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坐起身，朝着金光竖起中指，大吼道：“你大爷！又不是我要测的！”
若是别人，在苏佳悦身旁说出这种话，或许已经死了。
奈何苏佳悦对陈凡的好感就是难以言说，她瞥了一眼陈凡。
没想到，陈凡就连愤怒生气的样子都无与伦比。
愤怒时，举止洒脱，苍穹都要骂上一遭。
平静时，儒雅随和，满心委屈也能忍受。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弟子，苏佳悦就忍不住偷笑。
“陈凡，我想看看你的那部天阶功法。”苏佳悦说道。
既然没有办法通过灵石检测，那就换个角度，通过功法也能看出来。
功法？
这刚好是陈凡现阶段最尴尬的问题，一本没有内容的功法怎么拿出手？
“师尊，这...恐怕有些困难。”陈凡摇摇头，他有一些无奈，也有一些纠结。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将贴身存放的《大道无相决》拿了出来。
“师尊，这...这功法不会是假的吧？”
陈凡不想对苏佳悦隐瞒什么，直接说出这功法没有内容的事实。
在他的心里，苏佳悦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毕竟，他才来到这里两天，除了自己这位师尊和紫瑾公主。
还没有碰到过谁，会无条件对自己好。
当然，陈凡也很清楚，刚才当众说出天阶功法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来问。
譬如说，那些没有得到过天阶功法的亲传弟子。
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他还需要一套合理的说辞。
所以，将功法拿出来，刚好是看看苏佳悦的态度。
但令他惊讶的是，苏佳悦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说道：
“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了。”
这下轮到陈凡惊讶了。
本以为自己这位师尊会用境界不够，天赋太低，甚至是加热显字的说法来解释。
哪怕是搪塞也好，这样他就能在其他人面前以同样的话应付。
可不曾想到的是，自己这位师尊竟然有一种早就知道的感觉。
陈凡好奇了，他看向苏佳悦，眼神中出现许多疑惑。
只见苏佳悦不紧不慢的说道：
“本来想通过天阶功法来看你是什么灵根，但现在恐怕是没有办法了。”
“关于这部秘籍，我只能告诉你，它是一部空灵根圣阶功法。”
空灵根？！
“空灵根是什么？”陈凡问道。
“嗯，其实空灵根我也不太了解，只是在书中偶尔看到过这个名字。”
苏佳悦想了想，继续说道。
“你去藏书阁问问白老吧。”
“白老是谁？”
陈凡继续提问。
苏佳悦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你去藏书阁的时候应该见到过的，一个整日躺在太师椅上的糟老头子。”
陈凡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无名老者就是白老。
看师尊一脸敬重却略显随意的样子，老者和她应该还有不少故事。
陈凡有一些好奇了。
“知道了，多谢师尊。”他将功法塞回胸口，深鞠一躬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虽然从大殿后院走到藏书阁会更快，但他也想看看比武场的氛围。
看着他迅速离去的背影，苏佳悦露出凝重之色。
这表情并不难猜，她和白老担心的是同一件事情。
在灵剑藏书阁下镇压的死灵气，怕是要倾泻而出了。
陈凡上前将大门轻轻推开。
“吱...”
刚刚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能看到无数灵剑派弟子。
在最外圈趴着的，因为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噔噔噔”的退到平地。
“噗，你...”
陈凡忍不住笑出声，但看到一名弟子在嘴边做出禁言的手势，又将要说的憋了回去。
身后的弟子为他把门关上后，与此同时，众人围了上来。
“大师兄，让我们看看你的天阶功法吧。”
没有人留意到那个跌倒的弟子，他们把陈凡围的水泄不通。
不过，陈凡却硬生生扒开一条生路走向跌落的弟子。
“你没事吧。”陈凡一脸担忧的问道。
体态圆润的青年男子拍拍身上的土，一脸笑意：“大师兄，我没事。”
“多谢师兄关心。”
说话这人叫王茂，是棕色额带的外门弟子。
据说是家境贫寒，十五岁才加入宗门。
加入灵剑派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为了填饱肚子。
他在这群身份显赫的修仙者当中，完全抬不起头。
甚至经常遭受同门欺负，沦为罗继朴的发泄工具。
所以，那些同门弟子根本不管王茂的死活，继续说道。
“大师兄，让我们看看你的天阶功法吧。”
陈凡瞬间明白，如果现在不让他们满意，以后肯定会天天围着自己询问。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才说道：“其实，我的那部功法里什么也没有。”
天阶功法里什么也没有？
陈凡这话一说出口，灵剑派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愣愣的看着陈凡。
这句话若是从其他人说出来，他们倒不觉得奇怪。
但陈凡是什么人？
他可是引发过两次天地异象的天命者，是刚到灵剑派第二天就荣升为大师兄的绝代天骄。
他所修炼的功法，怎么可能是空的。
陈凡见状，苦笑一声，“我拿出来给你们看就是了。”
他再次从胸口将功法拿出，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们自己看吧，这就是那部功法。”
众多灵剑派弟子听到陈凡的话，又看看那部天阶功法，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本功法也太像天阶功法了。
不光是蕴含的道蕴像，连外观也很像。
只是依然没有人愿意相信这部就是陈凡取走的天阶功法。
“大师兄，你别骗我们了，肯定不是这本！这本是不是你修为所化拿出来骗我们的。”
一名紫额带亲传弟子自信的说道。
“我也不信！”众人重复道。
陈凡依旧苦笑了一下，他也希望不是这本。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即便是他们不信，事实也是如此。
陈凡的脑袋飞速旋转着，他明白，不管自己说什么，只要不合这群人心意，一定会被纠缠。
想到这里，陈凡的心中灵光一闪。
我明白了，只要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湖弄过去就行。
还好在蓝星的时候，也算是读过几本书。
“正如你们所说，天阶功法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
陈凡显得十分神秘，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在人群前来回徘回。
“我那部可是上界仙人的功法，很难理解，所以下面说的内容你们要记在心里。”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虽然没有人能听懂陈凡到底讲了什么，但也不敢打断他说话。
毕竟，在他眼里，此时的陈凡就是上界仙人的化身。
看这群人没一个脑子正常的，他只好继续背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