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同门魔掌后，陈凡迅速前往藏书阁中。
“白老！”
陈凡看着空无一人的一楼，独自摸索着向上走去，他再次大声喊道。
“白老！陈凡有事相求。”
在他看来，那个白发老者永远也不会离开这个藏书阁。
他似乎对这里的书籍情有独钟，眼神中也略带着守护什么东西的神色。
“嗒~”
陈凡听到头上的隔板有脚步声传来，不由自主的往楼梯处跑去。
突然，一道身影从他的旁边的护栏上方翻了进来，拦住了陈凡的去路。
“果然，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白老沉声说道。
“难道前辈早就知道我会来此？”陈凡一脸疑惑的问道。
“从你进门时叫我白老开始，我就知道，是苏佳悦那个小丫头叫你来的。对吧？”
陈凡朝他点了点头，说道：“对。”
“你是不是想问关于空灵根的事情？”
白老负手而立，继续提问，脸上原有的愁容也顿时云开雾散，像是要刻意隐瞒什么。
只不过，陈凡并没有关注到老者面部的变化，反而对老者提及空灵根感到莫名其妙。
最令陈凡不解的是，今天遇到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怪模怪样。
掌门和白老像是有洞穿一切的能力，陈凡想说什么，他们都能预测到。
灵剑派的普通弟子则是像脑子进水了一般，非觉得他是什么绝世天才。
陈凡双目中闪烁着一抹异色：“是，还请白老不吝赐教。”
“嗯，也没什么，空灵根其实是上古修仙者所拥有的灵根，比如开天辟地的盘古大帝，不死不灭的蚩尤魔尊...”
盘古大帝？蚩尤魔尊？
这都是蓝星里的神话人物，难道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开天辟地，不死不灭，那他们所拥有的灵根该是何等强大...
恐怕已经远远超过变异灵根...
更不要说是常见的五行灵根了，恐怕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
白老接着说：
“照常理，灵根属性应该是越稀有越好、越强大越好。”
“因为在修行的路上总会面临各种劫难，变异灵根与五行灵根又是同宗同源，资源可以互通，但实力却远比五行灵根强，所以宗门更喜欢培养稀有灵根。”
“做个比喻，灵根其实就是根水管，灵力就是里面的水，人在天地间就会不断吸收灵力，凡人吸收的灵力会随着日常劳作消耗殆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死亡。”
“而修仙者要做的就是让出水口变小，水的密度增大，把原本十滴水的体积压缩成一滴。”
“在这个修炼的过程中天材地宝的辅左和前辈的引导是必不可少的。”
说道这里，陈凡就已经隐约有些明白了。
白老又说：“稀有灵根之所以比五行灵根要强得多，是因为它的存储空间比五行灵根大，但空灵根不同，空灵根已经不能用水管来形容，而是水池，你的身体会不断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但同时又会迅速将吸收的所有灵气直接排出。”
“在黑暗时代之前，空灵根曾是人人神往的灵根，但现在...”
说白了，现在这个时代，找不到第二个拥有空灵根的人。
没有人能引导他如何修炼，也没有人知道空灵根修行需要什么宝物。
他虽然有老师，但并不能帮到他什么。
他虽然是大师兄，但却没人了解适合他的天材地宝。
他虽然手持功法，但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
陈凡揉了揉太阳穴，此时脸色也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所以说，我只能自己摸爬滚打，对吗？”
解释完了空灵根，白老沉默下来，他想表达的确实是这个意思。
只是怕说太直白，会打击陈凡对修炼的积极性。
思索片刻后，白老说道：“不过，我觉得，你不需要老师。”
“虽然其他人都有前车之鉴，但他们修行的路只有一条，如果遇到沟壑，除非自己有很高的造诣，否则还是很难突破的。”
“而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才有无数的选择，你的人生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要知道，虽然你吸收的灵气和倾泻的灵气在数量级上是相同的，但这不一定就是缺点。”
“虽然我不是空灵根，但我觉得只要你能合理运用起来，一定会有所帮助。”
白老看到陈凡那张阴沉的脸，随即鼓励道，他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用途，但绝不能让陈凡放弃修炼。
不一定是缺点...
出水口变小，是为了把水管变成一个封闭的容器，用以存储灵气。
但水池这种体量庞大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封闭，所以不能用身体存储。
可是如果吸收量是巨大的，那么即便没有存储也没关系，只要灵气吸收不断...
陈凡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拍手说道：
“我明白了，空灵根修炼的关键并不在于在体内存储更多的灵气，而是控制灵气所释放的位置。”
既然灵气流逝是必然，那么只要就让流逝的灵气为自己所用即可。
话一说完，白老看到陈凡信心大增倍感欣慰，频频点头示意他说的有道理。
陈凡像是找到了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不由开口道。
“多谢白老！弟子去修炼了！”
虽然这里大部分人都脑子有坑，觉得陈凡实力强大。
甚至以为他能用灵气幻化出一本天阶功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系统所带来的特效。
他必须要在被揭穿前，修炼出强大的实力作为保障。
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话。
本以为靠着自己的非凡相貌，气度无双，可以吃软饭。
但现在看起来，只有自己变强才是真正的王道。
陈凡离开藏书阁时，心情大好。
虽然他现在还是不知道该如何修炼那部《大道无相决》，但至少知道自己是有机会的。
不过，在藏书阁内的白老看到他出门后，却皱了皱眉，脸上又露出疑虑之色：
“他刚刚说的是什么？什么位置？什么灵气？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唉，也许这就是天命者的过人之处吧。”
白老深深叹了口气，走回三楼，眼睛死死盯住最后一部天阶功法，暗自念叨着：
“但愿，那日永远不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