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害死的呢!”
我笑着问他。“你一定在说谎,陈家的三个男人都是死在黄皮子的手里。而陈家地窖里面的那一条通道,最后正好可以通到你的山洞里面去!
你是不是也在陈家抻头抻脑过。我跟你说,好妖精都是不说谎话的。你便是害死陈家三个男人,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你们这些黄皮子精都是报复心强,而陈家那三个男人,想当年吃过黄皮子的肉。”
母黄皮子精义正言辞道。
“我说过不是我害死的,就不是我害死的!不过我知道害死陈家三个男人的黄皮子是谁!”
“是谁啊?”我着急忙慌的发问。
那个母黄皮子悠悠的对我说。
“是我姐姐!”
“你姐姐?”
母黄皮子精点点头。
“没错,想当年成家的那个男人。摔死了我姐的丈夫,还杀了她的两个孩子。我姐姐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一条性命,等到过了几天,我姐姐再回到自己的洞穴之后,只发现了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孩子的皮毛。当时我姐姐痛苦万分!
然后我姐姐苦熬了那么多年,就是想为自己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报仇。等到后来陈家的三个男人上山的时候,我姐姐就让他们血债血偿了!”
我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原来你姐姐就是想当年那个黄皮子的跑了的媳妇!”
我记得陈大娘给我讲想当年的那个故事。
他的男人欺骗了跟自己有契约的黄皮子,然后跟随着黄皮子来到黄皮子洞的时候。发现那里面还有一只母黄皮子,还有两个小黄皮子。
于是,那个男人对这四只黄皮子都下了手。他最先就是把母黄皮子给摔晕!然后后来直接杀了公黄皮子,又杀死了两只小黄皮子。
等到陈家的男人勐然一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原先被自己摔晕的那只母黄皮子,竟然不见了踪影。原来那只跑逃跑的黄皮子精,就是眼前这个黄皮子妖怪的姐姐。
我又问:“所以就是你姐姐把陈家的那些男人都给害死了?”
黄皮子精一边啃着半只鸡腿,一边若有其事的说道。
“那不是应该吗!他杀了我姐家三个男人,我姐姐也杀了他们家三个男人。又没有杀,一个对一个。”
我又问:“那现如今,你姐姐呢?她杀死了陈家的三个男人之后又怎么样了?”
黄皮子精说:“我姐姐苦苦守了十几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大仇得报,自然是找我姐夫和死去的孩子去了!”
“什么?你姐姐死了?”听到这话,我简直瞪大自己的双眼。
母黄皮子精说。
“别看我们是妖怪,我们妖怪才是最有情有义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姐姐的丈夫和儿全部死去,他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没意思。好不容易盼了那么多年,帮助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报了仇,去找他们也是应该的!”
我当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些个妖精,一个个脑回路,当真是不正常。
我一边听着母黄皮子精说的话,一边想着应不应该跟他提起来那些黄皮子在山上被虐杀的事情。
只不过这事儿的确悬的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黄皮子的胆可以治疗什么疾病。
看着母黄皮子一边喝着粥,一边啃着鸡腿儿,吃的津津有味,我也实在不忍心打扰他。便带着念卿走出大殿。
我跟念卿刚刚走出大殿,并看见我爷正带着几个年轻人在院子里面抬棺材。
我忍不住走上前,问我爷。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我爷道:“你这小子天天不着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不用你管,你还是回房间抱着你那个书本啃书去吧!咱们老王家的手艺都快让你给弄丢了!”
我爷这个人,说话当真是嘴损。
我只看到我爷和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起把一口纯黑色的黑漆漆,重木的大棺材要往屋子外面抬。
我寻思上前搭把手,到看见对面有正好四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好像就是专门干力工的出身。
他们人手倒是够,反而不用我上前帮忙。
我就寻思在旁边帮忙指挥一下,免得一会儿走出院子的时候,那一处的大门狭小,几个人抬棺材的时候再不方便。
我刚刚走出院子,准备指挥。却在我们棺材铺的前厅里,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身材有些微胖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看见我,冲着我微微一笑!
她的神情十分的古怪,我心下顿时一惊,难不成又是一个鬼魂。
“张大娘,您来了!”念卿朝着那个老太太悠悠的打招呼。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神情古怪的胖老太太并不是什么鬼魂,而当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花白老人。
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个年轻人变成大院之内,把那一口黑色的重木棺抬了出来。
我本想开口指挥,却不曾想那个老太太却一直摆着手道。
“麻烦几位年轻人了!帮我把这口棺材抬上外面的马车,然后运到南街第二家。麻烦几位小伙子,家里灶台上做着饭呢,等到家之后在我们家吃晚饭!”
原来这棺材就是这老太太定下的。
只不过,一个上个岁数,头发花白的胖老太太,定这么一口大棺材。难不成是她家老头死了?
我心中正在琢磨着,然后便看到那几个年轻人手脚十分麻利的把棺材抬到门口的一辆马拉板车上。
然后我爷爷便也跟着走出门口,默默的收着钱。我爷一边收钱,脸上的笑模样简直难以言喻。
我忍不住回头问念卿。
“这是咱家什么时候做的一笔生意?我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
“你个大忙人,哪里会有印象呢!那位张大娘,本是住在南街,这一口棺材是她上个月的时候来咱们棺材铺预定下的。
只说,张大娘身体不大爽利,好像得了什么比较难缠的病,估计是时日不多!所以张大娘特意来咱们棺材铺,给自己定了一口上好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