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过去了,墨秦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
这几日他一直都蹲守在窗前,伺机逃走。无奈,他只是一个凡胎肉骨,不敢去尝试那深渊下岩浆的滋味。
不过那个黑袍神秘人自从那日离开以后就再也没回来,倒是来了个青衫的私塾先生,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让他又感觉是不是又做梦了。
先生总是笑眯眯地看着墨秦,也没有教他什么古代的学问,只是让他学习小篆。
墨秦可没有耐心听他文绉绉的讲课,这些文字都是两千多年前的文化遗产了,现在的社会根本无甚用处。
先生左手拿着一本古籍,右手放在背后手里还握着一把戒尺,一边在他眼前踱着步,一边聚精会神的讲着课。他就趴在桌子上呆呆的望着窗外,思考着如何该逃出这个鬼地方。
啪的一声,戒尺抽在桌子上,吓得他一激灵,赶紧坐起身来。
只见老夫子拿着戒尺气的直哆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举起来戒尺来想要打他,下一刻就懵住了,墨秦站起来提起了屁股底下的椅子。
老夫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戒尺说道:“子不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且放下汝手中之物,与为师细谈。”
“说人话,你也是赶上好时候了,现在讲究文明社会,搁你们那个年代,我早就动手了。”墨秦嘴里叼着一根笔,一边抖着腿“凶狠”的说道。
有些人看上去很好,其实他的内心慌得一批。墨秦根本不清楚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来路,把自己放在这里也构成犯罪事实了,这是绑架!自己可以反抗,这叫自卫。一个合格的守法公民都应该学会运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
也不怪他不尊重老人家,毕竟这伙人的行事套路非常诡异,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老夫子见他放下了手中的椅子,尽量做出一副和蔼的表情来对他笑着说:“年轻人,我是在教你一些将来对你有用的东西,现在不学,以后你会后悔的。”
“嗯?有用的东西?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墨秦指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小篆反问道。
“那你告诉我,这东西你让我用在哪里?高考作文?”墨秦气鼓鼓的继续问道。
老夫子笑着摆摆手说道:“不不不,很快你就用到了,是大人让你学的,我只不过是按照吩咐办事。”
“大人?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主义那一套。他让你去死,你去死么?”一想起那黑袍无缘无故抓走自己,墨秦来了脾气继续质问。
只见老夫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愤愤的扔下手中的书,留下了一句孺子不可教也,走出了房门。
墨秦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这里的人都非常的诡异,有些一些非正常的能力,幸亏这位老先生是个斯文人没用那种能力,要不然自己可就惨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喊杀声,墨秦赶紧跑到窗口去看,只见一队穿着打扮和梦里人俑一样颜色样式的人出现在楼下。
墨秦刚一露头,嗖的一声,一支弩箭贴着他的面皮飞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竟被箭风带出了一道口子,有血流出。
也幸好楼下带头的那人见事不妙,推了射箭的那位一把,要不然墨秦的小命就当场交代在这里了。
这一下子,吓得墨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才缓过劲来,太吓人了。
只听见几声鸟叫,一只黑鸟从墨秦窗户上面飞下去,另外有一个白衣宫装的绝色女子也从楼上跳下,经过窗口时,还特意朝着墨秦抛了个媚眼。
楼下两帮人对上了,墨秦也来了兴趣,很是好奇。脸上的伤还在作痛,墨秦跑到桌旁提起凳子来到窗前,双手将凳子当做盾牌放在脑袋前面,偷偷的打量着楼下的战况。
黑鸟化成的女子和白衣宫装女子站在后面,老夫子站在最前面朝着对方为首的那人行了一礼,双方并没有立即动手,反而像是认亲一般攀谈起来。
墨秦在楼上皱着眉竖着耳朵想要听他们说些什么,只不过两人的语言根本听不懂,像是一种方言。
白衣女子转过头来看了墨秦一眼,墨秦只觉得天旋地转要睡过去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地板上,他手中的凳子也掉下来正中要害,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外面两帮人可能是谈崩了,已经打起来了,墨秦爬起来也没有再去观察,神仙打架,凡人可是会遭殃的,不如趁此机会赶紧跑路。
楼下早就乱作一团,白衣女子只道是他早就入梦了,也就放松了对他的监视,安心对付起眼前的敌人。
墨秦轻轻地推开门,俯下身子贴着走廊里边溜到了楼梯口,上一次没找到楼梯是他中了白衣女子幻术的原因,现在楼梯就在眼前。
他脱下鞋子拎在手里下楼,尽量发出最小的声响。
到了楼下,装修的比较复古,像是电视里演的古代客栈的样式,只有几张桌椅板凳,门口也是古代的那种木门。
幸亏他们都有真本事,下楼都不走楼梯,门是关着的,要不然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到他。
墨秦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脂粉香气,整个房间都是粉色的格调,一看就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的闻着那股香味,脑海里莫名的出现了白衣宫装女子的模样来,朝着自己抛媚眼。
他站在那里对着空气咯咯的傻笑着,突然背上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回醒过来,他赶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从屋里开着的窗户里翻了出去。
窗户正好是开在了房子的后面,墨秦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房子,很快消失在浓雾里。
墨秦跑了很久,生怕有人再追上来,他往前跑了没多久就是一片树林,想也不想直接钻了进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然还在树林里,这片林子也不知道有多大,算是大病初愈的他终于坚持不住,一屁股坐下背靠着一棵树休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