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大院众人送着贾张氏到了医院。
急救室灯亮着,医院外,保卫科的人和大院人都在,秦淮茹一边焦急等着贾张氏出来,一边不断向保卫科的求情,求放过她婆婆。
而保卫科的人眼看贾张氏都这样了,再拉去保卫科也不合适,于是打算推迟几天,等贾张氏身体好了再审问。
这让秦淮茹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推迟几天,事情就还有转机,只要傻柱能原谅了贾张氏,贾张氏就不用再背诬陷的罪名。
秦淮茹在急诊室外焦急等着,她已经两天一夜了没休息了,困的不行,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等在急诊室门开。
时间过去两小时后,急诊室的大门推开,医生护士从里面出来。
“医生!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秦淮茹焦急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回道:“病人情况还算稳定,但还需要静养,这段时间,千万别再刺激病人了。”
“好好,呜呜,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了。”秦淮茹不断谢着,听到贾张氏没事,她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此时,心神松懈下来,秦淮茹又想到了保卫科的事,她得抓紧时间去找傻柱说情了,不然保卫科把事情定性了,就没挽回余地了。
拖着疲倦的身子,秦淮茹在医院照顾完贾张氏后,又返回了大院,敲开了傻柱家的房门。
“傻柱,你在家吗?”
秦淮茹敲着房门,隔壁的正在收拾屋子阎解旷也听到了敲门声,从屋里走出来看戏。
看到秦淮茹敲着傻柱的房门,撇了撇嘴,他知道秦淮茹这时候来找傻柱,一准是为了贾张氏求情来的,就贾张氏做的这些事怎么有脸求情,就该送监狱好好反省!
而此时,傻柱听到屋外的声音,开门看到是秦淮茹就要关门,但秦淮茹却顶在了门上,不让傻柱关上。
“傻柱,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妈做的不对,对不起你,但我妈也受到惩罚了,现在人还在医院人事不省,保卫科的人又还要追究她诬陷的事,你了,我是真没有办法了”
秦淮茹哭泣着给傻柱道歉,但傻柱还是摆着臭脸色,根本不回应。
秦淮茹眼看傻柱还在生气,心中焦急,直接扑腾给傻柱跪下了。
“傻柱,我你了我妈要是也进了监狱,我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秦淮茹伤心哭泣着,眼泪大把大把的掉,旁边小当和槐花看妈妈伤心,也跟着一起跪在傻柱面前。
“傻叔,你不要让奶奶进监狱。”
傻柱看到连小当和槐花都跪了,顿时吓了一跳。
“淮茹姐,你们这是干嘛?起来!”
傻柱看到这一幕,果然心里不忍,但想到贾张氏对他做的,还是狠了心:“你们起来,不用跪我!这事没得商量,她贾老太诬陷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会因此坐牢?反正这事没商量,我今算看清了,以后你家的事也别找我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
傻柱说完拉起秦淮茹和小当她们后,也不管秦淮茹怎么哭,怎么道歉,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阎解旷在旁边都看懵了。
好家伙,还是第一次见傻柱拒绝的这么干脆,连秦淮茹跪下恳求都不听了,怕是真的被贾张氏给气懵了。
不过,这下秦淮茹该没辙了吧。
阎解旷掏出了瓜子看向门口的秦淮茹。
此时秦淮茹看着傻柱紧闭的房门,面色惨白,扶着门柱摇摇欲坠。
她此时已经要撑不住了。
两日来,灾难接踵而至,房子被烧了,棒梗蛋碎了,工资钱没了,婆婆进院了一桩桩,一件件打击的她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已,一直以来她都是靠着一口气强撑着。
想着,有傻柱在,家里的一切都还能好起来,只要有傻柱在,家里就还能撑着。
然而,如今傻柱也不管她家了,秦淮茹感觉再也撑不住了,长久以来的压力迸发,让她直接昏倒在地。
“妈!妈!”
“呜呜妈!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秦淮茹晕倒后,小当和槐花哭泣着围在旁边手足无措,阎解旷在旁见了,正要上前。
这时,傻柱的屋门突然开了。
看到秦淮茹晕倒在地,傻柱心神就是一颤,那眼神流露出的心疼、不忍根本无法掩饰,傻柱二话不说,抱起秦淮茹,就快步赶往医院。
而阎解旷全程在旁边磕着瓜子看戏。
果然,傻柱和秦淮茹的爱恨纠葛大型连续剧,是没那么容易结束的。
拍了拍手,阎解旷也不在意,搬起自己的小板凳回了屋,昨晚看了大半宿的火,他也累了,回了屋里去补觉。
一直睡到大中午,阎解旷才伸了个懒腰起来,披上衣服出门,就看到一大爷在招呼大院众人帮着清理秦淮茹家的废墟。
他们把那些烧毁的木头都搬出,然后找找有没有还能用的东西给留下来。
小当和槐花在一旁也费劲的搬着木头,小脸弄的脏兮兮都没在意,阎解旷竟然在帮忙的人群中看到了小妹阎解娣。
“小妹,回家吃饭了。”
阎解旷喊了一声,把阎解娣带走了。
槐花抓着木头,抬着小脑袋羡慕看着,“姐姐,我饿了。”
“槐花,再忍忍,一会搬完木头,我们去找易爷爷。”小当咽了下口水,听到吃饭,她也饿了。
中午吃饭。
阎解旷带着一脸脏兮兮的阎解娣回家,屋内,于莉正端着热菜上桌,看到阎解旷和阎解娣回来了,笑道:“快去洗手,吃饭了。”
“哎。”
阎解旷拉着阎解娣洗完手,回到饭桌上。
中午菜不错,有一叠小白菜外加香孤炒肉,还有一大碗鸡蛋汤。
三大爷和三大妈坐上面,于莉和阎解旷坐两侧,底下是小妹阎解娣。
吃饭的时候,三大爷咳嗽了一声,看向阎解旷:“老三,今儿上午,你一大爷说了要捐款的事,你看?”
秦淮茹家烧没了,一家老小又还在医院躺着,连医药费都垫付不起了。
一大爷就想着一个大院的人互相帮衬着点,给贾家筹钱,房子可以先不建,但至少要把帐篷先搭起来,让贾家一家人有个住处。
“捐钱啊”
阎解旷敲着桌子沉思了一会,没发表意见,而是问回三大爷:“爸,那你怎么看?”
三大爷咽下一口饭,皱眉道:“这还用说吗?那自然是要帮了,虽然贾家有些时候是不对,但毕竟是一个大院的,平常小打小闹那都不是事,在危难的时候咱还是得拉一把手,所以,爸的意思是能帮衬就帮衬着点。”
“哟,爸,看不出来,您还有这样的觉悟啊!”
阎解旷乐了,三大爷可是向来吝啬斤斤算计,从来只有他拿别人的,何时能会吐出来了。
“嘿,你臭小子这话说得,你爸在大是大非上向来算的清。”三大爷清高道。
阎解旷呵呵笑道:“那行吧,爸,您是打算给秦淮茹家捐多少?”
“咳”
三大爷被阎解旷的话呛了一口,瞪眼道:“你爸工作还愁着,哪有钱。”
“哦。”
阎解旷拉长声线哦了一声,难怪三大爷这么大方了,感情是不用自个掏钱,过嘴瘾啊。
“臭小子,敢笑话你爸来了,你自个呢,打算捐吗?”三大爷瞪眼道。
“还没考虑好,看情况吧。”
阎解旷摇了摇头,的确没细想过。
三大爷对阎解旷的回答很是意外,“嘿,还以为你小子一定不会捐呢。”
“爸,你说啥呢,我也是很有同情心的好不好。”阎解旷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三大爷日常撇嘴敷衍。
饭桌上沉默一会后,三大妈突然开口道:“对了,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你爸找到工作了,明儿就去上班。”
“爸,你找到工作了?”听到三大爷有工作了,于莉眼神一亮。
三大爷自从没了工作后,一家人的日常开销都是靠着于莉一个人的工资,让她心里压力很大。
如今听到三大爷有工作了,于莉自然高兴不已。
三大妈笑着点点头:“是,你爸同意去街道那扫地。”
“扫地?爸,你之前不是不愿去的吗?”
阎解旷有些意外。
在大环境下,以前的教书分子大部分都失去了原本的工作,学校都停学好久了。
而三大爷作为饱读诗经的知识分子,一直放不下面子,之前是宁愿歇着也不肯去扫地。
“咳,这不是没钱嘛,你那钱全给于莉了,一点都没给我留,我这没钱用那哪行!”
三大爷有些尴尬,他的确不屑去做扫地工作,但不能没钱用啊。
而阎解旷虽然能赚钱,但钱只给于莉。
于莉呢,简直又能算计又偏心!
阎解旷明明给了100块,按理说这么多钱,能腾出不少给家里买日用品花销了。
但于莉偏偏一分钱都不出,还拿出了个小本本,
上面密密麻麻计算好了那100块钱要给阎解旷吃啥用啥,详细精确到了一分一毫。
嘿!
那愣是没有一分钱多出来给家里补贴用,把三大爷气的啊,差点把自个的算珠咂了!
于莉简直比他还能算计,想要从于莉手中要到钱,简直难如登天。
所以,为了能有自己的小金库,为了能财务自由,三大爷不得不接受了扫地的工作。
钱虽少,但那也是自个的小金库啊!
“爸,你下地干干活也好。”阎解旷呵呵乐着。
他就挺喜欢三大爷这一点的,不搞文人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傲骨。
该折腰就折腰,扫地怎么了?那也是劳动挣钱啊。
三大爷哼了声,郁闷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