旷了。
店里的伙计跟孙掌柜一样,都没什么事干。
孙掌柜这两天也听说了不少什么别人家香皂也赚了不少钱的事。
什么就算是这种香皂再怎么差劲,也不会卖得很便宜。
多少还是带点香味的,不至于那么差。
现在,整个香皂的生意混乱的不成样子。
这几家商行推出来的香皂,也有自己的差距,有的好有的坏。
最差劲的甚至连香皂里的那些杂质都没去除干净。
除了方家绸缎庄的香皂仍旧卖十两银子,其他的香皂从七八钱到二两银子的都有!
不过,这么便宜的价格,倒是的确吸引了太多的小商人掺手进来。
皇城里不少的商队来来回回送的都是香皂。
就单单孙掌柜知道的。
不过是那一下午的时间,几大商号就卖出去方家这些天香皂的数量总额!
而这两天的出货量,甚至多到已经把方家香皂的市场挤到了边缘。
不出几天时间,方家的香皂可能就会完全被这些劣质香皂代替。
实力之雄厚,底气之足,全方位碾压方家!
方家要是没有什么能翻身的后手,就只能以后零散着买点现在的东西,等到对面把能赚的第一笔大头钱赚干净,再把已经烂掉的市场还给方家香皂。
那时候,香皂的名声已经废了。
方家要是想办法,再给香皂做起来了。
这几家商号,就能再从这个逐渐正常的市场里发一批烂货,再赚一笔快钱。
要是其他几家商号把香皂的手段再做好一点,方家就算是彻底的断了这条财路。
可以说,方家香皂在别人眼里已经废了。
孙掌柜一副丧气的模样,自然也是被很多人看在了眼里。
一天下来,又是只赚了零零散散的百两银子。
孙掌柜拉着脸,记账关门。
一出了街。
紧接着就掏出碎银子来,在路边小店买了一小坛子酒,买了份烧肉,回家吃吃喝喝。
“乱,使劲乱!”
“香皂这玩意有八百个价格才好呢!”
“等方家的新货准备齐了,直接一把推出去!”
“到时候谁还会高看那些破玩意一眼?”
孙掌柜一边嘀咕,一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肉,沾上一点粗盐就放在嘴里。
“一帮子人,一个来多看我两眼的都没有。之前还请我去青楼,现在连面都看不着了。”
“唉,生意场人情圈,一时风起一时落啊!”
孙掌柜独自在院里吃着喝着,感叹自己的人生阅历。
而在方家,现在也是一样。
方少藏,赵布召跟孟重三个人一起,正在一起吃饭。
下午的时候,赵布召过来跟方少藏说了些自己能打听到的消息。
那几家商号之间虽然是联起手来一起做的,但是每个商号的品质差距都很大。
听说他们都在找人,想问出来方家给香皂增香的秘方。
那些商号的作坊,也都在外面各个城中,商队众多的他们完全不担心原料的问题。
说着说着,天色已晚。
方少藏就留下赵布召来一起吃饭了。
饭桌上,赵布召继续说着:
“方会元,您这不是来过一个媒婆吗?”
“那个媒婆,今天早上出城让一马车撞飞了,直接就昏了过去。”
“听说醒过来的时候哭的跟泪人一样,说什么银票被人家偷了,那都是得罪人才冒险换来的。”
“听这个话,应该就是那些商号找的这个媒婆,过来恶心人来了。”
听见赵布召说的这话.
孟重一下子乐了!
“那个婆娘不是好鸟!”
“也是活该倒霉啊!”
三人笑了一场。
这一桌上三个人,两个都是习武出身,自然说着说着就聊到了练武这件事上。
当赵布召知道方少藏经脉奇堵无比的时候,表情还非常的感叹。
“方会元,其实要是能等啊,您等我养上三五年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您这个也能给解决了。”
“但是您现在着急修炼一道,那我就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孟重也点了点头。
要是自己哪怕能正常发挥一成的实力,方少藏堵塞的经脉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现在自己只能留下一股内力用来保命,正式出手一次便死,实在是不方便现在给方少藏疏通经脉。
方少藏其实没怎么把这个事放在心上。
经脉不好的事,自己已经知道很久了。
现在他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经脉怎么样,只在乎自己的文修之路如何。
突然间,方少藏对着赵布召问道:
“咱们皇城里,现在还有走民间文修的学士吗?”
“我虽然常跟诸多读书人打交道,但是对文修的了解也只在书上跟别人说的内容里,实际上的文修好像我没接触过。”
“赵帮主你认识的人多,知不知道咱们皇城哪里是文修的聚集地啊?”
赵布召抬起头来,当即对着方少藏说道:
“民间文修的学士啊,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在三柳桥一个印书斋那边有聚集。”
“不过这消息现在还准不准我就不知道了。”
“皇城好像不怎么待见民间文修的学士,几十年前这些学士们还在皇城附近开过书院,后来也都荒废了。”
“不过这件事也挺正常的,皇城里都是走官路的人,民间文修的学士来了不是找不自在吗!”
“您要是想找文修的学士聊聊,我也可以先帮您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愿意过来跟您聊聊的。”
“就是他们来不来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