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了笔墨干事能够尽早结婚外,游鱼对武道世界的历史文化也很感兴趣。
人族、妖族、荒兽,神魔,时代放在前世,正是封建王朝时候。
既然有王朝,有皇帝,不知道那方天地,宗教信仰会不会有儒家教统。
以尊卑等级的仁义为核心的思想体系,与封建统治密切相关,源远流长,甚至可以说,在前世古代,儒学精神影响近乎长达数千年之久。
王朝若要凝聚,礼乐制度便是其中之一,不可或缺。
除此之外,道教的三清四御,仪轨,派别,诸如此类思想,也是王朝统治的精神支柱,在不同朝代,新生气象或有不同,但这方世界有类似发展趋势,焉能不碰撞出相同的焰火?
而且,既然有妖有术,儒道之流又怎会不兴起。
武道之路乃是逆己而行,天道玄虚,人顺天势,却正是符合道教之道,无为自然。
没有老子,说不过去。
“王朝渊源历史文化,或许离我太远了些,早知道前世多读几本书,但凡多学点历史,现在也能多多受用......
果然知识力量无穷,现在能看的远些,也就是通晓部分古今把眼见提升宽了吧。”
游鱼承认自己的不是学霸那块料,人无完人,不过以现在的头脑,在这方世界算是够用了。
嗯。
至少到现在,他还没遇到比自己聪明的。
走入总判堂。
没有过多观察周围变化,人还是那些人,一群黑袍弓着身子在长桌上写写划划。
谁知道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反正看着挺忙。
游鱼也没闲心去想,时间紧迫,他没有停顿,径直接来到三楼。
站文渊阁前,忽地目光一愣。
“守老不在了.....”
一位两鬓斑白,目光严厉的老者,坐在守老曾呆过的木椅里。
面容像是教书先生一样,看着很古板。
“长老!”
游鱼恭声,走过去出示大姐夫给的武渊阁牌证。
老者放下手中书卷,目光在游鱼脸上下扫视了圈,而后他又斜着看了眼牌证,此时,眉头忽地皱起,
“进去之后,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碰!季武那个老杂毛.....天天学人家良师益友,自己的牌证不收好,这给也给拿个也传,人老连规矩都忘了.....”
后半段是碎碎念的,但游鱼心中却瞬间生出怒火!
武师叔父不光为武师,更是家族七叔父,面前这老者不过一身黑袍撑死家老而已,竟出言不逊,指着弟子骂师傅,这是什么憎恶行为!
阴沉着目光,游鱼一声不吭地转身进入屋内。
以他目前的身份,不足以在家老面前放肆,就算知道他对武师心怀不敬,也只能先咽着,现在不是该意气用事时候。
把这老杂种样子记下来,嘴欠的,心歹的,以后一并给你算了!
身后,两鬓斑白的老者面色阴翳,躺在木椅上继续读览书卷。
不过,他刚躺下后没多久,目光闪动继而虚眯了下,
“等一等!”
“......长老还有什么事?”游鱼顿足,尽量让语气显得和善些。
老者皱着眉头思忖了下,继而扶着椅子缓缓站起。
身形比游鱼高过一头,虽然面色沧桑,但老者依旧是壮硕身子,他伸出鹰爪般的手,语气显得阴沉,
“把牌证再拿来给我看看!”
“.....”
游鱼没忍住火气,目光露出凶狠。
都已经认出是武师牌证了,先前辱骂武师不说,还想没事找事!
“老屁炎!我尊称你一声长老是看在你看守武渊阁的份上!说句实在的,我拿着武师的牌证前来浏览武学藏书,本身没有任何过错,你不仅此前口出狂言,辱骂武师,现在还想用下三滥手段继续使绊,你干这些缺德事不怕生儿子没屁炎吗?”
老者伸出的右手,在半空愣了一下,随即他一双浑浊眼睛缓缓瞪圆,
“竖子!!!”
“口生杂毛!目无尊长!!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弟子只不过骂你老屁炎而已。”
“死崽子你真是好胆!老夫按规矩查看牌证,你不光忤逆与我,还胆敢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按族规,我现在怕你打半死扔牢屋都不为过!”
呵!
游鱼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是收起讥讽,
“长老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忤逆你,什么胡说八道,我有做过这些事吗?你刚要牌证是吧,弟子给你,请您老好好看看武师叔父赐给的牌证,到底有没有问题。”
游鱼眨巴着眼,将牌证直接递过去。
老者瞬间火冒三丈,
“你这个小杂种!你以为老夫耳朵聋了吗,骂我当我听不清还是怎地?”
游鱼语气压低了几分,“长老,干事情一定要讲证据,弟子拿的可是武师牌证,来你这里过个检进武渊阁,你说我骂你,我为什么要骂你,我有什么理由骂你,或者说,你凭什么证明我骂过你?”
“岂有此理!”
“辱骂家老乃是大不敬,老夫现在把你抓起来打一顿,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老者面露歹毒,伸手便要抓向游鱼。
嗖!
鹰爪般的手掌忽地出现在游鱼身前,直直向他衣襟抓去,游鱼心中微惊,没有犹豫,在一瞬间调转凝血、流水两种能力,极力躲避,险之又险的与鹰爪侧身擦了过去。
二人撞了一个空面。
躲了老者,游鱼转身便是暴退,撤出五六米远后,回转目光,眼中微眯。
这老杂种心性歹毒,但手中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突然出手,令他差点中了招。
身后老者一手抓空,面色也是微楞,缓缓吐出一口恶气,转过身时面色已经深沉如水。
他盯着游鱼,缓慢靠近,丝丝血管在眼球上暴起。
“兔崽子还挺滑溜,不知道老夫这下一招,你能不能躲得过去.....”
话音刚落!老者的身影诡异如幽灵般破散,空中拉出残影,再次出现时,干瘦枯爪离游鱼只有咫尺之隔!
“等等!”
嗤!
没有停顿,老者鹰爪般的手掌已经抓上了衣衫,游鱼果断俯身,好似泥鳅般从衣袍中缩了下去,在地上打个滚,退出五六米开外。
又是一个照面,二人再次扑空。
老者抓着游鱼的蓝袍,双眼中如同火舌吞吐!
他一个堂堂家老,竟屡次被一个毛都没扎齐的兔崽子戏弄!
岂有此理!
“迟风意!转流水!”
“助手!”
砰!
两声碰撞先后传来,游鱼只觉得面前黑影一闪,紧接着视线中天摇地动,一阵眩晕。
再次感受到双脚占地时,发现自己呆在一名黑袍怀里。
面前不远站着的,正是脸红到脖子根的老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