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在一旁也听到自个婆婆把烧房子的事赖到傻柱身上,虽然知道事情可能不是傻柱干的,但也没站出来说话。
她已经太累了,一天一宿的劳心劳力,接二连三打击,让她头疼脑热不已,此刻为了孩子的住处,也只是在强打着精神撑着,根本没有力气再多说话。
而阎解旷在旁边磕着瓜子看戏,眼看两边吵起来了,也跟着在一旁起哄道:“就是,傻柱,我们都知道你心里想着把秦淮茹娶回家。但贾老太不同意,所以你就嫌贾老太碍眼了,就想着放一把火,把人烧没了吧?哎幼,那你这可也太坏了。”
阎解旷大着舌头嚷嚷着,他自然知道这火大概率不是傻柱放的,但没关系,这不妨碍他给傻柱心里补刀啊!
果然,阎解旷话音落下,众人都惊疑不已,突然都觉得还真有这么一丝的可能,眼看众人都起疑了,把傻柱气的火冒三丈。
“阎解旷!你小子给闭嘴,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想法了?你个小崽子,少胡扯!这有你什么事?”
傻柱气的愤怒瞪眼,他这还正烦躁的不行呢,阎解旷还来添乱,这嘴就跟大喇叭一样,是真能胡扯。
傻柱是恨不得把阎解旷的嘴给他死死的缝上!一丝缝隙都不留的那种。
瞪了阎解旷一眼,傻柱又看回贾张氏气道:“贾老太,你家的房子根本不是我烧的!我承认,我是看上秦淮茹了!但我这人做事坦坦荡荡,我要娶秦淮茹就会堂堂正正的娶,根本不屑耍这种小手段,你别用你那小肚鸡肠的心,整天怀疑这怀疑那的,你以为大院人都跟你一样,
我这些年真是白接济你家了,真就养了头猪都能记得好!”
傻柱气的不行骂着贾张氏,
众人也都指点纷纷,对贾张氏的行为也是鄙夷不已。
阎解旷这时跳在傻柱旁边,插着腰指着贾张氏跟着骂道:“就是,你个老太婆也太不懂事了,人傻柱哥接济你家多少年了?每天给你家送盒饭,接济米面的,你不想着感恩就算了。还一心防着傻柱哥这,傻柱哥那的?
怎么?
真当你家秦淮茹是香饽饽吗?
我呸!”
“傻柱哥这次救你出来,是冒了多大的生命危险,你不念着人好就算了,还反咬一口诬赖人!
真是不知好歹,就是喂不熟的老白眼狼!
你掉粪坑那时候也是。大伙费心费力的把你拉出来,害得自个都溅了一身,你可到好,救出来就骂大伙,大伙就不该救你!”
阎解旷骂着贾张氏。
不少人受过贾张氏的白眼的人,都想起之前茅坑救贾张氏时,反而被贾张氏唾骂的事,心中不满,也跟着骂道:
“就是,解旷说的对,贾老太太不知好歹了,大伙辛苦帮忙你还反而还赖着我们,就不该帮你。”
“对,以后贾张氏的事,大伙都别管了!”
“房子烧了也是你家报应!就活该!呸!”
众人骂着,大院十几个人基本都站在了傻柱边上,数落着贾张氏。
把贾张氏气的,嘴巴一哼,小眼睛一瞪,破口大骂起来:“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不是好人!
看,被我发现了吧!一个个都咒着我家,不让我家好了是吧!
哎幼喂,东旭啊,他们一个个都欺负我这老婆子哟,欺负我这孤儿寡母哟!还把我们的房子烧没了哟,
房子没了,我也不活了!不活了哟!”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哭爹喊娘,要死要活,嚷的很是可怜。
阎解旷这时候又站出来,指着众人不满喊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怎么能这样?贾家房子都烧没了,已经很可怜了!
你们既然还要咒骂人家活该,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还有良心吗?
人贾老太就只想贪个新房子钱怎么了?新房子这么贵,不贪傻柱的钱,她怎么买的起?
人家只是想要活着不是,人家只是想要栋房子,怎么了,她有错吗?”
阎解旷反复横跳嚷着,把众人都看懵了。好家伙,这阎解旷真行啊!
感情好赖人全让他一个人做了!
是真能扯!
而这边,阎解旷还在手插腰,嚷嚷个不停:“再说了,贾老太图的也只是傻柱的钱,就傻柱这个傻子,本来就是倒贴的货。就算贾老太不喊傻柱赔钱,傻柱自个也会贴上去的,没看人工资都被秦秦淮茹领了吗。
你们瞎掺和个什么劲,这啊,是人家一家子的事,是人家的家事,你们凑合的个什么劲啊。”
“傻柱是倒贴的?贾家和傻柱是一家人?”
众人听的彻底傻眼了,而旁边的傻柱气的火冒三丈:“你个臭小子你胡扯什么?!你骂谁是倒贴不要钱的货?我看你小子是真的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傻柱气的拎起烧火棍就要追着阎解旷打。
而贾张氏听到阎解旷说傻柱跟她们家的一家人也是气恼不已。
“阎小兔崽子,你给我闭嘴!我用不着你可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臭小子就是个搅事的!我掉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贾张氏对阎解旷恨的咬牙切齿,要说大院她最恨谁,毫无疑问,就是阎解旷了,这小兔崽子三天两头就坑他们家,她都三天两头被气出高血压。
她才不会信阎解旷回这么好心的帮她们家说话,这家伙就是跟搅屎棍!
哪都掺和!
贾张氏和傻柱都同时骂向了阎解旷,阎解旷刚还准备再添点火的。
回头一看,好家伙,掐起来的两方都同仇敌忾对向他了!
阎解旷也不搅和了,呵呵乐着满大院熘着羞恼的傻柱跑,把傻柱气的不行。
“这个小崽子,是属兔子的吗,这么能跑!”
傻柱拎着棍子撵不上阎解旷,反而自个累的直喘气。
而阎解旷还一点汗都没出,还挑衅的朝傻柱摆手示意继续追啊。
把傻柱气的不行,刚想继续追,却被贾张氏一把抓住了衣袖。
“傻柱!你烧了我家的房子!你赔钱!”贾张氏赖道。
傻柱怒了,骂道:“嘿!都说不是我烧的!你爱找谁找赔钱找谁去!你咋不说是阎解旷烧的?我看这小子最有嫌疑!”
“呸,傻柱,你少诬赖人。”阎解旷撇嘴。
“反正不是我烧的,你爱找谁找谁去。”傻柱气的甩衣服,一把把贾张氏摔倒在地,
贾张氏顿时拗哭怒骂起来:“哎幼!傻柱你还要敢打人!来人啊,杀人了啊!傻柱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婆了啊!”
贾张氏大声嚷嚷着,这时,大院门口突然来了一群身着绿色衣服的保卫科人员。
“怎么回事?听说这儿着火了?怎么还有人喊打喊杀的?”
那么大的火,整个胡同小区都惊动了,自然也惊动了厂附近的保安。
保安的小队长带着人赶到大院,就听到了贾张氏的嚷嚷声,顿时眉头皱起。
而这时,贾张氏看到保安的人来了,顿时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
“同志!同志!你可要替我们家做主啊!有人放火烧了我们家房子!这可不就是要害人嘛!”
“什么?有人故意放火?”
保安队的人顿时一惊,面容严肃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是傻柱,就是傻柱放火烧的我们家,哎幼,你可得让傻柱给我家赔钱!”贾张氏指着傻柱嚷道。
“妈!不是傻柱做的,您干嘛啊!”这时一旁的秦淮茹眼看保安队的人都来了,贾张氏还一口诬赖傻柱干的,顿时急了。
也顾不得头晕身虚,脸色发白的拉了下贾张氏担忧道:“妈,你这不是胡说吗?”
“哼,是不是他做的还不一定呢。”贾张氏哼了声,其实她心里也不确定是不是傻柱做的,
但已经话赶话说到这了,保安队的人都来问话了,她自然不愿落了话头,只能硬着头一口咬定说是傻柱干的了。
而傻柱没想到贾张氏既然当着保安队的人说是他放烧的,气的整个人都火山爆发了,这要是被证实,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嘿!贾老太,我真是瞎了眼了,救你出来!我就是救出跳狗来!都比你好!”
傻柱气的恨不得抽贾张氏一耳光。
而保安队的人听到各有说辞,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火到底是不是何雨柱放的。”
贾张氏还要说,秦淮茹拉住了她,小声道:“妈,您别再乱说了,这乱诬赖人,也是要挨批的!”
贾张氏哼了声,她话都说出去了,自然不能再收回来,根本不顾秦淮茹的劝,继续道:“同志,我怀疑就是傻柱烧的!当初只有他最先到火场!”
“不是,同志!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来救火的,根本没放火啊!”
傻柱此刻只感觉比窦娥还冤。
保安队的人见各有各的说辞,但又没有证据证明各自的说法,就只能先在现场看看,再试试在大院取证走访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初火烧起来的原因。
不过,现在这个年代取证很困难。
而傻柱作为最大的嫌疑,估计得在看守所待上两天了,想到这,傻柱心里郁闷不已。
而这时,保安队的人已经去了被烧成废墟的屋里寻找大火烧起的原因。
保安队的人侦察能力不弱,一番探寻后,就确定了火是从屋旁的木柴堆那边烧起来的,于是,开始一个个询问大院众人,有没有看到有人在木材堆那放火。
众人一个个摇头,大半夜的基本没人看见。
而这时,小当突然想到什么,拉着身旁的秦淮茹小声道:“妈,昨晚你没回来时,我跟槐花烧火做饭了,我把烧一半的柴,放回到木材堆了,会不会是……”
小当说的话也被贾张氏听了,当时就转过头来,一把捂住了小当的嘴。
“小当,闭嘴,别乱胡说?”贾张氏小声骂道,看了眼周围没人注意到后,顿时松了口气。
“奶奶,我没胡说,是我”小当委屈着嘴还要再说,却被贾张氏严厉的瞪了回去,“你就是胡说!昨晚你没烧火,听到没有!”
贾张氏此时已经知道火可能是小当不小心放的,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傻柱。
但此时事情已经没办法收口了,保卫科的人都来了,要是发现是自个诬赖的傻柱,到时候可能自个要去挨批了。
与其自个受罪,还不如就让傻柱背锅!
“妈?您干嘛呢?这明明不是傻柱做的啊!”秦淮茹焦急道。
“什么干嘛?秦淮茹,你是不是就想看着我进去了,你好跟傻柱双宿双飞?
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看!到时候去找东旭说说你是怎么抛弃我和别的男人好上的!”贾张氏小声咒骂着。
“妈,您说什么呢!”秦淮茹气愤伤心,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保卫科的注意。
“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呢?”
保安过来询问,贾张氏连忙笑道:“没说啥,这不是想着有没有找到证据吗。”
“现在证据找到了一点,当时你家的火,应当是从木柴堆生起来的,当晚你们有没有注意木柴起火,或者有没有发现有人生火。”
保安队长国字脸一脸严肃询问,贾张氏摇头笑道:“没……没看到!”
秦淮茹则哭红着眼,在傻柱和自己家面前,反复犹豫纠结,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保安队的看问不出什么,就打算先把傻柱带回去审问。
而这时阎解旷却站了出来。
“同志!我有情况要汇报!”阎解旷高高的伸出了手。
众人目光都看向了阎解旷,而秦淮茹看到阎解旷举手的一瞬间,心中就咯噔一声,本能感觉要出事。
保安队的人也皱眉。
“你有情况?”
“是!”阎解旷笑道,随后朝人群中的小当招了招手,“小当,你过来。”
“阎老三!你想干嘛?你说话就说话,喊我孙女干嘛?!”贾张氏紧紧拉着小当,不让小当过去。
而阎解旷没说话,看了眼保安队的队长,队长见了,感觉可能有情况,皱眉道:“去把小姑娘带过来。”
见保安队都来拉人了,贾张氏只能放手,但目光还是狠狠瞪向这边,同时眼神不断示意着小当别乱说话。
小当被带来后,保安队的人都没说话,看着阎解旷准备说什么,而大院众人这时候都反应过来,都围看着小当和阎解旷。
傻柱本来心情担忧的,此时因为阎解旷,既然也有了小当说出了昨晚发生的事,众人都是诧异不已。
显然这场大火与傻柱无关。
而贾张氏刚刚的表现,分明是知道这场火的起因,却依旧拦着小当不让说,分明就是想诬赖到傻柱身上!
“贾老太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明知道不是傻柱做的,还要赖到傻柱身上。”
“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呸,太不是人了,亏得傻柱还拼了命的去救火救人!”
“就该被抓走送进去!”
“对!”
众人对贾张氏的行为都是不满。
而保安队的人仔细询问过当晚情况后,就确定了起火原因的确是小当弄的,跟傻柱无关。
而小当因为年龄还小,又是无意失火,也没照成其他户人家的经济损失,没追究小当责任,只是批评了两句。
但贾张氏却不一样了。
贾张氏是在明知这火另有隐情的情况下,还瞒着不报,诬赖到傻柱是身上,
这就是犯了故意诬陷罪,牢狱之灾可是跑不了的,保安队的人查明真相后,放了傻柱,转而把贾张氏给摁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贾张氏被抓后,撒泼挣扎。
“同志,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妈她不是故意的啊”
眼看保安队的人要带走贾张氏,秦淮茹哭着拉着求情,还看向傻柱求道:“傻柱,你了,我妈她不是故意的,你快帮忙说句话啊!”
秦淮茹希望傻柱帮着说两句,只要傻柱原谅了贾张氏,贾张氏就不会被带走。
然而,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傻柱本来脾气就冲,根本不想原谅贾张氏。
“呸,她就是活该!”傻柱哼道,根本不想求情,任秦淮茹怎么说都不听。
秦淮茹急的不行,而小当哭的整张脸都花了。
“呜呜奶奶!你们为什么要带走我奶奶呜呜”
“哭哭哭啥哭!房子都让你烧没了,你还哭!”
贾张氏看着小当,就想到了被烧掉的房子,气恼不已,瞪眼凶了她两句,
顿时让小当哭的更伤心了。
而贾张氏凶了小当两句后就没再骂了,反而是一脸怨愤的瞪向了阎解旷:“阎解旷!你混蛋!你王八蛋,你个小兔崽子,你不得好死哟!你就该挨雷噼死!挨火烧死!挨土掩死!
!”
贾张氏一连串的怒骂都把阎解旷整懵了。
好家伙!
你家房子又不是我烧的!
自个进去了也是自个作,赖我干嘛?
你可真行!
“贾老太,你嘴巴放干净点,你家着火,关我屁事!”阎解旷不屑撇嘴,
而贾张氏却是瞪着阎解旷,眼眶中的怒火都要冒出来了:“就是你!
要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使坏!我能一整天在茅房不出来吗?
小当她们又怎么会没饭吃?这火又怎么可能烧的起来,都是你这个小兔崽子的错,就该把你小子抓起来送进去。”
贾张氏张口破骂着,觉得一切都是阎解旷的错。
把阎解旷都听愣了,好家伙。贾张氏这锅甩的可真六。
阎解旷不屑撇嘴,也懒得跟贾张氏撒泼骂街,拿出瓜子一脸澹定的看着贾张氏在那扯。
“阎解旷!你个小王八犊子!你不得好死!你该天打雷噼呼呼。”
贾张氏骂了好一会,骂的自个都踹不过气了,而阎解旷吐出瓜子皮呵呵笑道:“继续啊,你看能不能把我骂死咯。”
“你!你!你个小王八蛋,把我家害成这样,还有脸笑?!哎幼!真气死我了!我呼呼!”
贾张氏骂了好一会,但阎解旷根本不在意,还一脸乐呵的模样。
把贾张氏气的啊,血压是直线飚升,顿时心脏病又犯了。捂着心口,一口气踹不上来,直接气晕在地。
“哎哟!贾老太晕倒了!”
“妈!妈!”
“奶奶!奶奶!”
“快!快送医院去!”
眼见贾张氏被气晕过去了,众人一阵手忙脚乱,赶忙抬着贾张氏送去了医院。
阎解旷磕着瓜子都愣住了。好家伙,这贾张氏也太小肚鸡肠了吧。
这骂人骂的把自个气嗝屁了还是第一次见。
阎解旷呵呵一笑,也没在意,将瓜子踹回兜里,背着手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