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钱禄离开后,朱由崧下令道:“召刘肇基、张良相、许昇焘、严德桓、高杰、吴三桂宁虎、黄蜚、郑鸿逵前来觐见。”
40多分钟后,参军司掌司事刘肇基、参军司同掌司事张良相、武学司掌司事许昇焘、条例司掌司事尚可喜、械船研置司掌司事宁虎、械船研置司同掌司事郑鸿逵、舆图测绘司掌司事黄蜚、塞港营建司掌司事高杰、战史译文司掌司事严德桓、战史译文司同掌司事吴三桂等人出现在了朱由崧的面前。
看着这些大明的宿将,朱由崧言道:“安南两方之间已经围绕蓝江下游鏖战三年有余,各自疲惫不堪,所以朕以为彻底收复安南的机会来了,朕有意于明年开春后,水陆并进,同时攻打安南两方。”
说话间,朱由崧走到一副画架前撩开画架上的蒙布,一张不算特别准确的安南大比例地图就出现在了一众将领面前,此时就见朱由崧拿起一支红蓝铅笔,在地图上画了四个箭头,其中两个指向北河郑主的地盘,另外两个指向南河阮主的地盘。
“如今,建虏虽然还没有肃灭,但也无力侵扰大明北疆,而东线日朝安定、西面和硕特人也颇为恭谨,海外诸夷人也已经泰半恭顺,剩下的也无足轻重,至于暹罗等国更是已经纳入大明外藩之属,所以,彻底解决安南问题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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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先是解说了为什么自己选择明年进攻安南,然后才指着地图上的四个箭头具体说明道:“南线陆路,可命新唐出兵协助占婆收复被安南侵夺之故土;南线水路,可以琼海水师、琼海水师陆战旅并福建、乂安、广东等道兵马跨海攻击岘港及南河首府富春;北线陆师以广西三道兵马并高平莫氏、宣光武氏之兵马组成,攻打升龙;北线陆师则以东洋、内洋水师一部、内洋水师陆战旅及京营一部直驱朱河,攻下清化,再南推将郑氏主力阻击于清化以南平原地区。”
对于朱由崧的方案,除了参军司掌司事刘肇基、参军司同掌司事张良相外,其余几名在场的大都督府都督、都督同知都一头雾水,所以,在朱由崧说完之后,严德桓犹豫了片刻,这才问询道:“陛下,眼下已近腊月,若是明年开春便投入战斗,只怕来不及调到兵马及物资啊!”
张良相出列替朱由崧解释道:“之前派兵攻取锡兰时,已经将相当数量之粮秣军辎运到了琼州备用,一旦朝廷攻打安南,前期的物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至于兵马方面,想来年后有三个月的集结时间,也是足够了的。”
许昇焘听罢问道:“参军司计划出动多少兵马,而安南两方又有多少兵马?”
张良相继续回答道:“安南两方并无真正水师,仅招募了一些海盗,所以,水师这边,将以少量淮丙船加部分淮庚船来压制郑阮近海水军,协同陆师登陆、维护物资海运;陆师这块,郑阮两方的主力都集中在蓝江方向,后方都很空虚,只要朝廷以快打慢,一定能势如破竹的。”
许昇焘不满道:“兵危战险,参军司就用这话来进行战棋推演的吗?”
许昇焘曾经是张良相的上司,且说的也很有道理,所以被训的脸红脖子粗的张良相只好进一步说明道:“北线陆路方面广西三道可以出兵四千,宣光武氏和高平莫氏加起来也能有个三千兵,再动员一些广西境内的土司兵马,基本能凑出一万大军来,而安南北方州县大多没有城墙或城墙低矮,因此在夺取河内之前,应该问题不大;北线海路这边,将以建武、羽林两师并内洋水师陆战旅为主力,而郑氏留在清化的仅有三千一兵,应该也能轻而易举的加以攻取;南线方向新唐可以出兵三千,占婆可以出兵八千,广东三道及琼海水师陆战旅加起来也有五千兵,夺取富春问题不大!”
朱由崧和参军司的计划很简单,把就是趁虚而入,打郑阮一个措手不及,不过从具体用兵计划来看,很明显是南轻北重。
高杰皱眉道:“京营建武两师姑且不说,北线一万兵中战兵顶多半数,就能横扫安南北境了?南线也是一样,夺取富春或许容易,可一旦阮军主力南归,攻守之势逆转,指望新唐藩兵和占婆的兵马,未免过于托大了!”
刘肇基回应道:“高侯说的不错,不能过于指望新唐和占婆兵马,所以,占领富春后,要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并为此需要一名经验丰富的将帅来统一指挥各道兵马。”
在场的几名将领眼睛一亮,又黯淡了下去,是的,在他们看来,四五千兵马是用不得他们这些牛刀出动的,倒是吴三桂问道:“为什么不多派遣些兵马呢?”
张良相解释道:“南线其实是可以调到新邾、新淮等藩及暹罗等国兵马的,但这些兵马越多,语言不通的麻烦就越大,再加上南线陆师其实虚张声势的偏师,所以,参军司最终考虑还是以一万人为宜;至于北线陆师这边,主要是战线漫长补给不易,因此才刻意减少出战部队数量,当然,北线陆师也是偏师,关键在于北线海路进击清化的部队;故而,这支部队参军司用的是两个师的京营并一个水师陆战旅。”
吴三桂摇头道:“那南线陆师为什么不再加派一些呢?”
张良相尴尬道:“主要还是朝廷用于作战的钱粮有些不足。”
吴三桂还想说些什么,朱由崧插话道:“这个作战方案只是初步计划,年前参军司会进一步加以优化,若有必要,或可以从新邾、文莱等藩调用一些增援部队上去,绝不会让南线海路部队孤军奋战的。”
说完这几句,朱由崧看向宁虎和黄蜚:“南北两线海路之水师,分别由两位卿家指挥。”
宁虎和黄蜚齐齐应道:“臣等领旨!”
朱由崧又看向吴三桂和高杰:“北线陆师由吴卿指挥,南线陆师由高卿指挥!”
吴三桂和高杰颇有些惊疑和惊喜,便也一样应诺道:“臣遵旨!”
“北线海路登陆兵马由严卿指挥,张卿指挥南线海路登陆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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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德桓和张良相也跟着躬身道:“臣等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