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子在王府驱魔杀鬼,竟然用桃木剑耍出一套迅捷如闪电、惊天动地、剑风凌厉的剑法来。
宁王和朱真坐在一旁都看的是凝神屏息,如痴如醉,若不是意识到这是在驱鬼就要站起身拍手叫好了。
宁王回头一看,只见朱真看着凌尘子手里一柄剑如有神助,剑随意动,眼睛亮晶晶的满是艳羡和欢喜,心里便有了个主意。
待凌尘子做法法事,收拾妥当。宁王便奉上一封银子,便吩咐后厨做给道长置办酒菜,并命仆妇将酒菜端至雅正居。
宁王安排妥当便握着凌尘子的手往雅正居而去。凌尘子笑着对宁王说:“可否让二公子一同入席?”
凌尘子的提议正和宁王心意,他便一口应允。
朱真便窃窃笑着,跟在胡婴身后向着雅正居走去,时不时好奇地伸手摸摸胡婴腰上佩着的小小桃木剑。
胡婴回头看着朱真笑了,他笑得很甜很甜露出嘴角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宁王命人在雅正居的红木塌上的方桌上布了菜,
尽是写芦蒿、春笋、清蒸鲈鱼之类的时鲜菜肴。
又给朱真和胡婴两人单独安排了一桌,蒸羊羔,炸仔鸡,桂花蒸藕之类的菜。
宁王一边和凌尘子一边吃饭,一边谈天说地,他惊讶地发现这凌尘子老道,不仅法力通灵,武功高深莫测,还精通经史古籍,不仅精通奇门遁甲,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善观天象。
宁王心里觉得这凌尘子简直就是仙人降世,今日能入王府那真是王府众人莫大的福气。
宁王给凌尘子斟了一杯酒,对他举起酒杯道:“道长,小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道长可否答应。”
凌尘子一扬手将宁王斟的酒一口饮下,放下酒杯豪爽地说:“宁王有话尽管说,贫道能做到的一定为您效劳。”
宁王指了指朱真说到:“我这犬子道长也看到了。从小乖觉,读书也算用功。可怜见的他年幼丧母,失了庇护,性格变变得十分内向,落落寡欢,而且这孩子从小心善,不愿与人相争,身子骨又柔弱,不似我那长子朱圆那般骁勇好斗。”
宁王说着就不由叹了一口气:“我就特别不放心这朱真,怕将来有日我护不了他,他受人欺负。”
宁王说到情动之处,眼中泪光闪烁。
凌尘子听了宁王的讲述,深深地叹了口气。
”本王就想道长可否留在王府教导一下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宁王小心翼翼地看着凌尘子的眼睛问到。
凌尘子“哈哈”一笑用手捋了捋自己的白须沉吟片刻说到:“王爷能邀贫道入王府做教习是贫道的荣幸,只是贫道平生游历天下,居无定所,受不得拘束。恐不能长期留在王府,这样吧,我把我这徒弟推荐给你。”
凌尘子指指坐在小板凳上专心致志啃着鸡腿的胡婴。
宁王闻言颇为失望,看了看个头刚及他腰部的胡婴,一脸的怀疑。
凌尘子一指胡婴说:“一清,给宁王展示一下你的功夫。”
胡婴爽快的扔下鸡骨头,一抱双拳站在榻前。
只见胡婴从腰间抽出两尺长的小桃木剑,轻轻转身挥舞了起来,只见他一双小手将那把剑舞的滴水不漏,一双脚踩着八卦阵法,进退腾挪,在屋内小小的空地里游刃有余的移形换影,犹如鬼魅,瞬间化作一团白影。
只一眨眼间小胡婴收起剑来,身子向后飞去,像一只轻盈的白蝶,单腿站立落在墙下的一只铜香炉之顶,稳稳地立在那里,一双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朱真。
宁王和朱真都看呆了过去,半天才回过神来笑着为胡婴鼓掌。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宁王摇头赞叹到:“道长的徒弟,如此年幼,武功造诣却如此之深!真乃神人也!”
”我这徒弟真正是世上少有的奇才,天赋异禀,略微点化便有如此造诣。”凌尘子颇为自豪地看着胡婴说到:“我这徒弟可够资格做令郎的师傅?”
宁王不住地点头说:“做得!做得!”
凌尘子微微一笑,将脸往宁王面前凑了凑低声说:“我这徒弟和令郎还有些特别的缘分,他俩相遇是天意。”
宁王似懂非懂,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了留胡婴做朱真陪读的主意。
于是,这凌尘子陪着胡婴和朱真在王府里过了两周,每日就教朱真打坐,调息,和一些基本功法。一道晚上,宁王便会着人去请了道长到雅正居饮茶喝酒谈天说地。
道长也会将道家理论和治国之道结合在一起谈古论今,宁王听罢觉得茅塞顿开,对凌尘子更加敬佩。
再说那胡婴和朱真一见如故,不论是吃饭,睡觉,上学,还是练武都一道,宋嬷嬷、杜娟和秋鸾都笑他俩似两张狗皮膏药,粘一起撕不开了。
那朱真跟着胡婴一起,上树掏鸟窝,下水池子摸鱼,天天练功,也渐渐变的开朗结实,那宁王也是把儿子的变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一日,凌尘子正在房内打坐,忽然掐指算了算站起身来走到青梧居找到胡婴。
他摸了摸胡婴的头说:“师傅是时候离开了,你好好在王府待着,照顾好朱真,也保护好自己。记得日日练功,别荒废了法术!”
胡婴闻言大哭起来,一把抱住凌尘子的腿。
凌尘子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刻满了符咒的法铃递给胡婴说:“师傅终究不会不管你,有困难就来找师傅,你知道如何找到师傅。”
胡婴接过法铃,含着泪看着凌尘子点点头。
凌尘子和胡婴道过别,便转身向着雅正居走去,也向宁王到辞了行。
宁王满心的不舍唏嘘,又命人给凌尘子准备银钞,又握着凌尘子的手依依不舍地送至王府大门口。
凌尘子前脚刚离开王府,后脚便又有家人飞奔进来急报大少爷朱圆回府了。
原来那朱圆又奉兵部之命,带兵去广西镇压当地农民起义,朱圆一把火将那农民军驻扎的山谷烧了个漫山遍野通红,粮草皆成灰,逼得那起义军首领只能带着残部投降。
这一仗打下来皇上见朱圆少年勇勐,真乃朝廷栋梁便封了他做抚远大将军官至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