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实在是很无厘头，所有人哄堂大笑，夜星寒都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被所有人看笑话，丁善忍不住厉声质问：“你这是公然与我东方拍卖行为敌吗？”
“哦，你既然是东方拍卖行的人，来灵蝶拍卖行干嘛？”
“我，”丁善咬了咬牙，“我来买东西，怎么，不可以吗？”
她原样怼了回去：“我也来买东西的，我出的价格就是比你高一块上品灵石，怎么，不可以吗？难道我比你有钱，也是一种错吗？”
丁善气了个倒仰，热血上涌，不管不顾地要跟她比个高低：“我倒要看看你这丫头，究竟有多少钱！”
价格一路飙升，丁善出到了五千上品灵石。
顾月歌没再开口。
丁善得意洋洋地讽刺她：“姑娘，怎么？钱不够了？不敢出价了？”
顾月歌不冷不淡：“钱是够的，只不过，我看你这位老人家实在可怜，让让你吧，万一真气出个好歹来，怕你讹上我。”
丁善分明赢了，却一点儿都不痛快。
花了五千上品灵石买了一个价值两百上品灵石的吹雪弓，血亏啊！
他后悔不迭，怼不过顾月歌，便讽刺灵蝶：“废弃的本命武器卖了五千上品灵石，你该偷着乐。”
灵蝶含泪赚了四千八百上品灵石，哪里还管他嘲讽不嘲讽，微笑：“多谢丁掌柜照顾我们生意。”
“你！”
灵蝶的笑，时时刻刻提醒着丁善，他自己是个蠢货！
丁善气得拍着心口，好半天上不来气。
他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后面还有好戏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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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卖出十几件东西。
第二十一件拍品，是一株流彩冰莲。
流彩冰莲晶莹剔透，周身泛着五彩的光泽，美得令人失语。
当然，价格也昂贵得令人失语，起拍价便是可怕的一千上品灵石。
顾月歌无语地摩挲着下巴嘀咕，这东西若是入药，跟几十一株的普通冰莲效果差不多，买了也只能放家里当个摆件儿，华而不实。
有钱人才会买这东西。
对于顾月歌这种要养家糊口的人来说，太奢侈了。
顾月歌自信满满，身边这些人心里应该都有数，不会不懂事地提出要买这个东西。
小奶团扬手一指：“月月，我想要这个。”
顾月歌眼前一黑，小奶团你是真敢要啊。
小奶团砸吧砸吧小嘴：“月月，还是跟上次一样，我自己喊价吗？”
顾月歌拍拍她的小脑袋，微笑：“你听话吗？”
小奶团擦擦手，圆圆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满是希冀：“月月，我最听话了。”
“听话，咱不买。”
小奶团：......
她揣着手手，一张圆圆的小包子脸气得快要爆炸了。
小奶团变脸的速度太快，顾婷忍不住笑，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还得抽空哄她：“小奶团，这东西好看是好看，但是确确实实太贵了，要不这样，等下我带你去酒楼吃饭，这东西咱们就不买了，行不行？”
“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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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是最受瞩目的三件拍品了，压轴的宝贝，必定是最受欢迎的，不少人都跃跃欲试。
灵蝶先拿出了第一件压轴珍品，正是顾月歌之前提供的复灵丹。
灵气托着复灵丹缓缓上升，整座拍卖行都弥漫着浓浓的药香。
楚苒苒也是炼丹师，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这复灵丹的不同，大惊失色：“这是哪里来的复灵丹？”
灵蝶分外从容，不紧不慢道：“若是楚姑娘说出这复灵丹的不同之处，我便回答楚姑娘的问题。”
顾月歌点头：“灵蝶很聪明。”
顾月渊茫然：“这，哪里聪明了？”
顾婷也是面带疑惑。
夜星寒跟她心意相通，淡淡道：“丹药的奥秘在于药效，一般人看不出来，灵蝶若是自己说，便有自夸的嫌疑，若是借楚苒苒的口说出来，所有人都会相信，楚苒苒肯定会买几颗回去研究，她一买，其他人必然趋之若鹜。”
这就是名人效应。
而楚苒苒是第一炼丹师林雾的得意门生，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顾月歌满意地看了夜星寒一眼，夸道：“徒儿真是越来越机灵了。”
夜星寒微笑了一下：“都是师父教得好。”
楚苒苒细细观察了一下，发觉这丹药药力凝练，效果惊人。
这世上除了师父，大约没人能炼出这样好的丹药了。
既然是师父炼的丹，自己当然得实实在在地好好夸夸，楚苒苒用尽了所有溢美之词，把这复灵丹说得天上有地下无，甚至直接花钱买了十颗。
“连楚苒苒都认可的丹药，不买还愣着干嘛？”
“就是！谁不买谁是傻子！”
有了她做榜样，其他人有样学样，很快把复灵丹一扫而空。
丁善也抢到几颗，打算拿回去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一模一样的丹药来，这钱总不能被灵蝶一个人给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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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压轴珍品，是一株渡罪花。”
石台上悬浮着一个方型匣子，专门用来存储药草灵植，可以保鲜。
渡罪花效果奇特，若是炼丹时加入，可以令丹药生阶，若是炼制二阶丹药时加入，有一半的概率炼出三阶丹药，要知道，能炼出几阶丹药就算是几阶炼丹师，算是炼丹师生阶的必要灵植，因此无比珍贵。
楚苒苒今日就是冲着渡罪花来的，她已经在三阶炼丹师徘徊了三年了，迫不及待想生阶，因此四处寻找渡罪花。
灵蝶打开匣子，眼神骤变，因为里面的渡罪花枯萎了！
压轴珍品出了问题，灵蝶脸色煞白，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会呢？
这可是她费尽心思才找到的渡罪花，分明保存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枯萎了呢？
楚苒苒原本一脸期待，见到枯萎的渡罪花，失望地坐下去。
夜丞关切道：“苒苒，你没关系吧？”
楚苒苒摇头：“只是有些失望。”
她那么期待生阶，忽然失去了指望，怎么能不失落？
夜丞眯起眼，冷声质问：“灵蝶拍卖行准备的压轴珍品就是这样的货色吗？”
灵蝶死死咬着唇，摇头：“对不起，我......”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