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与鹤熙相互凝视着,没有人选择让步。
鹤熙望着眼前面部表情的女王,心情有些复杂:“凯莎,我们之间需要信任。”
“我信任你,但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说服自己原谅鹤熙对白枭出手的理由。
鹤熙蹙眉,刚欲开口争辩,就见白枭一个箭步窜过来:“凯莎老婆,让我插个队!”
“嗯?”凯莎愣了一下,队?什么队?
“鹤熙你先跟我谈!”
“嗯?”鹤熙秀眉皱得更紧了,谈什么?
白枭嗷嗷两嗓子后,就推着鹤熙进入屋内关上了房门。
“鹤熙,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你和我当时的情况是一样的。”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之前我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时,夜明回来过的事吗?”
鹤熙童孔一颤:“你的意思是说我跟你的过去真的有关联?”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的。”
“......”
鹤熙仿佛是受了重创,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着:“这...怎么可能...”
白枭的反应与鹤熙相反,他反而有些找到同伴的兴奋:“别难过了鹤熙,你还能有我惨?我嗷嗷骂自己骂了几百年,又自己做自己爹做了几百年,还在那二了吧唧的将老婆认成母亲,哎哟根本不能回忆,一回忆满满的黑历史。”
白枭的喜悦情绪传递到鹤熙身上,让她恐慌的心有了些许安慰:“你好像很高兴?”
“当然,我们是同伴。”
白枭说不清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在鹤熙身上他好像找到了难得亲切感,心底一处一直无法被填平的孤独感似乎也有所好转。
鹤熙感受着,也疑惑着,白枭的喜悦莫名其妙却又真心实意,那是带着些许庆幸的快乐,他在高兴什么呢?
鹤熙细细品着白枭的话,同伴?白枭会因为同伴而感到如此开心的话证明缺少同伴,可这根本不正常,守在白枭身边的人还少吗?
白枭见鹤熙一脸茫然,心知自己的情绪有些过界,轻咳一声缓和心情:“鹤熙,我只是很高兴我不是惟一的异类而已,在这片陌生的宇宙间还有友人,这真的令我十分欣喜。”
鹤熙蹙眉:“枭,你属于这里。”
“是的,但我来自虚空这件事无可置否。”
即便白枭努力否决,可在梦境中,他的身体对那陌生的一切却显得无比惬意和放松,白枭很清楚这意味着他的潜意识记得那里,他也来自那里。
一声又一声的阿弟彷若是灵魂的召唤,他与那位女王谈笑风生,对方温柔且谦和,包容着他的迷茫和不解,略显低沉的女音在他的耳边不断徘回,想到这里白枭不由自主的看向手腕,柔软又极显韧性的兽尾缠绕皮肤的感觉似乎还有所留存。
白枭盯盯望着手腕,未能及时发现鹤熙的气场已然发生了变化,银白的兽尾缓缓攀上白枭的手腕将他拉进她的身边。
“喜欢我缠着你吗?”
白枭愣了下,对上眼前人的眸子,深邃中他看到了温柔,包容与宠溺,可以判断对方对他的好感很高,但很遗憾,在众多的友好情感中,没有爱情,更没有欲望,她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慈祥中又带了点怀念...
看到这里,白枭的脑海不由自主蹦出一幅画像:圣母玛利亚。
小管家观看到这段信息,懵的一批:???这是怎么想到这里的呢?
女王自然也感受到了白枭的想法,颇觉有趣的挑挑眉:“你想当我儿子?”
“没那个癖好,我就是单纯觉得你的眼神太慈爱了。”
“你无需感到错愕,自幼你便长于我膝下,我看你会有慈爱的目光这并不值得奇怪。”
白枭恍然:“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把我当弟弟?”
“我当时的确有此意,只可惜没能成功。”
“嗯?有阻碍?”
“嗯,你送过来是给我做童养夫的,当儿子的话,有违双方的约定。”
白枭对此感到很无奈,果然啊,哪里都有包办婚姻这种事。
“真搞不懂这有什么可包办的,主人公不愿意,那就算送到床上也没用吧。”
就冲对方管他唤阿弟,白枭就敢保证女王对于当年的他并无男女之情,既然如此,还扯什么婚姻啊,男女之间又不是只有爱情才能连接起来。
女王笑而不语,轻饮一口茶开始转移话题:“相比于谈曾经那些往事,我倒是很感慨你如今的成长,真是成熟了不少呢。”
“有么?还好吧,我倒是觉得我比之前稚气了,黑西谛他们都说我是越活越年轻。”
“智谋方面肯定是远远比不得当年,但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了,从这个方面来讲,确实是成熟了。”
白枭歪歪头,不解对方的话,小管家适时跑出来充当翻译官:【她的意思是你已经不是处男了】
白枭:哦~懂了。
“我感觉很幸福,我有了可以托付一生的爱人。”
“哟,那你有几个一生啊。”
白枭眨眨眼睛,一脸耿直:“你是在吃醋吗?怎么酸里酸气的?”
“......”
“其实我觉得也不用怎么酸吧,我和鹤熙虽然不是恋爱关系,但肯定算是暧昧关系,红颜知...不对,鹤熙这老妖精跟她没法做知己,她是我的...红颜不知己,坏心眼的老流氓。”
面对白枭的评价,眼前人却整个呆滞了:“我算是你的红颜知己?!”
“...你什么时候变回来的?”
“刚刚。”
“......”
白枭沉默了,鹤熙双眼亮亮的:“枭。”
‘“有事,走了。”
白枭一刻都不留,连忙开熘,鹤熙没有阻拦,她在后面看着白枭露出来的两只红红的耳朵,缓缓扬起笑容,真是只傲娇枭呢。
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见凯莎静静的站在门口,白枭一愣:“你怎么还在这等着呢,站着多累啊。”
“我在等你。”
“我?怎么了?”
凯莎抬手抚上白枭红润炙热的耳朵,笑得是别样的‘温柔’:“你和鹤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啊。”
“枭,别瞒我,你知道后果的。”
“......”
白枭瞬间回忆起凯莎使坏时的感受,呵,凯莎果然是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