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师分丹器,以炼分品级。
炼器师与炼丹师一样,同样以“品”作为衡量其技艺的标准。
凡器、灵器、圣器。
据说圣器,必须是得九品炼器师,才能铸造。
要铸圣器,非但需要技艺,炼器师自身的修为,也不能落下,否则根本无法驾驭过高的灵物。
所以要成九品炼器师,最起码,也得是天灵境的修者!
而如今闻名青苍域的九品炼器师,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天苍阁就已经占了两位。
一位是阁老,另外一位,仅作为名誉长老,与天苍阁,是合作关系。
圣器究竟拥有怎样的威能,杨善也只是从书籍文字之中有所了解。
拥有圣器的灵五境修者,对抗没有圣器的灵五境修者,若是没有其他方面的差距,那就是碾压!
哪怕天灵境,也是如此!
圣器之名的由来,就是因为其对于圣境强者,都有明显的增幅作用!
简而言之,圣三境的修者拿圣器,都不算掉价!
灵五境,谁能有把圣器,完全可以拿鼻孔看人!
天苍阁称霸青苍域七千年,阁内所珍藏的多件圣器,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毕竟天苍阁的天灵境强者虽多,却也没办法和整个青苍域的天灵境修者相比。
但若这些天灵境强者人手一件圣器,以一敌二甚至敌三,除非整个青苍域所有势力联手,不然天苍阁注定立于不败之地!
杨善现在若是得到一件圣器,天灵境以下,没圣器的,都得靠边站!
谁都顶不住他一招“斩仙式”!
其实除了余溪溪之外,杨善在商队内,也寻到过机缘匹配者。
很可惜,区区“三”的最低返还倍数,让杨善没有一点兴趣。
五百倍返还,还有机会搏更高的倍数。
对面的余溪溪哪里是什么魔道?
这是他杨善的亲人!
商人为了百分百的利润就敢不要命,杨善在为利这方面下限更低。
甭管谁赚了都没关系,只要他赚得更多的就行!
商人大赚了还得给手下的打工仔分点骨头渣呢。
机缘该送就送,不该送也得想办法送。
余溪溪开始弹奏乐曲,只不过在弹奏的过程中,余溪溪一直在注意杨善。
杨善也依旧维持原状,扒愣着饭,似乎对于余溪溪的所弹的乐曲没有一点兴趣。
曲停,杨善和沉不通也差不多吃饱了饭。
沉不通对着杨善眨了眨眼:
“杨师弟,一路风尘,身上不痒吗?”
杨善装作有些懵懂的模样:
“是挺痒的。”
沉不通赶紧指着杨善身后的嫔女:
“还不快带我师弟去休息!”
杨善吓了一跳:
“别别别,我自己去就行。”
沉不通诧异:
“杨师弟,你这是何故,难不成.....你元阳尚在?”
杨善低着头支吾道:
“沉师兄小声些!捏捏肩捶捶腿也就算了,我可不好这口,这嫔女,去你那算了,毕竟你花钱了。”
杨善不好这口?
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杨善很清楚自己有多好色,也很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更何况当下,杨善必须要表现出不近女色的模样,才方便之后计划的顺利实施。
余溪溪偷偷看着杨善,心中是越看越欢喜:
“呀呀呀,还以为公子来这地儿,是行家呢,敢情是个雏儿啊,啧啧,怪不得当初抱我一下就不敢再靠近了。”
沉不通也很快反应过来:
“成!成!怎么着,都随杨师弟的意!”
杨善和沉不通起身,上了二楼,挑选客房。
沉不通有些急不可耐,左拥右抱,就近找了一间客房。
而杨善则是找来小二,聊了聊,这才选定了客房,顺带还让小二搬了两大坛酒进客房里。
夜幕很快降临。
杨善独自在客房里,找出了事先找小二拿的酒,往脸和衣服上淋。
随后催发北冥真气,将身上的酒烘得半干,顺带刺激了一下脸颊的脉络,让脸色变得异常红润。
玄修大陆的酒分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据说最厉害的“仙酿”,连仙喝了都会醉!
能让灵五境修者一醉方休的酒不少,基本是由灵植为材酿出,只招待修者的高档酒楼基本都有贩卖。
只是价钱贵罢了。
小二送来的这两大坛酒,可花了杨善近千枚元石!
处理好“外形”的杨善还不忘拿桌上的铜镜照了照。
确定自己的眼神看着相当迷离之后,杨善放下了铜镜,打开房门,手里还提着一小壶酒,走路一摇一晃地上了三楼。
就杨善现在这状态,谁看了都觉得会是个醉酒汉!
三楼所住的,是今夜未曾出阁的嫔女。
余溪溪作为琴师,也住在这里!
白天找小二买酒时,杨善旁敲侧击,将余溪溪的厢房位置给问了出来。
为此,杨善特地选了与余溪溪的厢房相对较近的客房。
以杨善的感知能力,哪怕就在客房内,都能准确探查出余溪溪房间里的大致情况。
杨善之前已经探查到余溪溪房间里有大量的水声,很显然余溪溪是准备放热水洗澡。
这就是机会!
杨善跌跌撞撞到了三楼,来到余溪溪的房间外,不由分说就是一脚。
房间内的一切都被杨善看在眼里。
一处屏风后有热气升腾而出,杨善也隐隐感知到了屏风后有一位化灵境一段修为的修者。
“师兄!来陪我喝酒!喝!”
杨善跌跌撞撞朝屏风后走去。
余溪溪就在屏风后。
只不过她已经身在浴桶中,只露出了头来。
“啊!”
这叫声不是余溪溪的,而是杨善的。
余溪溪倒是一点都不怕,虽然没起身来,但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杨善。
杨善则是在惊叫一声之后转过头去:
“姑娘!在下,在下喝醉了,唉!”
杨善一闪身来到门前,将门关上,这才折返回来。
然后摔了一跤。
喝醉,就得有喝醉的样子。
跑起来还能四平八稳叫什么醉?
摔倒后的杨善摇头晃脑,愣是好半天才站起身来。
又看了一眼浴桶里的余溪溪,脸色通红的杨善赶紧用手挡着眼睛,小声道:
“姑娘!在下并非登徒浪子,事关姑娘清白,在下只得先关上门。”
余溪溪乐了,装作幽怨道:
“公子,你将贱婢的身子,都看光了。”
杨善支支吾吾道:“我,在下记得好像就只看到姑娘的脸。”
余溪溪不依不饶:
“公子都喝醉了,白花花一片,自是记不得,那可是贱婢的身子......”
杨善大惊:“啊?当真如此吗?”
余溪溪语气中带着哭腔:
“事关清白,贱婢又岂会胡言?”
杨善之前在一楼吃饭的时候,之所以要拒绝沉不通,不让嫔女服侍他洗澡,就是为了维持自己正气凛然的形象。
毕竟之前两次遇到余溪溪,杨善都是演的这类形象。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为了防止被余溪溪怀疑,继续用老套路就行。
余溪溪身为魔修,自然也是自私自利之辈,杨善只要找借口送,余溪溪没理由不收!
闯入厢房,见女沐浴,这就是最好的借口!
这是没想到余溪溪竟然如此配合!
杨善装作满脸焦急不知所措地模样,而余溪溪甚至都哭了起来:
“贱婢的身子,贱婢还未出阁,以后可怎么有脸呐......”
“姑娘,别哭了,都是在下的不好,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杨善为了能将悔恨装得更像,还打了自己两巴掌。
余溪溪玩兴大起,虽然依旧哭着,但却在心中念道:
“哎哟,公子可别掌脸,我可心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