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吹着吹着,突然气喘,看起来身体不舒服。
“他还好吗?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女人一脸忧伤地说道:“是啊,有些恼人的小毛病,就是死缠着他不放,可怜的孩子。”
男人突然捂着肚子,丹尼尔问:“他这样有多久了?”
“说起来的话,已经有将近三个月了,他找很多医生看过了,但都没有找到原因。”
突然吧台响起电话声,女人说:“抱歉,我接一下。”
丹尼尔看着浑身不舒服的男人,说道:“这可不是小毛病,最近来过这里的人都失去了疼痛感,而其中一个人三个月来却承受着,
没有人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剧烈疼痛,应该不会这么巧合吧?”
男人用毛巾捂着脸,蜷缩在吧台角落,“丹尼尔,有人把其他人的疼痛,转移到尹桑身上了。”
两人上前询问男人。
“有没有想伤害我的人?拜托,你们想多了。”,说完他又不停地咳嗽。
“我们听过你的演奏,你吹的很好,你觉得会不会有人嫉妒你。”
尹桑摇头,“嫉妒我吗?不可能,这里每个人都很棒,事实上是我嫉妒他们。”
丹尼尔问他:“那最近有没有人送过你什么礼物,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凯拉指着他的萨克斯,“或者是不是你的乐器,你用这个多久了?”
“没有人送过我东西,这乐器我也用了很多年了。”,他似乎不想让两人知道太多。
“我们只是想弄清楚你的病。”
“那祝你们好运,已经三个月了,医生只是说我快挂了,但没人能解释为什么,你知道科尔法吗?
是个非常出色的萨克斯演奏者,他患有多发性硬化病,他说过要忍受疼痛去演奏,那样使他更加强大,
我会像他那样,忍受疼痛去演奏,在我还能忍受的时候,失陪了。”,两人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们又回到吧台,那名女服务员给了他们一本登记册。
“谢谢你让我看这些,我发现尹桑几乎每晚都来这里表演,但在三个月前他却从来没来过?”,丹尼尔边看边问。
“那是因为他在状态好之前,不想展露于人前,我是说他总是来这里。”
一旁的凯拉用中和喷雾,检测酒吧里面的所有古件摆饰。
女人奇怪的看了下,丹尼尔连忙解释,“正常检查,不会对那些东西有影响的。”
“好吧,开始的时候,他感觉良好是在…大概是两三个月前吧,差不多和他生病的时间吻合。”
“是有什么变化吗,他换了一个新老师还是…?”
“至少我没听说过,但有一天晚上,来了一个玩爵士的人,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尹桑听他表演时的表情,他完全被迷住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想要真的玩好爵士,就要发自灵魂的去感受,你要让生命中的痛苦随着音乐宣泄出来,
想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爵士乐手,尹桑需要去经历更多的人生。”
丹尼尔问:“就是要体会更多的痛苦,对尹桑来说,音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对吗?”
“他所想的只有音乐。”
“谢谢”
丹尼尔走向凯拉,说道:“如果那些非常杰出的音乐家,是通过生活,经历痛苦悲伤恐惧寻找灵感,
而尹桑毕生都致力于成为一位伟大的音乐家,那他的这些身体疼痛绝不是偶然,或许是他?”
“我也认为,我试了下那些东西,没检查出问题,或许问题就出在他身上。”
男人又吹着咳嗽起来。
“你觉得他是甘愿折磨自己?”
“凯拉,也许他有一件藏品,使他能在痛苦中演奏,从而成为一名真正的爵士乐手,即使死也在所不惜。”
凯拉走向男人,“尹桑,你不能这么做,每个人都不是评论家,我们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了。”
丹尼尔说:“你为了自己而偷取别人的痛苦,听上去像是个科幻小说。”
男人承认道:“是啊,但是你知道事实就是那样,我还知道我不会放弃。”
他痛苦的趴在椅子上,“没事的,这正是我想要的。”,突然他倒到地上,两人急忙上前,“快起来,他会害死你的。”
“死也值得。”,他从口袋里突然伸手,拿出一个东西。
握住丹尼尔的手说:“我也能帮你,我能带走你的痛苦,突然两人身上发出刺眼的蓝光。”
丹尼尔拒绝,“不,你不能。”
男人突然看向丹尼尔,“天呐,你都经历了什么?这是什么?”
丹尼尔怕他看出自己穿越来的端倪,连忙抽出手,“拜托停下来!”
凯拉上前拉开两人,尹桑这才冷静下来。
他拿出手里的东西,“我曾祖父的朋友是个心理医生,这是她送给曾祖父的礼物,一个烟盒,
说她能让他充分地感受生活,他把这种感受注入了音乐中。”
“所以你觉得这烟盒能给你音乐灵感?”
“我不但帮助了自己,我还帮助那些人。”
“人们有权根据自身情况摆脱病痛,自我治愈,而不是违背自然规律,你必须学会过自己的人生,尹桑。”,丹尼尔说道。
“我二十七岁,正好是撒手人寰的好时候,我的音乐将会流芳百世。”
那名女服务员突然过来,说道:“你太自私了,你怎么敢就这样决定生死,而丝毫不考虑你生命中的其他人,那些爱你的人。”
“比如谁?”,尹桑疑惑问道。
“好吧,你不仅自私,眼神也不怎么好。”
他震惊说道:“你喜欢我?”
女孩羞涩点头。
两人拿过烟盒,丹尼尔拍了下他的肩膀,“好了,又一段新的人生等着你去体验,尹桑。”
两人悄悄离开。
仓库
“干得不错!”,里昂夸赞道。
“谢谢,明天我们可以休假嘛?”
“当然,但不要跑太远。”
丹尼尔点头,“哦,对了,这个烟盒怎么回事?”
里昂解释,“这个是十九世纪一个心理医生莉迪亚的烟盒,她倾听了太多病人的悲惨人生,这个烟盒被那些情绪所感染,从而成为一件藏品。”
“哦,原来这样,那我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