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怎么帮?
碰见了苏诚顶多也只能劝上两句,至于刘海中听不听劝,他可没资格管。
难不成苏诚还能拿枪指着二大爷刘海中的头,让他别打你?
苏诚摇了摇头道,
“光福,不是我不想帮你,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嘴。”
刘光福听到苏诚的话,眼里的光消失了,但随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兴奋的道,
“苏诚哥,你是厂里保卫科的科长,我明年就初中毕业了,到时候能不能让我进你保卫科做个临时工?”
苏诚:???
不是说你的家事吗?这回过头来就跟我要工作??
你怎么跟二大爷一个德行?以为轧钢厂是我家开的?
开口就要个临时工?你当临时工是大陆货色?
苏诚也是无语了,之前还挺可怜刘光福的遭遇,可这说话做事怎么跟二大爷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当下便拒绝道,
“光福,厂里的临时工名额就那么几个,不是我想给就能给的,你明白吗?”
听到苏诚的话,刘光福仍然不死心的道,
“苏诚哥,你不是厂里的大领导吗?实在不行,你到时候跟厂长说,总能帮我要个名额吧?”
苏诚:???
我只是看你在院里哭,好心让你进屋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合着你就赖上我了?
苏诚之前的一点恻隐之心,随着刘光福的这几句话,算是彻底散了,
便准备打发刘光福道,
“光福,你现在都还没毕业,工作的事~”
以后再说!
后面四个字苏诚没有说出口,而是突然想到明年的那阵风起来,
影视剧中的二大爷很快就搭上了李副厂长的快班车,做了纠察组的组长,
随后就翻脸不认人,抄了楼晓娥的家,还把一大爷给赶下台,将整个四合院弄得是鸡飞狗跳。
虽然他穿越来后,许多事情都改变了,而且有些东西也跟影视剧有些出入,
比如李副厂长就叫李卫红,才不是什么李怀德,一大爷就是住在后院,跟二大爷互换了房子的位置。
虽然自己现在是保卫科科长,改变了以前看过的那部影视剧里的很多东西,但难保二大爷以后不会再作妖,
万一他还是搭上了李副厂长这条线兴风作浪呢?
那到时候可有得自己头疼的。
必须要找个人盯着他才行,眼前的刘光福不就是最佳人选吗?
想到这,苏诚顿了顿道,
“工作的事等你毕业了,我帮你想想办法。”
原本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刘光福,听到苏诚这峰回路转的话,顿时雀跃不已,喜上眉梢的说道,
“苏诚哥,谢谢你,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不,我才不是要对你好,只是利益交换而已。
暂时就这样吧,等风吹起来了,再跟这位小兄弟互惠互利吧。
苏诚思忖着,随后看向刘光福道,
“光福,已经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苏诚之前是觉得刘光福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但这会儿苏诚也是看透了,
刘光福这孩子,已经长歪了,救不回来了,咱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本来还略显兴奋的刘光福听到苏诚的话,顿时如同一根霜打的茄子,被抽干了精气神,
想着今晚被二大爷打的遭遇,眼里又泛起了泪花道,
“苏诚哥,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住一宿?让我睡地上都成!”
就算二大爷再不待见刘光福,但总归是自己的孩子,
总不至于是真的想要将他赶出家门,在外头受冻吧?
再说自己这屋子,就这么大一点地,他都只能搭个担架床凑合着睡,
若是真让刘光福睡地上,到时候冻着了那算谁的?
苏诚当下便劝慰道,
“光福,听哥一句劝,你还是回去跟二大爷认个错吧,难不成他还能将你扔在门外挨冻不成?”
见苏诚都这么说了,刘光福也只能无奈的颓然道,
“苏诚哥,那我走了,你也早点睡。”
苏诚点了点头,将刘光福送出了门。
回到屋里,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老太太,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眨巴着眼,
上前替老太太理了理盖在身上的被子道,
“奶奶,刚把你吵醒了?”
老太太眨巴着眼,意有所指的问道,
“刚那是刘海中家的娃?”
苏诚点了点头道,
“嗯,二大爷家的幼子,晚上挨了打,赌气到了咱们后院,窝在一个墙角里哭,天寒地冻的,我让他进屋暖暖身子。”
老太太闻言,露出悲天悯人之色道,
“这都造的什么孽啊!这刘海中,就指着大儿子养老,对其他的两个小儿子是非打即骂,就不怕父母不慈子女不孝吗?”
“奶奶,您呐,该吃吃该喝喝。”
苏诚劝慰道,
“院子里的事你就甭操心了,他们爱咋地咋地,咱们管不着。”
老太太也是叹了口气道,
“哎,你说这人都是怎么了,以前抗战的时候,生活比这还艰难,经常是饭都吃不上,也没有这么多蝇营狗苟。现在国家管着你的吃穿,却都做起妖来了。”
“或许是不怕穷而怕不均吧!”
苏诚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道,
“您那时候是大家一起挨饿,心里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现在是勉强都能吃饱饭了,就难免看着自己碗里的同时,惦记着别人兜里的。”
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沉重了些,苏诚接着又笑道,
“奶奶,您呐,也甭想这么多,这日子总归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以后这院子啊,也会越来越好的。”
老太太闻言,笑骂道,
“你这猴崽子就会哄我这糟老婆子开心。”
随后老太太又是想到了刘海中家,语重心长的说道,
“诚子,这人呐,跟什么人就学什么艺,刘海中这副德行,教出来的又能好到哪儿去呢?这刘光福啊,也是长歪了,将他老子那套学得也是七七八八了。”
显然之前苏诚答应替刘光福找工作的话被老太太听见了,这是不愿苏诚跟他们家走得太近。
苏诚自然听出了老太太的话外之音,也不好将自己的打算告诉老太太,只能宽慰道,
“奶奶,我知道分寸的。”
时辰也不早了,奶孙两人都没再聊下去,关了灯,苏诚躺在简易的担架床上,想着明天算是正式入职了,该跟陈建国那帮人碰碰露下锋芒了,不知不觉间,已是悄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