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秦实在是不想在宫里多待,不几日后便离开了咸阳,开始在各国游历学习起来。
目的是为了寻找一些方士,好早日找到徐福邹子等人,也是想着寻找回去的方法。
这一路上都带着夏无且和阿房,万一哪一天离开了,也好给她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阿房变得越发的出落别致,墨秦也到了执掌大权的年纪,被大臣们传信勒令回去。
这五年里,他们曾在赵国阿房长大的河边嬉戏,曾在齐国的出海寻过仙山,曾在燕国和人比过剑,曾在楚地游过学……
这些年的时间,他也不曾闲着,就像是国内一片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浪潮涌动。
临行时,墨秦把王亥暗中留了下来,这五年他也不负所托,暗中成立了一个隐秘的组织,监察着国内的一举一动。
这次出行,墨秦怕有危险再伤到阿房,于是便带来十多个武艺高强的护卫。
回来的时候,加上他在各国收拢结交的人才足足有百人一起回到了秦国。
直至到了国内,他才完全放下心来,将自己的身份告知手下,让他们讶然不已。
墨秦刚回到咸阳,就得到了王亥的报告,说是他的弟弟成蟜有二心,正密谋着某些事宜。
嬴政的父亲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老大嬴政,是和赵姬所生。第二个就是成蟜,只比他小两岁虽然说是同父异母,年幼时倒也是很融洽。
倒是吕不韦对他很是不满,认为留着他会是个祸害,会影响到嬴政继承大业,所以处处针对于他。
成蟜曾被吕不韦以墨秦的名义,调派到韩国任职,在有些人的帮助下,劝说韩王割地百里立下大功,被封为长安君。
虽然有王亥的密报,墨秦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他一日不曾与他反目,一日便是他的亲弟弟。
他出游的期间,母亲赵姬与嫪毒混在了一起,期间还生有两子,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一同搬到了秦国的旧都城。
吕不韦本想着从赵姬那里脱出身来,才将嫪毒介绍给她,谁知道现在嫪毒得势,却想着如何将他给扳倒,一时间两个人开始在朝政之上博弈。
恰好这时,秦国与赵国战事起,吕不韦也终于找到了除掉成蟜的机会,将他和樊於期派去支援战场。
出行的前一天夜里,嫪毒派人到了樊於期的府上见他,对他说是嬴政是吕不韦的子嗣,如今想要趁机除掉成蟜以绝后患。
待出了咸阳城后,樊於期便将此事告知了成蟜,让他愤恨不已,于是决定反抗,这也得到了樊於期的支持。
当大军行至屯留时,两人便不再行进,反倒是加固工事,写了一篇檄文,与嬴政誓死相抗。
吕不韦大喜,便派出了十万大军前去镇压暴乱,不料樊於期甚是勇猛,数次打退了秦军。
后来只能用计谋引起了城里内乱,才杀进城里,成蟜无奈之下被人护卫着到了赵国,投降了赵王。樊於期则是跑去了燕国,投奔了燕太子。
只是苦了城中的军士和百姓,吕不韦将他所有的下属全都斩杀,就连城里的百姓都被流放。
墨秦在自己的大殿里,听着王亥向他报告着其中的一些个细节,阿房则是在一旁哄着扶苏逗笑。
来到这里之后,墨秦才知道了有些事情他实在是无能为力,就像是他和公子扶苏的母亲一样,根本没有感情所言,成亲当晚,被吕不韦偷偷下了药。
好在阿房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比较喜欢这个小家伙,和扶苏的母亲也是愉快的很,这让他更是愧疚不已。
这些年来,他和阿房一直很是纯洁,除了牵手拥抱之外,还没有更进一步,这让阿房有些失落,也让夏无且比较着急。
对于墨秦来说,他绝对是喜欢她的,只是他从来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想醒来时太过留恋。
岁月静好,有她便是晴天,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吧,当然扶苏只是一个意外。
这些年来,他慢慢地发现了自
己不仅仅是自己,隐藏在他体内的另一个人格觉醒了。
有时候他恍惚间变成了别人,那个男人性格冷冽残暴,渐渐的被他所影响,经常做出一些讶然的事情来。
终于有一天在墨秦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个人将阿房给……
第二天早上墨秦看着阿房一脸欢喜的样子,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关系反而更好了一些,反正身体现在是属于自己的。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如……嘿嘿嘿……
墨秦原本只有十七岁的年纪,来到这个世界时,从九岁又重新过到了现在的二十多岁,真正年龄早就超过了原本世界。
他本来认为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境,不想的却如此的真实,快要记不得自己究竟是谁了。
一直到了第二年,已经二十二岁的嬴政已经到了可以执政的时候了,只不过还需要进行完成人礼。
秦王的成人礼非常繁琐,地点被定在了秦国的旧都城雍城,时间也确立在了三个月之后。
现在的雍城已经被划作了嫪毒的封地,一切事务都是由他决断,和赵姬在那里好不快活。
对于墨秦,他曾经远远地见过一次,也一眼就认出了当年就是他将自己教训一顿送进了大牢。
他本就是一个市井小人,现在得势之后更加的肆无忌惮,居然兴起了复仇的想法。
一日在和赵姬云雨过后,搂着怀中的美人叹息道:“恐与佳人无法做长久夫妻。”
赵姬这些年来和他过的很是快乐,比和秦异人,吕不韦一起时要好的多,自然是赶紧问到原因。
嫪毒说道:“当日与你那秦王儿子有怨,只恐他继位之后,听说你我之事,饶我不得,不如你我现在就断了情分吧……”
说完之后,他的眼眸里带着一抹深情看着赵姬,一边哀叹,一边在她耳边诉说着不舍。
赵姬自然是不肯放他离去,就一个劲哀求他不要走,无论做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