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不害怕,这可是五六米的高度,跳下去就算不死,也会落得个残废的下场,刘狗子又怎么敢跳。
砰的一声巨响,刘狗子脚前的甲板突然被轰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木屑四飞间,留下了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被突然的惊吓吓了一跳,刘狗子本能的就朝着夕亦望去,却是看到对方正举着火枪,枪口遥遥指着他的脑袋,开口说话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之色:“不跳,挨枪,三秒钟考虑。”
“三。”
“我跳我跳。”被枪指着脑袋,别说是区区五六米的高度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刘狗子也只能硬着头皮冲。只见他嘴里忙不迭的开口应着,腿脚带着些微微地颤抖,咬了咬牙便是猛地往船下一蹦,来了个信仰之跃。
顿时,伴着船下传出的一道抑扬顿挫的哀嚎,刘狗子在众人的目光中狠狠摔落到了地上,随后便是抱着他的双腿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了起来。
空旷的甲板上,下面悠悠传出的咔擦的骨裂声显得尤为刺耳,令得剩下的几个汉子眼角一阵抽搐。
似是没有听到下面刘狗子凄惨的哀嚎,夕亦面无表情的缓缓将枪指向了另外一个汉子,语气冷冷道:“继续。”
看到了下面刘狗子的惨状,那个汉子双腿直打哆嗦,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船沿边上,几次探腿出去却又害怕的缩了回来。
夕亦等的不耐,随手抬起火枪就是一枪打在了汉子后脚跟外。汉子受了一惊,本能的就往前一跳,顿时第二道更加凄惨的哀嚎便是遥遥自船下传出,与刘狗子的惨叫交相呼应。
很快的,在夕亦的压迫下,剩下的几个汉子陆陆续续的就像下饺子一样,接二连三的跳了下去。一时之间,船身下面惨叫哀嚎不断。
远远听去,要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呢。
不过确实是挺惨的,刘狗子几人从船上跳下来之后,运气好的不过是摔断根胳膊。而至于那些运气差的,腿折都是小事,有的人甚至连腰都给摔断了,只能够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空嘶着,看上去着实凄惨无比。
梵小蓝正在不远处静静等候着,陡然看到这些人一个个像脑子抽了风一样从船上面往下跳,顿时奇怪的凑了过去。
没等她靠近,夕亦的声音便是从船上传了下来:“不用理会他们,你离远一点,我等会就下来。”
梵小蓝轻哦了一声后,便看到夕亦转身又走回了船舱,她偏过头好奇的看了几眼不远处哀嚎不断的大汉们,有心想要上前帮忙,但想到夕亦的话后又默默退了回去,等在一旁不再多看。
重新回到内舱,夕亦便是看到陈春正老老实实的站在舱门旁,动都没有动一下。就连舱室内堆砌如小山的金银珠宝,也没有任何被搬动的痕迹。
夕亦挑了挑眉毛,奇怪的看了陈春一眼,随后摸了摸鼻子道:“不是过来搬宝贝的么,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说着,夕亦撸起袖子带头搬起那些宝石玉器,转过身往舱外走去。
靠,你不发话,我哪敢动。听到夕亦的话,陈春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之前夕亦暴然出手的情形他可还历历在目,有了之前刘狗子他们几个人的教训,夕亦没有发话,陈春自然不敢贸然有所动作。
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番后,陈春也不再站着,撸着袖子上前几步便是抱起一堆财宝,转身跟着夕亦后面往外走去。
财宝的数量实在是有些多,饶是夕亦和陈春两人忙了大半天功夫,却也才堪堪搬掉了一大半。待到他两将所有的财宝都装进准备好的大口袋里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我了个天,总算是搬完了,可累死我了。”长出了一口气,陈春望着甲板上的那只硕*布袋,拍了拍手,然后有些疑惑的看了夕亦一眼道:“我说兄弟,你这些货真的打算全部卖掉啊?”
这些财宝中虽然不乏有些极具收藏价值的名贵字画古玩,但是,有些东西虽然价值高,但是真正能够卖出去的价格却并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般,还不如留在身上。这也是陈春会有此一问的原因。
“都卖了,反正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还是换成钱来得方便。”夕亦点了点头,语气显得很是自然。
确实那些名贵字画极具收藏价值,但对他来说则是毫无作用。夕亦又不是什么收藏家,与其带着那些没有丝毫作用的字画财宝在身上碍事,还不如将之全部卖掉,化作实打实的钱来的实在。
“行了,时间不早了,先去找那个马老把东西卖了吧。”夕亦抬头看了看已经开始变暗的天色,探手抓住了那装着珠宝的*布袋,手腕微一用力,便是将其抗到了肩上,然后一踏甲板径直跳下了船。
陈春愣愣的望着夕亦跳下去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取出钩绳攀在船沿上,然后抓着绳索缓缓朝着下面滑了下去。他可不像夕亦那般身为玄修者,来去如影,所以也只能够苦逼的借助着钩绳工具来爬上爬下。
下到地面,刘狗子几人依旧是在那里哀嚎惨叫不断,不过声音倒是比起之前嘶哑了不少。缺胳膊断腿之下,他们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只能够苦着脸在原地嚎叫。
“春哥,来扶我一把啊,我感觉我还能再抢救一下。”那个摔断了腰的汉子看到陈春下了船来,当下忙不迭的出声哀求了起来,只是在剧烈的疼痛之下,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陈春循声望去,却是看到汉子的腰部几乎已经折了大半,他嘴角抽了抽,有些爱莫能助的道:“不是兄弟我不帮你,实在是你这个样子我一个人没法抬,别一个不小心再把你的腰给彻底弄折了。这样,我回去后帮你叫个医师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