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通很显然是烟花巷的老油条了，对于这作乐之地的弯弯道道那是一清二楚。
老鸨接过元石袋子，立刻叫来了两位修为达到凝元境的嫔女。
在实力为尊的修炼界，嫔女可不好当。
身子骨弱了，嵴椎骨容易断！
这两位，已经是烟花楼里除了红牌之外最漂亮的嫔女了。
杨善平日里见的大美人也不少，这两位，勉强能算是顺眼。
沉不通问道：“杨师弟，如何？”
杨善略微点头：“将个烂就。”
于是乎，老鸨又领着二人来到楼内相对偏僻的饭桌。
沉不通随意点了几个菜之后，老鸨便退下了。
身边嫔女身上的香味有些太浓了些，杨善撇头，立马看到一对遮了又基本等于没遮的小白兔。
杨善摆摆手：“捏肩。”
杨善其实没女票过，但这不妨碍他装冷酷。
说起来，倒也不算是装。
杨善并非不沾荤腥，只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思考炼化燃灵焰的事，这嫔女又不是什么天仙美人，看两眼也就兴致缺缺了。
沉不通似乎兴致也不高。
这一路风尘仆仆又担心魔道去而复返，沉不通可没有一天是有好好休息的。
男人太累，小弟也会疲惫。
沉不通也让侍奉他的侍女帮其捏肩。
不得不说，侍女的手法还行，捏着挺舒服。
很快，色香味俱全的吃食就摆了上来。
山珍海味入肚，貌美嫔女揉肩，这日子当真是奢靡。
杨善其实很享受这种堕落奢靡的生活。
但是，是现在停下脚步堕落两三百年然后尘归尘，土归土，还是成就永生，奢靡万万年？
这已经不能是选择题了。
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的杨善，心中是这般认为的：
人的一生，注定是要追求些什么。
可不管追求什么，就算最后得偿所愿，随着时间流逝，身体衰老，拥有的一切便会失去。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可若是永生，拥有了，那便是拥有了，即使再失去，想要重获，千年万年万万年，总归是可以再次拥有。
每个人都幻想过永生，尤其是在这可以增添寿命的玄修大陆。
而每个人所想，所认为的永生，都不一样。
杨善追求永生的念想无比纯粹。
因为他觉得，永生，才是有拥有一切的基石。
楼中，响起了不知名的琴曲。
宛转悠扬，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沉不通甚至放下了快子，靠在椅子上，静静聆听。
杨善依旧低着头扒愣着饭菜。
杨善不懂乐曲，只能依照他自己的喜好去评判好听不好听而已。
眼下肚子饿得紧，这些菜肴，有不少都是用四阶异兽的肉来做的，抗饿得很，自然要选择先填饱肚子。
一曲作罢，楼里的客人纷纷响起掌声。
沉不通来了兴趣，丢了一袋元石给身后的嫔女：
“去，让琴师过来，再弹一曲！”
琴师卖艺，不见得卖身，所以沉不通也不必砸下大把元石。
赏点小钱，买一曲。
很快，嫔女就带着琴师走来。
轻纱遮面，穿着秀气的琴师对着沉不通欠身行礼：
“多谢公子赏赐。”
琴师的声音悦耳，略带一丝稚嫩。
杨善正在喝汤，但听琴师的说话声，总觉得有些熟悉。
杨善不自觉往琴师那儿一撇。
看琴师的轮廓，又不像记忆中的女子。
况且，这琴师只有化灵境一段，余溪溪当初可是化灵境六段了。
“应该是我多虑了。”
谁知就在这时，系统的提示来得突兀：
“叮！发现冷寒剑机缘匹配者：余溪溪！”
“余溪溪（冷寒剑机缘匹配者），返还最低倍数：五百！”
“咳咳，咳咳咳咳.....”
沉不通：“杨师弟，你怎么了？”
杨善连忙道：“没事，呛到了，呛到了。”
余溪溪很明显是用了遮掩气息的法门，还易了容。
杨善与余溪溪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两面之缘。
除非杨善与余溪溪有直接的肢体接触，激发北冥真气的自动护住，不然杨善是不可能看出端疑的。
但余溪溪能瞒过杨善，却瞒不过系统！
余溪溪可是余家的大小姐，眼下却在这白云城做起了老本行！
“魔道在天苍山脉倒腾那么大的动静，余溪溪改头换面，来白云城避避风头，倒也实属正常，没想到居然被我碰上了，唉......”
杨善不能有丝毫的异样，因为眼下，应该是他不认识余溪溪，而余溪溪认得他！
不然，被这余溪溪看出什么猫腻，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杨善可记得，沉不通曾与他说过，当初天苍阁清剿天苍山脉内的魔道，魔道人员修为最低的都是纳灵境巅峰。
余溪溪区区化灵境，魔道行动里就属她修为最低。
区区一个化灵境，还混入了入门试，而且那么多元灵境甚至玄灵境的魔修都死在天苍山脉，余溪溪却活得好好的。
这只能说明，余溪溪在青苍域魔道内，有着相当特殊的身份，或者不俗的地位。
既然身份特殊，那这白云城内，岂会只有她一位魔修？
最起码得有几位元灵境魔修护着吧？
万一.......玄灵境？
青苍域正道之令，见魔修，杀！
但杨善现在是不可能出手的，他不打没把握的仗。
不确定余溪溪背后究竟有多少魔修，具体什么修为，杨善只会装作视而不见。
而现在最关键的是：
怎么让余溪溪接下冷寒剑！
杨善是个纯粹的利己者，对于他来说，机缘送绿茶，没问题！
送魔修，也可以！
只要返还倍数够高，仇人，他也愿意送！
反正送了只会对他更有利，就算送仇人，大不了回头再杀就是。
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五百倍的保底返还，杨善迄今为止就只见过这一次。
灵级中品的法宝，保底翻五百倍，这是什么概念？
早在天苍山脉时，杨善就从白无右和徐剑铭那儿见识到了上品灵器的威力。
比中品灵器强横了十倍不止！凭着上品灵器，两位玄体甚至能稳压高自己一个大境界的魔修！甚至以一敌二！
据说，上品灵器所需要的材料价值，是中品灵器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
那五百倍返还......
极有可能会超过上品灵器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