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来人啊!棒梗掉进粪坑了!快来人帮忙啊!”阎解旷在厕所外大喊。
那嗓音嘹亮,在整个大院传荡。
听的厕所里的贾张氏心急不已。
“棒梗快,快!你快出去啊!阎老三这混蛋在外面喊人了!”
阎解旷要是喊了大伙过来,发现她和棒梗两人都在茅坑里,那她这张老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贾张氏就焦急不已,喊着棒梗出去,但棒梗却是不愿,“奶奶,我不出去!阎解旷还在门口守着呢!”
棒梗透过门缝,分明看到阎解旷正手抓着木棒一步不离的守在厕所门口,根本没走,吓的他也不敢出去。
“哎幼,你要是再不走,一会人都来了!你是要大伙都看见奶奶笑话吗?!
”贾张氏气急道,心里焦急如焚。
但棒梗却是不一样,心里还有点巴不得阎解旷喊人过来,
这样,阎解旷就没法在堵着他了,而且这么多人看着,也没法打断他腿了!
“奶奶,你就让他喊,反正我不出去!”棒梗梗着脖子,就是不肯出,把贾张氏急的就要脱口骂人了。
而这时,粪坑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怎么了?怎么了?是棒梗掉粪坑了吗?!”
“在哪呢?是在厕所里吗?”
“阎解旷,棒梗是在里面吗?!”
厕所外,阎解旷嘹亮的喊声,喊来了不少人。
众人刚在中院灭完火,听到阎解旷的喊声,又赶忙跑到了出来。
大院在家的十几个人都匆忙赶来了,一大爷跑在前头,一脸焦急。
“阎解旷,棒梗真的掉茅坑了吗?!”来到阎解旷跟前,一大爷就焦急问道。
阎解旷点点头,伸手指着厕所:“是一大爷,棒梗就在厕所里呢!
我路过时候,从外面听到里面有棒梗的求救声,估摸着棒梗可能是掉粪坑里了!你们赶紧去救他!”
阎解旷信口胡扯着,众人听了都是心惊不已。
“棒梗真掉进去了?哎幼,那可快救人啊!”
“对对!赶紧把门咂开!”
“砸门,快砸门!”
众人听说真掉进去了,心急就要咂门。
而茅坑里的贾张氏比外面的人更是心急。
她还在里面蹲坑呢!
这要是被咂开门,被一群大老爷们看见自己,她这老脸不得丢死人了!
“别咂!里面有人!”
贾张氏也顾不得肚子还疼着,急忙要拉起裤子,要阻止众人推门。
但晚了。
一大爷已经一脚当先踹开了厕所门,门外众人也紧跟其后,冲入厕所要来救人。
而此时贾张氏手忙脚乱,那裤子才拉到一半
众人进门后,就看到这一幕,顿时都傻眼了!
贾张氏更是傻眼了!
她感觉自己的自尊在某一刻稀里哗啦摔成了碎片。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又闹了起来!
肚子一阵绞痛,眼看要憋不住了,贾张氏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人目瞪口呆看着她,当时就又脱了裤子蹲了下来。
随后稀里哗啦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那股恶臭味也顿时弥漫整个厕所。
厕所里的众人人都傻了,一个个眼睛都要瞎了。
“哎哟,我去!”
“不是!
贾张氏你干嘛?!
”
“噢!
幼!
!”
……
看到那拉稀一幕,众人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忒辣眼睛了!
一群人嗦着牙,皱着脸,撇过脸赶忙退出厕所。
出了厕所后,众人就蹲在门口,想到刚刚不小心看到的画面,有人当场就吐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一个个精神不振,他们感觉这几天他们要吃不下饭了!
主要是刚刚的画面太下饭了!
那画面在脑海中深深印刻着,根本挥之不去!
此时,棒梗也趁着众人退出来的功夫,也偷熘熘从门里出来了。
众人看到棒梗没掉粪坑,一个个都恼恨不已。
“棒梗不是在这吗?哪有掉坑里!阎解旷呢?!”一大爷气道,他救人时是冲在最前面的。
当时那画面,他离的也是最近,到现在他心里还没缓过来,对阎解旷简直气的火冒三丈。
大院的其他人也同样愤怒不已。
“就是!阎解旷呢?!这臭小子!怎么没跟我们说贾张氏也在里面!”
“还让我们看了那样的画面,我的天贾老太到底吃啥了,这么臭!”
“哎幼,你可别说了一说我呕呕”
“不行了,我要再吐会”
……
大院人想到刚刚的画面都是感觉肚子反胃,一边吐,一边气的不行,左右四顾,想找阎解旷算账。
但看了眼周围,阎解旷却早不见了身影。
此时,中院。
阎解旷正手插裤裆,迈着二八步慢悠悠回中院去看看那些被烧的家具。
院内还堆着那些被烧干的木柴,之前摆在院子的家具也已经被烧的不能用了。
阎解旷正想着这些家具怎么处理的时候,一大爷带着一伙人气冲冲的从后院厕所回来找阎解旷算账了。
“阎解旷!你不是说棒梗掉粪坑了吗?!”一大爷看到阎解旷顿时就一肚子气。
身后一群被辣到眼睛的人也是气愤不已。
“阎解旷,你也太坏了!怎么没说贾老太也在里面!瞎的我把中午饭都吐出来了!”
“就是,阎解旷你这也太不对了,怎么能骗我们呢。”
“还要,棒梗也没掉粪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一群人推出身后藏着的棒梗。
此时棒梗看一大爷这么多人在,也不怕阎解旷那棍子揍他了,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阎老三,木头没了吧!”棒梗梗着脖子,斜着嘴,嘴角满是得意。
看到院子那一堆的家具已经烧成黑炭样,棒梗自认为把阎解旷给整到了,心里得意的很。
而阎解旷斜眼撇了棒梗一眼,笑着哼道:“棒梗,你这么久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掉粪坑了呢。”
“阎老三,你才掉粪坑了!”棒梗气道。
阎解旷摊了摊手无所谓,随手捡了根木棍,走向棒梗:“行,棒梗,你竟然还敢出来在我面前,看我今天不把你另一只腿打断!”
阎解旷说着,拿着木棍就要揍棒梗一顿,棒梗见了赶忙躲在一大爷身后。“一大爷!你快看阎老三!他要打我!”
一大爷见了,赶忙拦在阎解旷身前。
“阎解旷!你想干嘛?!你要在我面前打人吗?!”一大爷气道。
周围人也拉住:“就是,解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非得动手。”
众人被阎解旷这么一打岔也忘了被整的事,帮着拉架。
而阎解旷扔下棍子,拍了拍手,哼道:“你们知道棒梗干嘛了吗?
看到这堆木头没有,就是棒梗故意放火烧的!
还有你们的那些做好的家具,全都被他放火烧了!”
“什么?!”众人听了都是一惊。
“这些木头是棒梗故意烧的?!”
“棒梗不得了了啊,胆子既然这么大!”
“哎幼,这烧的可是我的家具啊!”
……
众人听了都是心中一惊。
中院的火还是他们帮忙浇灭的,本来还在想着,到底是怎么起来的火。
却没想到这火是棒梗故意放的!
最重要的是这烧的家具是他们的啊!
“棒梗,这火真是你烧的?”一大爷面容严肃道。
“不是,我没有!”棒梗自然是梗着脖子不承认。
阎解旷早知道棒梗这死鸭子嘴硬肯定不会承认,对一大爷哼道:“一大爷,别问棒梗,棒梗做了事肯定不会说的。
这事儿,小当她们肯定也看到了,问下小当她们就知道了。”
“嗯。”
一大爷听了点点头,虽然他对阎解旷有意见,但放火这事儿跟以前的小打小闹性质完全不一样,必须严肃处理!
“走吧,问问小当。”
一大爷也知道棒梗什么脾气,从他嘴里跟本问不出啥,于是带着众人去了秦淮茹屋。
屋里,小当和槐花都趴在窗户上看着,见着一大爷领着一群人过来,连忙拉上了窗帘,回到炕上。
而这时,一大爷带着一群人进来。
“小当,这院子里的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一大爷开口问道,并没有直接问这火是不是棒梗放的。
而小当看着一大爷,眼神纠结,她知道这火就是她哥哥棒梗放的。
但她却不想说,又也不敢撒谎,就只能摇着头道:“我我不知道。”
听不到答桉,一大爷皱眉站起。
而阎解旷对小当的回答也不意外,大的不说,但小的可还不会撒谎。
于是,阎解旷绕过小当,问向一旁的小槐花:“槐花,你告诉阎哥哥,这院子的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我知道,是”
小槐花睁着大眼睛,脆生生正要开口,一旁的小当却赶忙拉了下她,棒梗也在一旁瞪着槐花,喊道:“槐花,你不准说!”
“啊我不说,哥哥不让我说。”
被棒梗这么一喊,小槐花当即掩着嘴,摇摇头又不说了。
不过,阎解旷也不急,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
“槐花,只要你把院子的火怎么着的说出来,阎哥哥就把这奶糖给你吃。”
槐花从小到大都是吃货,对吃的根本抵抗不了。
“真的吗?!”
果然,看到阎解旷掏出奶糖,小槐花眼睛顿时一亮,掩着嘴巴的手也放下来了。
“自然是真的,而且只要你说实话,阎哥哥就把这奶糖给你吃。”阎解旷继续诱惑道。
“我看到是哥哥放了干草,点的火,火烧的好大呢。”槐花不知道说出这话有什么后果,心里只想着只要老实说了,就能有奶糖吃,毫不犹豫的把棒梗卖出来了。
“槐花!
!”棒梗听见自己妹妹既然真的为了点吃的把自己出卖了,咬牙气愤不已。
而阎解旷这时摸着槐花小脑袋笑道:“槐花真乖,来,这奶糖给你吃。”
阎解旷把奶糖给了槐花,
“谢谢阎哥哥。”槐花眼睛发亮接过糖果,
拨开糖纸后,槐花就要把奶糖放入嘴里,
却在这时,棒梗愤怒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的奶糖拍落在地。
“槐花!你不准吃!”棒梗气愤道,自己妹妹为了一颗糖把他出卖了,让他气的眼睛都要冒火了!
特别还是向他的死对头阎解旷出卖他!
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眼看槐花要吃糖,一把就拍掉了。
而槐花糖还没吃到手呢,就棒梗拍掉了,顿时委屈的瘪嘴哭了。
“呜呜,哥哥,我的糖”
糖果掉地上了,槐花伤心的很,但还是蹲着身子就要去捡那地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的糖。
但棒梗见了更是生气。
“我让你吃!让你吃!”
眼看槐花还要捡阎解旷的糖,棒梗气上头了,拼命踩着糖果,
而此时,槐花正要伸手捡糖,顿时被棒梗踩了好几脚。
“呜呜!哥哥大坏蛋!哥哥大坏蛋!”
槐花的手被踩了好几脚,手指都淤青红肿了,疼的她哭泣不已。
而棒梗还在死命踩着糖果泄愤,根本不管槐花。
旁边的一大爷等人都看不过去了。
一把拉开气愤恼怒中的棒梗。
“棒梗!你干什么?!槐花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对你妹妹?!”一大爷拉着棒梗衣服,气恼道。
棒梗甩开一大爷的手,梗着脖子咬牙愤怒道:“她不是我妹妹!我没有这样的妹妹!”
棒梗对槐花是真的生气了。
槐花和小当都是,每次一有吃的就向着阎解旷,一有吃的就向着阎解旷!
根本不管他这个当哥的!
亏他以前还这么疼她们,就是白眼狼!
棒梗生气愤怒,委屈的眼眶也红了。
槐花更是捂着手疼的哭喊不已,一旁小当在安慰着槐花。
一大爷他们见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事,就想找家长来,但秦淮茹现在还在厂里,中午没回来。
而贾张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厕所蹲坑蹲到现在都没回来。
一大爷无奈,只能先拉着棒梗出了屋子,等秦淮茹他们回来再解决问题。
而另一边。
厕所里。
贾张氏还在蹲着坑,蹲的她腿都麻了,肚子也不闹腾了,也还在蹲着。
此刻她根本不敢走出厕所,就想在厕所里待一辈子算了。
被那么多人瞧着她拉稀模样,贾张氏感觉自己已经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