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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人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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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梅斯似乎看出了提奥多雷的心绪,贵族、地主、教士甚至连他的妻子也反对他,换作谁也接受不了。

赫尔梅斯坐在他的旁边,亲切安慰道:“陛下,不要灰心,我们会赢的。”

“但国家现在人心惶惶。”

“那你呢?”赫尔梅斯突然问道。

提奥多雷坦白说:“害怕,数我最害怕,大部分人对抵抗失去了信心,他们巴不得我被撵下台。”

“但你可发誓过,一定要抵抗到底。”

提奥多雷没有回话,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眼神空洞,长期高强度的精神压力逼得他快要疯了,在这个没有香烟与吗啡的时代,他只能用针扎自己,保证自己不会突然睡去。

见提奥多雷仍是原样,秘书提高了声音,这一刻,他用对待犯人的语气大声道:“战斗到底将再次崛起,而没有骨气地投降只能就此灭亡!”

或许赫尔梅斯察觉到先前的无理,他又换了种语气,安慰道:“陛下,我会无条件支持您,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你,我也会站在您这边。”

这番话,惊醒了提奥多雷,他惊讶地看着秘书。他与秘书的关系不算好,两人虽然经常在一起,但更多的是类似于“上司与员工”的关系,并无多少友情;可现在,他没有想到这个与自己关系并不怎么好的人,却在危机时刻给予他支持。

赫尔梅斯继续说道:“任何能让那个暴君感到害怕的人,都值得我们全心的信任。”

这番话,给予了提奥多雷极大的信心,但光靠这些还远远不够的,他需要得到更多的支持,人民或军队。

这时,秘书提醒他:“你应该去听听人民的心声,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根本,如果我军在前线被击败,那么他们必须有心理准备。”

“人民,才是这个国家的根本。”提奥多雷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番话,这一刻,他找到了突破点。

第二天……

天空下着小雨,提奥多雷看着被雨水打湿的群众,他的脑海中不断想起秘书所说过的话,于是提奥多雷不安地走进了一座教堂,这里坐满了人,祈祷即将开始,众人看见皇帝走了进来,无人不感到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向皇帝投以热情与鲜花。

在这里,所有人都认识他,人民热情地为他打着招呼,作为回礼,提奥多雷也向他们打着招呼。

提奥多雷向这些人对现在的局势有信心么?这一刻,所有人都纷纷点头,提奥多雷心中一震,他又问道:“如果敌人攻入了我们的城镇,你们会怎么做?”

“抵抗。”这是所有人的回答,教堂里充斥着战斗的口号。

他们的回答,让提奥多雷压力倍减不少,他又试问道:“那如果我们与拉丁人签署和平协约呢?”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χι(绝不)”

其中一个小女孩引起了提奥多雷的注意,他来到女孩身旁,问道:“你永远也不会妥协么?”

小女孩坚定地说:“?χι,?χι(不,绝不)。”

这一刻,提奥多雷想起了赫雷修斯的名言:“对于世上的万物生灵,死亡终将到来,但没有任何的死亡能比直面强敌……”

想到这些,他哽咽了,接着,他身旁的一位老人补充道:“为了守护先祖遗骨和信仰的神庙而死更加高尚。”

提奥多雷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泪夺眶而出,小女孩不明白他为什么悲伤,提奥多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些笑容,解释道:“我知道,我经常哭,你们会慢慢习惯的。”

这时,祷告的时间到来,提奥多雷与所有人一同诚心祷告,教士在上面滔滔不绝地讲着话。同时,窗外的雨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乌云散开,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十字架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教堂内的黑暗驱散,或许,还有提奥多雷他心中的黑暗。

临走之前,提奥多雷又回望了教堂里面的人们,他没有说话,坚定地走出了教堂。

绝大部分贵族、教士与地主达成了一致,企图逼迫提奥多雷和谈,但他接受了秘书的建议,去了民间,问了民众的想法,发现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

人民虽然害怕拉丁人,但更痛恨拉丁人,害怕死亡是每一个人都无法抗拒的因素,但人害怕的是荒废死去,毫无存在感;当敌人如潮水般袭来,人们敢于用身边一切可用的物品殊死抵抗,用锄头砍,用砖块砸,或者干脆用牙咬,只为死的壮烈点,守护他们的东西。

他们守护的是什么?是皇帝?还是地位?这些都不是,或许那位老人已经给出了答桉。

“为了守护先祖遗骨和信仰的神庙而死更加高尚。”

同时,人民告诉了提奥多雷,如果签署了协议,那么他们将成为拉丁人的傀儡,拉丁帝国国旗与威尼斯金狮子旗将肆意飘扬在这片土地上,他们会占领罗马人的家园,霸占妇女,掠夺这片土地的财富,并毁灭这个多姿多彩的文明。

“所以,我们需要与拉丁人和谈吗?”

“?χι,?χι。(不,绝不)”

(罗马与东方政治制度有很大的不同,东方是传统中央集权君主专制,最后才演变为共和;而罗马是从王政时期演变为奴隶制贵族共和制,再逐渐演变为中央集权君主制。严格意义来讲,从屋大维到戴克里先这段时期的罗马帝国是没有皇帝的,只有元首,即元老院首席成员,屋大维搞得是独c制,不是帝制,到戴克里先的一系列改革,才逐渐朝帝制发展。到了东罗时期,君主甚至可以民选,地位类似于现在的总统,东罗历史当中经常能看见人民推翻皇帝,再选举一个皇帝的例子,与东方皇帝的概念完全不同。因此,罗马传统以下克上,罗马皇帝谁都可以当,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无论你到底是希腊人还是阿拉伯人,也不管你姓什么。总结,罗马帝国,尤其是东罗时期,搞群众路线的效果是非常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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