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脑袋,肉体和皮肤上尽是白霜。
拿着手术刀的手臂,在小推车,床铺间摩擦着,发出了刺耳的响动。
让人牙酸。
看着越来越近的刘哲,刘玥摇着头,汗水和泪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长发:“哥哥,别,别,不要,不要这样。”
刘玥乞求着,身为尸体的刘哲,没有丝毫的反应。
在刘玥的面前,它慢慢的抬起了手中的刀,尖端向下,直指那胸膛之处。
而后,落刀。
手术刀扎在胸膛处,痛感侵袭着刘玥的神经,刘玥疯狂的摇着头,嘴里一直喊着:“哥,哥....”
刘哲,不为所动,手术刀向下滑动。
刘哲,再给刘玥开膛破肚!
但是,身为尸体的刘哲没有发现,此时的刘玥的身体,没有一点点的血液流出。
因为,刘玥穿着特制的战斗服,而这战斗服,是他们这些能力者的保护衣,自然能做到防刺,防割。
此刻的刘玥,能够感受到手术刀划过的痛感,但是,身体却是没有一处被划破。
“啧啧啧。”忽然的,角落里,初晓出现了,他抓着妹妹的小手,看着躺在床上的刘玥。
刘玥也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
“是你?!”刘玥眼角含泪,却仍然不妨碍眼神里的蔑视还有浓浓的鄙视之意。
甚至,还有些愤恨,愤恨的是,自己如此的模样,居然被一个东区的下等人看到了,真的让人又愤又气。
但是,随即,刘玥看着初晓:“救我出去。”
没有乞求,是命令。
上等人对下等人的命令。
初晓只是笑着,看了看刘玥,又看了看刘哲:“嘿,兄弟,她的战斗服是割不烂的。”
初晓提醒着。
“你给我滚。”刘玥愤恨的大骂着。
“刺啦!”
也就在这时候,那作战服,居然被割开了,作战服从身躯上脱落。
那白色的内衣,平坦的小腹,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浑圆饱满的胸脯,无一不在展现着刘玥傲人的身材。
“哥哥,不能看。”妹妹眼疾手快,在衣服脱落的时候,瞬间就爬到了初晓的身上,捂住了初晓的眼睛。
“哎?!你这孩子。”初晓睁大眼睛,想要看的清楚,却是怎么也看不到了。
妹妹一本正经的说道:“妈妈说,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便让男孩子看到的。”
“.....”
“噗!”
这是手术刀入体的声音。
“刺啦!”
这是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声音。
初晓觉得,妹妹的小手有些松动了,他急忙拨开了妹妹的手掌。
入眼,是血,一大片的血迹。
鲜血迸溅到了墙壁上,迸溅到了刘哲的身体上。
刘玥被开膛破肚,她的眼里有愤恨,有恐惧,有期盼,她看着初晓,此刻,身体在颤抖,出气多,进气儿少。
她要死了。
她的一侧,刘哲拿着手术刀,在刘玥的身体里,做着手术,一寸寸的挑断她的脾脏,她的肺,最后是她的心脏。
“救....咳..救我。”刘玥伸出了手,向着初晓求救。
此刻,她的姿态放的很低。
“对不起,我太脏了,不能把纯洁无瑕的您,给玷污了。”初晓一字一句的,缓缓的说道。
能清晰的看到,刘玥的瞳孔猛然放大,她那洁白的手臂,也重重的垂落了下去。
彻底的没有了声息。
而一旁操作的刘哲,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接着,这停尸间的空间,在一寸寸的崩裂,碎裂。
鬼楼重新显现了出来。
初晓只感觉眼前一花,再睁眼看的时候。
就看到,自己身处鬼楼之中,不知道是第几层,在客厅的地面上,躺着的是完好无损的刘玥,她的衣服没有被割开,她没有被开膛破肚。
地面,墙壁,没有血迹。
但是,刘玥却死了,保持着刚刚的模样,断绝了气息。
她的一侧,站着的哪里是什么刘哲,哪里是他的哥哥。
那是一个穿着褴褛白衣的女鬼,看不到她的模样,她的头发很多,很杂乱,将它的模样给遮挡了起来。
它的身上,没有被衣服包裹住的地方,裸露着很多很多的伤疤,触目惊心!
“呃...”
刘玥的尸体,发出了动静,她的皮肤在一寸寸的被剥落,露出了血肉之下的狰狞的面庞。
她体内的鬼,要出来了!
........
.....
另一侧的女鬼,忽然抬起了脑袋。
那杂乱头发的缝隙里,能够看到,一只黑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初晓。
初晓就好像被吸进了那黑色的眼睛之中一般,他的身体,在不断的被缩小,被吸纳,而后,彻底的融进了那眼睛之中。
等初晓在清醒过来。
他猛然间从地上坐起:“妹妹?妹妹?”初晓叫着,在四周摸索着。
无他,这四周很黑,非常的黑。
忽然的,初晓觉得,这个地方,好熟悉啊。
他站了起来,摸索着向前走去,他触摸到了一根线,想其他的方向摸去,有好多好多的线,结成了一张大网。
“呼!”
两只大手,忽然的攥住了初晓的手,那大手冰凉凉的,黑暗里传出了声音:“为什么?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自由了,这个世界,就将是我的,我的!”
是父亲的声音,父亲在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大吼着。
死死的攥着初晓的手,攥的初晓的手生疼。
疼的厉害。
初晓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初晓笑的肚子疼,弯下了腰。
“这就是你的能力啊,看样子,鲁建国和刘玥,都是这么死的啊。”
“心鬼,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啊。”
初晓慢慢的挣脱了父亲的手,反而,他自己抓住了父亲的手,将父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可惜啊,可惜。”
“你不应该去窥探我的内心的,因为,你会死的,很惨...”
“我的父亲,可不是那么一个好说话的人啊!”
在初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能感觉到,对面,黑暗里的“父亲”迟钝了一下。
它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整个房间里的黑暗,在这一刻,开始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