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始作俑者后,鹤熙的那种被监视的异样感便很快消失,后续的事情白枭也没有再插手,不过从鹤熙那边传过来的平稳情绪可以确定事情一切顺利。
接下来的日子里,平静得让白枭都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白枭的这个念头刚刚产生没有两天,地牢就出问题了,哈迪斯被发现惨死狱中,华烨不翼而飞,而地牢的中心赫然出现一个不属于梅洛的硕大的时空虫洞。
白枭看着虫洞隆起眉峰,他不知道是对方太过着急,还是根本就有恃无恐,一个正常长脑子的神怎么都不会将行动途径留在原地吧,这是真不怕梅洛追查起来吗?
时空虫洞呈现出不断变化的颜色,那炫丽的色彩仿佛是在诱惑人进入探索。
白枭:小管家,这东西是不是陷阱啊?
【不是,就是一个虫洞而已】
白枭:那对面连接的是哪能查到吗?
【还在计算详细位置,不过那片星域是安全的,可以信任】
白枭闻言放下心的探索起来,手掌轻轻触摸虫洞的边缘,这看不见对面的虫洞竟像是有所感觉,凝化出丝丝缕缕的透明触手轻轻攀上白枭的掌心,轻微冰凉又来了些瘙痒,但当白枭收拢五指时,触手又消失无踪,即便白枭的动作已经放到最轻,可似乎任何举动都会令对方害怕,唯有摊开手掌,才能获得对方的信任。
白枭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虫洞,犹豫了几秒后再度紧贴在虫洞边缘,屈下身手掌放松,静等着刚刚的触手能够再次袭来,殊不知一人早在后面观看许久。
触手再度缠上白枭的手掌,这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枭没有任何反抗,触手越缠越紧,越缠越多,直到他尝试收拢手掌对方也没有躲开后,白枭确定可以施力了。
白枭收拢五指,勐然起身,但未等身体完全站直他就感觉被谁狠狠一推,缠着自己手的触手顺势一拉。
见状白枭暗道不好,他立即转头想要看清是谁,可对方似早就准备瞬间给白枭脑袋上罩了个黑袋子,紧接着补了一脚,彻底将他踹入虫洞中。
虫洞在白枭进入后悄然关闭,还地牢以原样,它的出现无声无息,它的离开自然也不会被外人知晓。
白枭没能看清对方是谁,他只来得及看到一眼,确定了对方身上的是属于天使的战甲。
白枭:!
!哪个坏小孩叛变了?
被踹入虫洞的白枭没有丝毫惊慌,小管家说过了这里很安全,本来他也打算在小管家计算出详细位置后进入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下来了,那就彻底好好探索一下吧。
大概一刻钟后,随着第一道光被白枭的双眼接收到,他有些难受的闭上眼,黑漆漆的虫洞让他的眼睛一时不是很能接受刺眼的光。
待白枭适应过来,他才发现光只有那么一束,只要将头偏个三十度眼前就将还是一片黑暗。
白枭尝试动了动身体,他现在应该是躺在什么里面,四下触摸了下后,那四四方方的感觉让白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草,他不会又躺棺棺了吧。
正当白枭欲破开棺材出来时,射入棺内的光忽然变成了一只眼睛,蔚蓝色的眼眸静静的望着里面的人,无奈一笑,略带宠溺意味的声音响起。
“阿弟,你都多大了,难过了还是钻柜子。”那人说着轻飘飘的打开困着白枭的柜子将他放了出来。
白枭出来后真是惊了,眼前人是多么熟悉面容,银发蓝眼笑意缠绵...
凯莎来到地牢时,就看到白枭躺在地牢中没了直觉,吓得她连忙抱起白枭送回治疗间,而在出门的瞬间余光扫到一席蓝色的大氅。
白枭昏迷的消息让若宁心急如焚,她连忙来到治疗间照顾白枭。
“凯莎,你又干了什么?!”若宁怒吼一声,抬手握拳重击在凯莎的胸甲上,发出嗡地一声。
“你冷静点,我什么都没做,白枭的昏迷原因我还在查。”凯莎面无表情的看着失礼的若宁,平静的解释着。
若宁闻言,怒视着凯莎,顿了几秒放开手走到白枭身边,俯下身脸颊贴在他的脸上,轻轻喃喃着:“枭,别吓我,快醒来吧。”
白枭似听到了呼唤,缓缓睁开眼,望着对方担心的眼神有些疑惑:“若宁你怎么了?”
若宁高悬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松口气紧紧抱住白枭:“太好了,枭你吓死我了。”
“抱歉,我大意了。”白枭还有些恍忽,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不过如今之际安抚若宁是最重要的。
凯莎走过来:“枭,你刚刚怎么突然晕了?”
闻声,白枭更加迷湖,他不是掉进时空虫洞里了吗,怎么会是晕了?
白枭顿了几秒,缓缓开口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银发的王悠闲的修剪着屋内的花束准备拼一个花篮送给‘大病初愈’的男神,耳边听着战士们的汇报,梦境中的白枭情绪很稳定,甚至可以说是愉悦,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失忆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
“王,我们还要继续吗?”
“为什么不呢,他体内的引擎也在配合着,期待着,时刻准备着迎接神王的回归,既然如此,我们又怎能半途而废。”
“是。”
门外响起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她叹口气,收起花篮:“你们按计划进行,我得休息一下了。”
凯莎敲响门扉:“鹤熙,你有时间么?我有事情找你。”
鹤熙抚着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头,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怎么了,凯莎?”
“你刚刚在做什么?”
“午休。”
“真的?”
“当然。”鹤熙应了声却见凯莎的目光冷了些,这让她有些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凯莎叹口气:“鹤熙,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向我说谎。”
“说谎?”
“我刚刚在地牢那边看到一个背影,披着天基王的大氅。”
“不可能!”鹤熙感觉很不可思议,她睡没睡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你觉得我在对你说谎?”
鹤熙凝视着凯莎的美眸,目光坚定:“我不知道,但至少说谎的那个人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