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
中院。
棒梗还在拿木锯费力的锯着木头。
此时,木头已经切开了三分之一,而棒梗已经累的是满头大汗,手都快使不上劲了,但棒梗还是咬着牙,倔着劲的用力切着木头。
一边锯,嘴里还一边愤怒都囔着,“阎老三,等我把木头都切坏,让你也没木头可以用!”
来到中院,许大茂就看到这一幕,人都看懵了。
“棒梗,你干嘛呢?”许大茂朝着棒梗喊了声。
棒梗正做贼心虚呢,听到喊声吓了一跳,看到是许大茂,赶忙把锯子藏在身后。
“没干嘛。”棒梗面色不好道。
许大茂撇了撇嘴:“行了,别藏了,你不是在锯木头吗?叔都看见了,你还藏啥呢,放心,叔不说。”
许大茂想了想,笑着朝棒梗招了招手,“棒梗,你是想整阎解旷吧?放心,叔跟你一个意思,这阎解旷就得好好整治一下!”
“是吗?”
棒梗听说许大茂跟他一个意思,松了一口气,掏出锯子,又开始吭哧吭哧的忙活着锯木头。
把许大茂看的一脑门都是黑线。
好家伙。
棒梗是不是傻,这费劲吧啦的锯法,啥时候能把这些木头损坏掉。
“行了,棒梗,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要锯到什么时候,等阎解旷吃饭回来,你这一根木头都没锯开!”
许大茂拦下还要锯木头的棒梗,将他拉到一边,“棒梗,你听我的,我有主意。”
“你有主意?”棒梗听了疑惑看向许大茂。
“对,你先把锯子收起来,来,先去我家,我们好好商量下。”许大茂喊着棒梗去他家,棒梗听了,也发现这么锯下去不是事,也就半信半疑跟了上去。
许大茂屋里。
许大茂给棒梗倒上茶,开门见山道:
“棒梗,那阎解旷把你木头烧了,是太可气了,我也早看他不顺眼了,这次咱得好好整他一顿!
不过啊,你那锯木头就算了,还是太慢了,我更好的办法。”
许大茂贼兮兮的说着,那两撇小胡子也是一抖一抖,“来来,我告诉你,咱们得这样”
许大茂在棒梗耳边小声说着,棒梗越听眼神越亮。
“好!就这么干!”棒梗听完,当时就要去行动,但许大茂却一把拉住了他。
“哎哎,等等,你现在去,那阎解旷回来不就发现了?咱呐,得好好算计一下,找准一个阎解旷不在家的机会。”
许大茂眯着眼睛坏笑着,棒梗听了也是点点头。
另一边。
阎解旷在三大爷那吃过早饭后,回到中院,准备继续忙活。
但一回来,就看到他准备要切的木头,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切开了一小半。
“咦,是谁这么好心帮忙?”
阎解旷摸着那道被切开的痕迹,心中疑惑。
这切开的位置,正好是他准备要切的,也不知道是谁帮了忙,但看了眼周围院子,也没看到人。
想了想,阎解旷也没在意,拿了锯子继续切。
而这时,棒梗从后院跟许大茂商量完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到阎解旷正沿着他刚刚偷摸锯开的位置切,眼睛顿时都瞪大了,他刚刚费劲巴拉的锯了半个小时,竟然就是阎解旷要切的位置!
他刚刚全白忙活了!
棒梗气的啊,都快吐血了。
他刚刚可是早饭都没顾着吃,饿着肚子拼了命的去锯那木头。
本想着能报复阎解旷的,全没想到,反而是帮了阎解旷的忙!
而阎解旷把木头锯开后,就看到站在院中一脸愤怒瞪着他的棒梗。
“棒梗,谢了哈。”阎解旷呵呵乐着,顺了一嘴。
而棒梗听了这话,以为阎解旷是知道了他刚刚锯木头的事,
认为阎解旷是在嘲讽他,更是气的肺都要炸了!
可恶的阎老三!
还嘲讽他!真是混蛋!
棒梗捏着拳头,咬着牙,愤恨的瞪着阎解旷,那眼里的怒意都要喷出来了。
阎老三你给我等着!
看我怎么整回你,棒梗几乎是一路咬着牙回去的。
几天后。
阎解旷将院里摆的那些木头全都做成了家具,摆在院子里。
这些家具都是大院人要做的,已经付了钱,准备晒干油漆后,就让抬走。
而这一批家具做完,大院不少人又下了订单,他得再买些新的木头回来。
吃过早饭,趁着太阳还不晒,阎解旷踩了自行车出门。
而在他离开后没多久,棒梗从自己屋里探出头来,见阎解旷已经走远了,就抱着藏在院外的一堆干草和两瓶酒出来。
这是许大茂花钱给他买的,当初他们商量好了,锯木头太慢,直接放火烧掉更快些!
棒梗当时就同意了,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阎解旷出门的机会。
这次,他要报仇雪恨!
“小当,小当,过来!”
棒梗抱了干草后,招手喊了在屋里玩耍的小当。
“哥,怎么了?”小当翘着两个小辫子一蹦一跳过来。
“来,拿着这个,我们去把阎老三家的木头都烧了!”棒梗把那些干草和一瓶酒分给了小当。
“啊?哥,你要烧阎哥哥的木头?!”
小当吓到了,随后摇头道:“哥,我不烧,阎哥哥发现了会生气的,哥你也别烧了。”
小当劝着棒梗,但棒梗却是恼火气道:“阎老三把哥哥的木头都切坏了,就要烧回他的木头,小当哥真是白疼你了,你不烧,我自己弄!”
棒梗气愤把干草夺回来,抱到院子。
阎解旷屋前还留着一些木头,棒梗把那些木头都堆在一起。
堆完这些木头后,棒梗还不够,又看上了堆放在院子里的那些家具。
眼神一狠,一咬牙,棒梗把那些刚做好的家具都扔进了干柴堆里!
他不仅要烧了木头,还要把阎解旷做好的家具都烧了!
让阎解旷哭去!
放好干草,浇了两瓶酒上去,棒梗当时掏出了火柴,哗啦出火星,豪不犹豫扔到木头堆里。
顿时。
彭!
火星遇到酒精,大火顿时熊熊燃起!
另一边。
阎解旷出了院子准备去集市,突然感觉心里有点不安,回头望了眼大院方向,顿时看到大院上空升起了浓浓黑烟!
这是?着火了?!
阎解旷心中一惊,赶忙踩着自行车奔回大院。
而这时,大院。
棒梗刚放点完火,看着被酒精助燃后熊熊燃烧起的大火,心中快意无比。
臭阎老三,让你坑我,这下我也把你木头都坑掉!
棒梗心中正得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棒梗,你小子真好胆啊!”
棒梗回头,就看到一脸怒气的阎解旷撸起衣袖要揍他,顿时魂都要吓出来,扔了火把就跑。
而阎解旷看了眼火势估计着现在灭了火,那些家具也被烧着没用了,转头就去追棒梗。
棒梗看阎解旷不管火势,就追他,吓的更慌了,一路慌不择路,跑到了茅房小路。
左右都是墙壁,他没地方跑了。
而身后阎解旷已经捡了一根大木棒,迈着二八步走来。
“跑啊!接着跑啊!你小子可以啊,既然敢放火烧我家具了了!”
阎解旷哼着气。
好在棒梗烧的那些木头都是废料了,而那些家具都是二大爷他们付钱买了的,他倒是不心疼。
不过,阎解旷还是很生气,棒梗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既然敢放火烧东西了,不给他一顿狠的不行了。
“棒梗,你臭小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断你另一只腿!”
阎解旷手拍着木棒,一步步逼进棒梗。
棒梗吓的连连后退,但身后只有茅坑房了,根本无处可躲,更别说那茅坑此时还从里面锁着,明显里面正有人蹲着。
“棒梗?是你在外面吗?”
棒梗正感觉走投无路时,厕所里突然传来贾张氏的声音。
棒梗听了眼神一亮,赶忙拍着木门喊道:“奶奶是我,快救救我!阎老三他要打我!”
厕所里。
贾张氏正拉着肚子,听到门外传来阎解旷和自己孙子的话,就出声询问。
再听到阎解旷既然要打她孙子,顿时也急了。
“阎解旷!你个小兔崽子!你要是敢打我孙子,我跟你没完!”贾张氏气急骂道,很想出来拦着阎解旷,但此时她正闹着肚子,根本没法出来。
这一骂,心里一急,肚子顿时更疼了。
而阎解旷懒得搭理贾张氏,捏着棍子继续慢悠悠逼进棒梗。
棒梗吓的慌了神,急忙拍着茅坑门,“奶奶,救我!”
“棒梗,别怕,奶奶现在也出不去,你……你去喊人!”贾张氏也为难,只能让棒梗去喊人。
但棒梗哪有路走,逼的无奈了,手勾开了厕所门就躲了进去!
厕所门只是用小勾子挂着的,有条缝手一钩就能打开,棒梗就是靠这个打开门躲了进去。
“棒梗,哎幼!你咋个进来了,快!快出去啊!”
茅坑里,贾张氏正闹着肚子呢,看到棒梗进来,那个羞愤啊。
整个人都憋成菊花脸。
“奶奶,您早上吃啥了,这么臭!”棒梗背过身躲在茅坑,也感觉要被臭熏过去了。
特别是时不时还传来哗啦的拉稀声,更是让棒梗感觉要臭死。
“哎幼!你这还说这个干嘛,赶紧出去啊!”贾张氏那个又气又羞啊!
但棒梗却不敢出去,“奶奶,你就让我躲一会吧,阎老三说他要打断我的腿!我不敢出去!”
“打断腿就打断腿,你也要出去啊!”贾张氏此刻啥也顾不上了,只想让棒梗赶紧出去,她这拉着肚子,旁边站自己孙子算什么事啊?!
“我不出去!”棒梗咬着牙,憋着气,就是不出。
而厕所外,阎解旷看着棒梗躲入厕所里,也懵了。
好家伙。
棒梗这小子真是堪比越王勾践啊!
人家是卧薪尝胆,棒梗这是卧茅坑,尝屎味啊!
阎解旷自然不会再继续追进茅坑,但棒梗又躲茅坑里,不出来了。
眼睛一转,阎解旷有了主意,手收拢成喇叭状,放声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棒梗掉粪坑啦!快来人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