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没想到小嫂子会突然邀约,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虽说他现在认识的好姑娘可不少,可那些姑娘哪个不都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说不得还有多少个黄花大闺女,和周奉天在一块,虽然亲昵,可就是缺了那股子味儿。
可林蓉枝不一样。
周奉天打小就偷看过这位村子里出了名的,在众多鳏夫单身汉还有男青年的梦中情人第一位的寡妇洗过澡,虽然那水润的身段,让谁都看了有点把持不住,给周奉天小小的年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到现在,按烟雾缭绕的场景,都时不时出现在他春色了无痕的梦境里。
周奉天从前还听说过有些皇帝特别迷恋人妻,得,以前还真不知道里头的门道,等和林蓉枝相处久了,这感觉逐渐就强烈了起来。
这爱美人不爱江山,也有自个儿的道理起来了。
“庆哥,你不乐意吗?”林蓉枝小声问道。
她声音娇滴滴的,透着一股子江南水乡女子独有的娇嫩与柔美,还有一些嗲气,她打小就不敢高声说话,说话怯生生的,为人胆子更是不大,生怕与人急眼,哪怕生气了也憋不出几个脏字来。
和村子里那些泼妇比起来,真的就是一道清流。
就算是她女儿赵娇奴都比她泼辣好几分,活脱脱的小辣椒。
见着周奉天不乐意的样儿,连忙自责了起来,“也是……庆哥,你都还没对象,我请你回去坐坐,要是让别人家看到了,指不定,她们在背后嚼舌根……我在村子里也没什么亲戚,也不怕什么闲话,庆哥不一样……”
周奉天回过神,看了看这个娇艳欲滴的少妇,那副自责的模样,心都化了。
不说别的,小嫂子是真的善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都在替周奉天着想。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哪儿里的话,以前小嫂子的家门我就常常去,也不见这帮犊子说什么,他们要真的多嘴,我直接喊虎剩叔把那些婆娘的嘴给撕了去,让他们多讲!”
周奉天这话说得还真有点大气,就是听语气有点像是个地痞流氓。
林蓉枝捂住嘴,轻笑道:“你这孩子,咋这么说话的,可真的别让人听了去……你这样儿,还真有点像是咱们村的村霸了。”
“村霸有什么好当的,不过,要是村霸能护得住小嫂子你啊,那我当当也不赖。”周奉天不知道怎么的,在林蓉枝面前就透着一股子孩子气和任性的劲头,和往日里的自个儿简直就是两码事。
“成成成,嫂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了,我也不会白请你去家里,咱们家后院,还种了点玉米,你回头帮着磨成玉米面咋样?”
“成啊,小嫂子你开的金口,我说啥都答应啊!”周奉天笑着说。
两人说说笑笑,已经离了果园。
他们两人走过田埂,远远地看到一堆豪车居然结队从外头进来,挂着牌照也是清一色一个地界的,上头写了个“沪”。
“庆哥,那是哪里的车啊?看上去挺气派的。”
周奉天解释道:“沪上的,是气派,咱们国内最大的几座城市之一,和帝都都差不多了,国际化大都市,都是有钱人住的,咱们在村子里忙活一年,估摸着就连人家房子的厕所的一个平方都买不得……真心贵。”
周奉天也是从同学吹水的时候听来的,他听到都暗暗咋舌,没想到会这么昂贵。
不仅是活人的房子贵,据说连坟墓都贵得很!
寸土寸金!
小嫂子好奇地垫着脚又看了两眼,“大地方来的人,就是和咱们不一样。”
“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能有什么不一样?你瞧瞧那些个女人,都还没小嫂子你好看呢!”周奉天不知道咋的,在小嫂子面前说话就是有那么些大胆,听得小嫂子又是脸一红。
“你瞎说啥呢,我都这个年纪了,老了……”
“老啥啊,你和我一起逛大街压马路,那些后生仔说不定还得叫你小妹妹咧。”周奉天满口口花花。
“什么小妹妹,尽胡说,你和娇奴还差不多。”
说话间,周奉天和林蓉枝已经进了村,看到这俩人的不少,都只是看了一眼,就各自干事儿去了。
倒是没什么流言,一来周奉天和赵虎剩走得近,周家和赵家关系也格外好,往日里,串个门什么的很正常,再说了,谁敢说赵家的长短,赵虎剩第一个窜出来给人好看。
赵虎剩这犊子不知道在村子里有多少耳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上回,村口的老翁家就有犊子说赵虎剩的坏话,还没一小时,老翁家的儿子就给人丢粪坑里了,还噼里啪啦丢了十**个鞭炮,那叫一个敞亮。
隔老远都能听到那动静了。
全村都去围观,后来还是村长叫人给人捞起来的。
那小子吓得连夜就去赵家门口磕头。
从此之后,谁还敢不长眼说赵虎剩坏话啊,那可不就是找死吗?
赵虎剩今天不在家,听猫蛋说赵虎剩去邻村做演讲去了。
猫蛋还笑着说,这犊子大字不识一个,请他去演讲不是找乐子吗?
其次也是现在大家伙儿自己屁股都歪,在旅游业起来之前,龙眠村扒灰,私通的事儿那叫一个时有发生,村子里的精壮小伙儿着实不多,可留守的少妇可不少,天雷勾地火的。
这在乡下可太平常了。
每年都得闹上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已经稀松平常了,这事儿大家都看得厌了……不过说来奇怪,自打村子里的人有钱了,这事儿就不常见了。
甚至绝迹了。
大家伙儿都心疼钱,这离婚出轨那是要分房产的,现在龙眠村寸土寸金,谁舍得啊!?
现在做个表面夫妻都好!
周奉天对赵家也是轻车熟路,他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香味,周奉天有那么点熟悉,只是这熟悉感,居然是来自《天龙医诀》之中的!
周奉天鼻子又动了动,忽然有几分好奇地问道:“小嫂子,你这屋子放的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没有闻过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