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肚子,被生生剖开,他体内的鬼,跑出去了?!
“嗯?”初晓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地上的文件,这个文件他没有见过。
初晓蹲下了身子,将地上的文件,拿了起来。
翻开着。
仅仅几页,初晓就已经明白了。
这份文件,是关于这座鬼楼里所有鬼的档案。
初晓继续翻着。
这座大楼里,原本有二十多只鬼。
经过这么多年的清理,现在,鬼的数量,就剩下了两个。
其中一个,就是初晓看到的那根麻绳。
据说是有一只吊死鬼,寄托在了这根麻绳之上。
还有另一只鬼,却是棘手的很。
另一只鬼的代号“心鬼”
它的能力,就是能够看到所有人的,内心最为恐惧的东西,并且将之无限放大。
尤其是作为能力者,每一个能力者的诞生,他们自身都有着极为悲痛的过去,而这只鬼,如果能够窥视,能力者的内心,那么......
初晓翻看着文件,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鲁建国。
看样子,他就是死在了自己最无法面对的过去。
“唉。”初晓叹了一口气。
合上了文件,将文件重新扔在了地上。
“呃....呃....”
背后,幽深的走廊里,能够听到,喘息声。
初晓回过了头,妹妹,也转过了身。
在那幽深的走廊里,阴影里,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慢慢的向着初晓这边靠近。
“是鲁建国的鬼吗?”初晓自言自语着。他看了看鲁建国的尸体,从鲁建国的尸体上,将封禁物扯了下来。
妹妹拉住了初晓的手,冰凉的,白嫩的小手,被初晓的大手握住。
初晓的身影快速向前窜去,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啊~”
一声声的鬼音,从幽深的黑暗里传了出来,周围的墙壁,开始脱落,周围的景物开始扭曲。
前冲的初晓捂住了耳朵。
这诡异的声波,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初晓的速度不由的减慢,他捂着耳朵。
另一只手,猛然用力,将妹妹甩飞了出去。
“封禁它。”初晓顺势丢出了封禁物。
妹妹的身体,稳稳的落入了那墙壁之上,她娇小的身体,在墙壁上攀爬着。
“簌簌簌”
速度很快。
妹妹的小小的身躯,很快就隐没在了初晓的视线里。
隐没在了黑暗里。
忽然的,那鬼音变的强烈,甚至,都能看到,黑暗的走廊被彻底的扭曲。
甚至,初晓跪在地上,地上地板砖,正在变成鬼楼里的水泥地。
整个走廊的墙壁,都被扭曲的开始明灭不定,鬼打墙外的世界,开始逐渐显现,这座鬼打墙,正在被一点点的剥离。
破灭。
初晓忍受着剧痛,他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在恍惚之间,初晓似乎听到了妹妹的声音。
“嘿嘿嘿,找到你啦。”妹妹惊喜的叫声,从那幽深的,时隐时现的走廊里传出。
接着,黑暗里,就是一阵的破空声,还有妹妹的嬉笑声。
顿时,初晓就感觉到了,自己所承受的攻击,已经在减弱了。
是妹妹吸引了那只鬼的注意力吗?
初晓有了猜想,慢慢的直起了腰,从地上站了起来。
才刚刚踏出一步。
幽深的,时隐时现的黑暗的走廊深处,打斗声消失了。
妹妹的笑声消失了,那鬼的音波也彻底的消失了。
这座空间,也慢慢的趋以稳定,正在一点点的自我修复。
经过了短暂的寂静。
忽然的,深处,响起了咀嚼声。
“咯吱咯吱。”
似乎,吃的格外的香甜。
“妹妹?!”初晓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黑暗里,响起了妹妹的声音,就像是吃独食被发现了一样,有些惊慌:“哦,啊?在呢哥哥,我马上出来。”
很快。
走廊里传出了“簌簌簌”声。
妹妹娇小的身躯,从走廊的黑暗深处爬了出来,她时而在墙壁上攀爬,时而在天花板上攀爬。
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初晓的身边。
“给,哥哥。”妹妹有些心虚的擦了擦嘴巴,将一个空的封禁物递给了初晓。
初晓仔细看了看,而后笑了,他摸着妹妹的脑袋:“以后少吃点,别吃坏肚子了。”
“嘻嘻嘻。”妹妹见哥哥没有生气,笑嘻嘻的:“知道了,哥哥。我偷偷告诉你哦,很好吃的。”
妹妹的样子很是神秘。
初晓重新拉起了妹妹的小手:“好了,我们该去见见下一个朋友了,希望,她还能活着。”
攥着妹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
大手牵着小手,身体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
...
停尸间!
刘玥奋力的挣扎着,她被绑在了停尸房的那张床上,她的四肢,被铁链牢牢的禁锢住了。
她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弄得铁链“哗哗哗”作响!
那一个个打开的停尸柜,仍旧散发着寒气,一具具的躺着的,被冻的僵硬的尸体,从打开的停尸柜里,爬了出来。
他们奋力的扭动着僵硬的身体,一点点的向着刘玥靠近。
看到那些越逼越近的行尸走肉。
刘玥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刷!”
她的身体的一点,忽然射出尖刺,那尖刺与她的皮肤相连,尖刺的尖端,瞬间就将一具具的行尸走肉串连在了一起,刺破了他们的躯壳
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尖刺射出,浑身就如同是刺猬一般。
一具又一具的行尸走肉被洞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刘玥收回了自己的能力。
“扑通扑通。”
那一具具的行尸走肉倒在了地上。
“咣。”
又是一声响动,刘玥抬起头,努力的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个停尸柜,一具尸体坐了起来,可能起来的时候太过用力,撞在了其他的停尸柜上。
“哥?”刘玥看着已经站起来的尸体,她喊道。
刘哲没有回应,他活动着僵硬的身体,从停尸柜里走了下来。
“砰。”
“砰。”
它的腿,拖着另外一条不算灵活的腿,走的异常的沉重,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走到床位一侧的小推车前时,它抬起那僵硬的手臂,拿起了一个手术刀。
耷拉着脑袋,肉体和皮肤上尽是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