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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夜探秀才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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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叔听罢更是上火,“岂有此理!这个糊涂乡正,何不第一个被感染?”

景辛寅成竹在胸地说:“二位莫急,今夜之事很快会在堡内传开,乡亲得知何医师医术高明,皆会上门跪求医治。”又面向乐叔提醒,“我叔侄二人,务必在乡亲面前抬高何医师身价,只有树立高大形象,众人才会折服。”

乐叔即刻夸赞,“还是我侄儿有脑子,知道民众心理,二叔自愧不如矣!”

何继圆向景辛寅作揖,“多谢二位抬爱,在下不指望得到乡亲崇敬,只求配合医治。”不无担忧地说:“只是,我尚未找到根治之法,还需深入研究才行。”

景辛寅安抚,“何兄莫急,此疾虽怪异,只要潜心研究必能攻克。”

夜已很深,三人回屋休息。

三人睡在一个炕上,通过气息判断,何继圆和乐叔已然入睡,看来他们确实很疲惫,否则心思沉重,不可能一躺下就睡过去。

景辛寅悄悄起身下地穿鞋,担心惊醒他二人,轻手轻脚地出屋去。

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连夜去探所谓的鬼屋。

通过何继圆的叙述,初步了解到堡内发生的一连串诡异事件。最初是四个孩童在北山脚下遇害,之后是堡内人接二连三地死亡,现在又是怪疾肆虐。

想必这三者有着内在关联,虽然尚未找到证据,但已经为他指明追查的方向,必须尽早去破解,容不得半点迟疑。

夜空漆黑,看不到半点星光,雨季的夜晚总是这般混沌,好在自己有一双常人没有的夜视眼,走起路来如同白昼。

景辛寅虽然在行走,脑子一刻也没有停止分析。

根据描述,四个孩童的死状极其恐怖,必是见到可怕的物体,其中只有一人受到真正攻击,其余三人应该是过度惊吓而死。最大的男娃和最小的女娃死在屋内,唤作玉蓉的较大女娃惨死在屋外,只有叫易蛮的男娃跑下山来,死在村口。

是何种事物能让孩童们这般惊惧?堡内百姓的说法是遇见恶鬼,但是他素来不相信世间有真鬼,皆是庸人自扰。

之后,堡内几乎每天都死人,死亡原因千奇百怪,听起来教人难以置信。最先遇害的是玉蓉的父亲,皆说是因为怒烧耿秀才老屋激怒了怨灵。

如此说来,耿秀才的老屋已然被烧,现在的秀才屋应该是乡正派人新建的,意在安抚魂灵,然而事与愿违,给耿秀才修筑新屋未能得到他的宽恕。

这是堡内百姓的原话,景辛寅嗤之以鼻。但是发生的一连串诡异事件确是事实,聆听着一桩桩可怕的死亡描述,他也是笑不出来,是何种力量可以做到这般诡秘,让所有百姓皆相信是鬼魂所为?

可以断定一点,如果这一切是人为,那么这个人的能力定然非同一般。

天起风了,把山林的草木吹得‘呜呜’作响,听起来像是鬼魂哭泣,若是常人早已起鸡皮疙瘩,能够迈动脚步者想必没有几人。

景辛寅遥望前方,隐隐看见北山脚下的平坦山坡上矗立着一栋小草屋。顿时有一个疑问袭上心头,耿秀才为何会远离堡子,将房屋建在偏僻之处?

他问过何继圆,回答教人心寒。原因是那个耿秀才考一世功名失意,羞愧难当,无颜面对乡亲所致。可见耿秀才的心情有多落寞,事实也是,堡内几千号人几乎没人拿他当人看待。

他能够想像出耿秀才过得是何等惨淡的日子,因为他也有同样悲凉的童年,倘若没有一颗脱俗的心,恐怕早已自行了却那种黑暗的生活。

然而,耿秀才是衰老病故,可见他有颗坚强的心,否则实难做到。考一世功名,就连乡试秀才也未能及第,这与他的恩师情况相似,好在恩师终于熬出了头。

堡内人说耿秀才怨气来袭,不肯走轮回之路,回来报复。想来,耿秀才要恨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首先是那些乡试考官,作弊不是什么秘密,此中且夹杂着对他的侮辱和取笑,岂有不恨之理?

堡内百姓也着实招人恨,非但不同情他的遭遇,反而朝伤口里洒盐,拿他当作开心果咀嚼,凡是正常人岂能不恨?倘若死后真有鬼魂,定然回来报复。

所以,这个怨灵报复之说,从情理上是说得通的,前提条件是世间要有鬼魂。

思考间,景辛寅已然来到北山脚下,只要上坡便可看得清晰。

然而他兀自停下,将身子蹲下来,屋内居然有微弱的灯光,只有靠近方可感知,陡然感觉身子发冷,莫非当真有鬼魂?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

景辛寅揉揉眼睛,没有看错,微弱的光线是从小窗口传出来的。

这可是新筑的草屋,莫非是逃荒的灾民碰巧发现入住?他悄悄地爬上平坡,小心翼翼地凑到屋檐下窃听,看看里面有无动静。

里面果然有杂音,像是某种小型动物在嘶叫,声音微弱。

景辛寅抖胆把眼睛凑到窗口,手指沾上唾沫点破窗纸往里探。这一望不得了,险些喊出声来,看见一个汉子蹲着喂笼里小动物,侧脸对着他,完全不是正常的人脸,颜色暗黑而凹凸不平,像是生过严重的疮疾,局部生有羽毛状的物体。

他心中陡然升起疑问:这岂是人类?

此时,那人转过脸来,可以看见整张脸,这一回更是大吃一惊,难怪那几个孩童被吓死,这不是恶鬼是何物?

乌黑的鼻梁,像是被野兽啃咬过,只剩下半块,嘴唇两边有两个大豁口,牙齿暴突,牙龈外露,多处长有怪异的羽毛。

虽然很怪异,但能够断定并非是面具,可怕之处就在这里。

只见一双鹰一般的眼睛转了转,像是觉察到什么,陡然面朝窗口望,他赶忙低头隐藏,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景辛寅屏息等待,陡然听见屋门开启,此人的身材特别高大,正朝他的隐身处盯视,乌黑的眼睛像是有所发现,只是暂且不能断定。

景辛寅感觉难以回避,便陡然冲起,一掌发出真气攻击,那人怪叫一嗓腾空跃起,从空中向他砸来,威力极强。

景辛寅心想:知道你是人便不惧怕!

双臂顶天迎击,强大的真气向上打出,只见两道真气相遇,炸出一道光焰,显然自己的真气站得上风,顺势腾空跃起。

不料,那怪物长臂一挥,施放出刺鼻的粉沫,他只得旋转双臂划出气旋抵御。待粉雾消散,那怪物已然不知去向。

景辛寅四处搜寻,却一时找不到怪物逃跑的方向和路径。

他在山坡转悠片刻,打算进屋去看,一推门,闻到一股极难闻的味道,一根细烛左右摇摆,发现炕上有一件破旧的被褥,通过它可以推断这个怪物应该是人,而不是鬼魂。

怪物逃得匆忙,未能带走那只小笼子,他便蹲下来细瞧。

笼子里面有一只动物焦躁地转动,形状太诡异,分辨不出是何种动物,像狸又像壁虎,也许是不同动物的杂种,两只眼睛在恐怖地盯视着他。

景辛寅拿起一根木枝触碰一下,见它嘶牙咧嘴地要撕咬,发出刺耳声,前爪拼命舞动着抵抗,个头虽小着实是不好惹的主。

景辛寅收回木棍,小怪物在四处寻找着自己的主人,显然认主,灵性不差。

他低头看见笼子边有一小堆草,惊讶的是这些草都是带毒的种类,他自幼在山里长大,知道各种有毒的草,拿起一根仔细打量,分辨出是飞机草,毒性不小,人和牲口若是误食,轻则昏迷,重则死亡。

又查看另外几种,发现几棵狼毒草,这种草的毒性更大,民间吃死者诸多,还有几种是他叫不出名字的草。

他低头思量,推断这个小杂种是用这种毒草喂养的,肯定浑身带毒,至于为何要豢养这种怪物尚且不能断定,也许是在做某种可怕的实验。

景辛寅掏出手绢,将那些有毒草包扎上,打算带回去教何医师做判断,还有这只小怪物,想必何医师比自己更在行,这叫作隔行如隔山,傲慢不得。

然后,他又在屋内翻腾,希望找到其它更有力的证据,但什么也没找到。

想必那个怪物不会复返,等在此处无济于事,便决定暂且离开,便去吹灭那根蜡烛,以免发生火灾。

他刚走出屋,夜空雷电闪烁,大半边天像是被撕裂,雷声即刻传来,把草屋震得打颤,可见云团就在头顶。

暴雨袭来,狂风四起,将雨水卷起四处甩打,他赶忙回屋躲避。

有道是‘不可逆天而行’,天地力量远胜于人力,务必避过才是。

今夜虽然凶险,但收获不小,至少弄清一切并非鬼魂所为,得知这一点便无所畏惧,后面有再多困难艰险,只要把握这一要点,一切将迎刃而解。

便躺在冰凉的炕上,再次推理此地发生的一切灾祸,光是猜测无用,关键是要逐一论证,否则无人相信,因为自古以来,人类多半是相信世间有鬼魂。

但上前掌握的证据还是太少,难以说服山下的百姓,许多疑点尚未找到论证之法,只能谋求寻找之法,推理虽然无法让所有人信服,但至少能为自己指明追查的方向,这便是最为可贵的品质。

想累了,便想睡一会儿。料想,那个怪物不敢再回来取物,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硬碰硬只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绝不会蠢到这一步。

他说睡便睡,既然能够做到睡如醒,何必过度紧张,放松对身体最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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