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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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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焈离开后,李泰想学着太子的样子去搀扶朱由崧,结果却被朱由崧呵斥道:“朕还没有七老八十走不动路呢。”

是的,朱由崧现在还不到六十岁,再加上平时注意饮食中盐糖的摄入、且又每日维持适当的运动量,所以精气神和体力远超本时空的中老年了,本就不需要人搀扶行动,之所以刚刚让太子朱慈焈挽着手臂,那是为了展现父慈子孝,如今太子退下了,自然不需要再演了----再演搞不好就会闹出皇帝身子不渝的流言蜚语了。

马屁拍在马蹄上的李泰有些尴尬,好在朱由崧及时发话道:“你急匆匆的走来,是不是让西厂查的事有眉目了?”

“是!”李泰一边亦步亦趋的跟在朱由崧身边,一边具体汇报道。“奴婢让朝日班和天竺班、西洋班都查了,现在次第都有了回报,的确是泰西教教主发了话,所以,西班牙的国主便勒令其在方壶的总督停止了与大明的贸易。”

往年,来自新西班牙的商船都在在六月末的时候抵达台窝湾贸易,但今年对方却没来,所以,接到报告的朱由崧怀疑是禁教的后遗症,便安排西厂去查证了,现在果然得到了确认,的的确确是教会期间在捣鬼。

朱由崧想了想,下令道:“让宣诚来一趟!”

在刚刚由内务府监督晋升为内务府提督的宣诚赶到之前,朱由崧又向李泰问道:“西班牙夷不来买大明的商品,那么光靠日本人运往方壶的货,就能满足他们的日常需要了?”

李泰知道朱由崧在怀疑什么,便回应道:“西厂已经通过幕府内部亲近大明的高层查过了,幕府的确与西班牙夷达成了一项秘密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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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眼眉一挑:“哦?朕记得《吹田条约》可是禁止泰西夷船驶入日本港口的,德川莫不是要违约?”

李泰马上解说道:“皇爷,幕府当然不敢违背与朝廷签署的条约,让夷船驶入日本港口,同时幕府也担心夷教随着夷人再次进入日本,而死灰复燃,所以幕府的应对之策,是同意增派商船前往新西班牙贸易!”

朱由崧点点头:“这倒也是另辟蹊径的办法,不过,幕府的造船能力有这么强吗?现在幕府一年能造几艘洋船啊!”

李泰回应道:“回皇爷的话,幕府或者说整个日本,现在一年制成三艘一百五十吨级的越洋海船;不过即便如此,幕府每年能运往新西班牙的货物依旧有限,这一方面是幕府积累的洋船数量还少,另一方面则是日本本身没有那么多出口商品可以销往方壶。”

李泰介绍完了日本造船业现状后,又补充道:“针对幕府造船能力有限导致运力不足的问题,西班牙夷的解决办法是,每年向幕府发卖两艘二手的远洋商船;至于幕府解决其国内商品出口数量不能满足新西班牙需要的办法,则是加大对大明商品的输入和采购。”

朱由崧笑了起来:“一个是准备做二道贩子,一个是想着一举三得,都是好算计啊!”

没错,西班牙人向江户幕府销售旧船,即能处理了破烂、又能增加日本的洲际海运能力,还能用高价贩卖旧船的收益从欧洲采购新船,简直是赚麻了;而日本这边,每年新增运力几乎翻倍,自然也能将更多的移民运往美洲拓殖。

说话间,朱由崧走进了乾清宫中,等他再次坐定时,宣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待宣诚叩拜起身后,朱由崧问他道:“台窝湾的贸易怕是要中断一阵子了,但日本的需要会有所增加,你安排一下,将原本在台窝湾交易的商家安排到日本去贸易!”

眼下中俄大战方殷,对俄贸易中断,所以,朱由崧不能坐视对西班牙的贸易也出现问题,就只能默许日本人先做一回二道贩子了。

宣诚应了一声后,担心道:“皇爷,若是西班牙夷不再前往台窝湾贸易,海商们也放弃了台窝湾商栈,那么小爷那边的收入就会大幅度减少了!”

“那就把虾夷地皇庄的收益划给东宫!”朱由崧说完,不待宣诚应承,便又问道。“龙牙门那边,往来的泰西商船没有减少吧?”

“回皇爷的话,没有特别的减少!”

“葡萄牙夷船,也照常往来?”

“是,葡萄牙夷船还是照常去龙牙门进货,而大虎屋、郑家以及其他海商船也能进入果阿贸易。”

葡萄牙目前正处在海外势力极度萎缩的状态下,这个时候,要是再终止了与大明的贸易,没办法将大明商品运回欧洲本土的话,葡萄牙就没办法维持在印度、波斯湾乃至东非的存在了,所以,无论天主教会给予各方压力有多大,葡萄牙王庭依旧会继续默许东方殖民地维持与大明的海贸往来。

松了口气的朱由崧于是大笑道:“看来泰西主神的力量是抵不过财神的!”

见朱由崧心情好,几名在场的内侍也赔笑起来,一时间乾清宫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等欢笑告一段落了,朱由崧对宣诚吩咐道:“对罗刹贸易中断了,这部分损失,要想办法从对建州的贸易中找补。”

宣诚应道:“奴婢正盯着昆坚与建州划界呢,一旦划界完成,奴婢就立刻安排两国恢复通商!”

朱由崧摆摆手:“好生去做吧!”

宣诚退下了,朱由崧又当着李泰的面下达了一道命令:“着内洋水师,调舰于外鲸海捕捉日本东行海船,但不必尽数拦截;西班牙夷不是每年卖两艘洋船给幕府嘛,那就每年抓捕两艘好了!另外命令北洋水师相机抽调力量南下袭扰方壶西班牙夷属地。”

朱由崧的目的一方面是增加内廷的收入----内洋水师抓捕的日本贸易船,船上的货物会抵价卖给虾夷地、苦无、安边、巨人国的大明军民,船上的人会充实各地的矿山,至于船也会卖给大明海商,总之,抓住一艘,就是一笔无本的横财收入----另一方面也是有意思的控制幕府在方壶的移民数量,以便将来大明海外藩国予以接收。

司值内侍把朱由崧的命令送往大都督府了,这时,朱由崧对李泰说道:“联系叶尔羌的事,要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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