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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衣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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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臭蛋将我推上了石柱台,然后扒去我的上衣顺手扔进了河里,邹队命令二春几人拉动铁链将我紧紧捆在了上面,让我动弹不得。

他们用吃奶的力气将倒钩戳进我的皮肉,死死勾住了我的琵琶骨,据说,穿琵琶骨是古时候官府用来对付江洋大盗的刑法,可以废掉人的武功,使其有力使不上,和挑人手筋脚筋效果类似,我看武侠小说里那些高手一旦被人穿了琵琶骨,也都会成为废人。

医学上讲,锁骨骨折了也抬不起双手,我现在就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我抬头望了一眼铁链上挂着的尸骸,还有许多破烂衣裳,随风吹动,里面又有多少是名震一时的高手呢?为了一株龙蜒草,最终还是成为了他人的祭品。

蒋婆说祭祀仪式只是个幌子,龙蜒草也仅仅表达出一种信号,此人的身体是绝佳之选。

谁在选择?

一个谜团顿时产生,幕后到底是谁?我始终被人牵着鼻子走,在外面是,没想到跑到了青龙山棺材洞,还是!

对方的能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下一刻,我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开始抽搐起来,而旁边的黄泉河水开始沸腾,山顶掉下落石,情况很突然,也很混乱,加上整根石柱都在震动,我也不清楚是地震,还是祭祀的动静。

如果一直这样,我想要不了十分钟,可能整个棺材洞就塌了。

我看见邹队几人都一脸茫然,臭蛋直呼道:“祭祀会地震吗?”

邹队示意他安静,说:“闭嘴,祭祀的事情第二天我们都会忘记,谁记得?你只管站着别动,明天一觉醒来就又可以多活十年了。”

“你也闭嘴!”贪念警告道。

话音未落,我耳边忽然响起了磨牙声,咯咯咯的……

我左右张望,并没有发现谁,但磨牙声一直都在,这种声音就像是走在木地板上,擦出来的,非常刺耳,而且急促。

山体依旧颤动,零零碎碎的掉了不少石头下来,差点没把我砸死,也是命大。

磨牙的声音越来越急,像是在催命,我感觉非常压抑。

到底是谁啊?

我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我身上,难道我身后出现了什么可怕东西?

更奇怪的是,磨牙同时伴随着打嗝,我恨不得把脑袋拧个一百八十度看个究竟。

蒋婆出声道:“二位,这里是我渡婆的辖区,还请不要越权。”

二位?这么说我身后不止一人。

一个打嗝,一个磨牙,到底是啥怪物?

“渡婆,老太太我一把年纪了,也管不得那么多闲事,就在葬头河边洗洗衣服,让老头子凉一凉,哪里越权了?嗝!”说完,那人就打了一个嗝。

我听得云里雾里,这里哪来的衣服洗?再说了又没太阳,显然不可能是真正的洗衣服。

至于对方的年纪,听声音是个老妇人,比蒋婆年纪略大。

声音像是在我头顶发出的,我彻底糊涂了,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蒋婆认识对方。

蒋婆说:“上头叫我引渡亡魂,这一条黄泉水路我都畅通无阻,你们出手阻拦不是越权是什么?”

“那说的是普通亡魂,否则,我和老头子才不会出现,其中道理岂是你一个小小渡婆能懂的,别说是你,就算是无常来了,也会对我们礼让三分。”那老妇回道。

她和蒋婆并没有太多交情,而且听上去颇有地位。

形势急转而下,眼下不好办了,草灯贪念本就难缠,结果又来了两位神秘人,简直不要太热闹啊。

蒋婆笑了笑,指着僵尸说:“那成啊,眼前就有一只厉害,你们倒是拿他呀。”

“他?连亡魂都算不上,一道念想而已。”

听到老妇人这般说,我还是保留了一点希望,他们并不是一伙,这就有回旋余地了。

“老丑鬼,你算什么东西?”

贪念似乎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仅仅是草灯大师的一道贪念,渴望得到别人认同,但事与愿违,这些年来也只能在土匪身上找点存在感了,享受被人拥戴的滋味。

我暗自一喜,没准这两伙人先干一架。

“老头子,那根长得像腊肉东西,居然说我丑?你那曼珠沙华研磨的粉底,到底好不好呀。”

我听到了一丝撒娇。

磨牙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老太公的说话声:“你就是什么都不用,也是个美人儿,来老公啵儿一个先。”

“死老鬼,讨厌!就你说话好听,还有外人在呢,只准亲脸。”

我快要受不了,难以想象背后那两人的模样。

“两个白痴!”

贪念本来脸是紫色的,都给气青了,他骂道。

我看臭蛋和邹队一个个都吓傻了,打啵都这么恐怖?惊为天人。

此时,我的血一滴滴的从铁钩伤口流了出来,有了泥心,经过这段时间后,我已经完全成了普通人,凝固的血液早也融化了。

照此下去,我会失血过多而死。

片刻,老妇人问道:“小伙子,这是你的衣服吧?”

我眼前悬着一件衣服,正是刚才被臭蛋扔掉的那件上衣。

他们不会是因为一件衣服找上门吧?

我没敢搭腔。

蒋婆急道:“你们够了,他还没死!”

老妇人说:“渡婆,你可认识这根石柱?”

蒋婆点点头:“老实说,刚开始连我都被骗了,以为只是人为筑造的柱子,用来祭祀祈福,之后有些怀疑,直到你们二位出现,我也完全想明白了,那不就是葬头河畔晾衣服的晾衣杆吗。”

晾衣杆?我心说,蒋婆都啥时候了,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一柱擎天的石柱,怎么可能是晾衣杆?这个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笑。

贪念插口道:“到底有完没完,来一个搅局的不够,又来两个!”

“贪念,你知道的太少了,我说的晾衣杆,其实叫衣领树。”蒋婆叹了口气,“这二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夺衣婆和悬衣翁。”

夺衣婆?悬衣翁?

抱歉,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但不代表可以轻视他们,因为贪念迟迟不动手,必定是有原因的。

蒋婆解释说:“人死后,行至葬头河,会被夺衣婆脱掉衣服,悬衣翁接过衣服挂在衣领树上,如果树枝被衣物压的很弯,便说明这人生前罪大恶极,如果将树枝压断,便是罪无可赦,必须当即处以魂飞魄散。”

“渡婆说的对,但压断树枝之人从未出现过。嗝!反正他都会死,不如我们先来凉一凉他的衣服,看看他此生有多大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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