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有个寡妇叫顾绣平,那年她才20岁,嫁的男人是我哥哥,我哥哥是个没用的男人,所以家里条件很苦。”
“我嫂嫂顾绣平虽然不是什么绝色佳人,但胜在体态丰腴,屁股挺翘。”
“正所谓饭汤要烫,媳妇要胖,嫂子生了孩子后,身材愈发丰硕圆润,身材就像鸭梨。”
“嫂嫂经常下地干活,因为家中缺衣服,经常穿一件紧身的裤子,让原本就丰满的身材显得更加夸张。”
“那个大腚盘子,就跟两个小石磨一样,导致我哥哥结婚第二年就得了马上风嗝屁了。”
黄贺打断了他道:“王大强,我让你讲村长的恶行,你说你嫂子干什么?”
王大强赶紧告罪,解释道:“我怕大人不明白,所以先来个铺垫,接下来就到正文了。”
王大强继续道:“记得那是一天中午,嫂嫂中午喝多了水,干了一会农活,肚子不舒服,想要拉肚子,就在地里解决。”
“谁知道这个刘大能,他早就标好了我嫂嫂,在隐蔽的地方偷看我嫂嫂屙屎。”
“嫂嫂哪里知道,自己屙屎居然被村长看了个精光。”
从那以后,村长就经常的跟踪我嫂嫂。
“那个时候我年纪小,才十二三岁,不懂事,有好几次这个老东西偷看我嫂嫂被我发现,我只以为他在躲猫猫,没有跟嫂嫂说。”
“这个老东西整天跟在我嫂嫂屁股后边,还经常挑她弯腰干活的时候。”
“那个时候老东西才五十岁出头,手下有阮氏七兄弟,在村子里面横行霸道,谁敢不服,他就要打谁。”
“有一天,我回到家,准备洗脸吃饭,刚走到门前,就听见屋里面有女人和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我家只有两间睡觉的屋子,一间大的是我哥和嫂子住,一间小的留给我住,平时夜里被尿憋醒,总会看到哥哥和嫂子叠罗汉,那个时候他们的声音就是。”
“我当时还以为是哥哥嫂嫂趁我不在家,搞一搞,但是忽然听到屋里的女人“哎呦”大叫一声,这声音我熟悉,是嫂嫂顾绣平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妹子,你就乖乖的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听到这个声音,我当时就愣住了!”
“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并不是我哥的,而是村长的!”
“于是我赶紧趴到窗户边,挑开一条小缝,透过缝隙,我看到床上压着两个人,上面的是村长,没穿衣服,下面的是我嫂嫂,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双目通红,正在痛苦的挣扎着。”
王大强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好叫大人知道,那个时候刘大能身体挺胖的,比他闺女也瘦不了多少。”
“他肥胖的身子压在我嫂嫂上面,可怜我嫂嫂身娇体弱,推他不动。”
“我当时火冒三丈,推开门冲了进去,这老东西年轻时在齐国当兵,身手敏捷,听到有人进来,立即抽枪下床,看到是我,松了口气,还想跟我攀关系。”
“我一步蹿过去,抡起拳头,打中了他的胖脸。”
“那种油乎乎的感觉,就好像我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头大肥猪。”
“老东西疼的闷哼一声,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我当时是打算要他命,跳起来邦邦两拳干到了他的头上。”
“三拳过后,我便觉得四肢乏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从一旁的簸箕里抓起一把剪刀,照着老东西的肥肚子就扎,然而我太高估自己了。”
“老东西大吼一声,抱住了我的腰,使劲一提,我便被他拎了起来,我在空中乱抓乱挠,却被老东西狠狠掼到了床上。”
“我当时摔的头昏脑涨,脑袋嗡嗡作响,好似有一万只螺在我的耳边吹。”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老东西却坐在了我腰上,将我的胳膊反钳住。”
“然后,然后,我的嫂嫂怕他伤害我,张嘴给他……”
下面就是需要付费的内容了。
黄贺听他说的如此凄惨,声泪俱下,便又多给了他一袋小麦。
“王大强,你讲的事情很好,很感人,我希望你能克服艰难,重新开始。”
王大强接过黄贺递来的小麦,扑通跪倒在地,“请大人给小的做主,这老东西侮辱了我的嫂嫂,第二天,我嫂嫂就跳河自杀,这件事,我就是死也不会忘记!”
“好,血海深仇,葛婴,把这个小兄弟刚刚说的都记录下来,我要让全秦国的老百姓看看,这些横行乡里的恶霸的罪行!”
黄贺转身看了黑压压的村民一眼,“刚刚王大强所讲,是否属实?”
“句句属实,千真万确!”
一个衣着破烂的村民走了出来。
这个村民衣衫褴褛,看起来比王大强还要凄惨几分。
王大强介绍道:“这是我们村的刘寡妇。”
“什么?这是女人?”黄贺大跌眼镜,如果不是王大强介绍,他真没看出来,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村民,居然还是个女子。
毕竟这个村民横看成平侧成面,压根看不出高低起伏。
“大人明鉴,小女子刘芳,拜见大人。”
黄贺打量了她一眼:“你能证明王大强所言?”
“小女子能证明,因为小女子也遭受过刘大能的欺负,非但如此,刘大能的几个义子,阮氏七兄弟都把小女子给……”
黄贺:禽兽!
葛婴:猪狗不如!
虞姬:姐姐别哭,这些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老村长刘大能面如死灰,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辩驳,活像一只上岸的花鲢。
刘芳所言不需要证明。
因为即便是热情奔放的秦朝女子,也不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在古代,可没有那么多碰瓷、讹诈,尤其是事关女人的清白,更没有人愿意撒谎。
黄贺拎了一斗小麦,“刘芳,这是给你的。”
“你是个好样的,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
刘芳接过装小麦的袋子:“大人,不是说后面的人只有一升小麦吗,怎么还是一斗?”
黄贺拍了拍刘芳的肩膀,并没有因为她身上肮脏而嫌弃,“麦子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我的话讲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偌大的场地上,五百多个人,硬是没有一点声音。
几个小孩子的嘴巴,被大人死死的捂住,生怕漏出一点动静。
“很好,下一个!”
刘芳突然跪下了,“大人,小女子不要麦子。”
“那你要什么?”
“小女子出了这种事,以后也没脸在向阳村活下去,祈求大人能给条活路,小女子愿当牛做马,洗衣做饭,洒扫庭除。”
黄贺摇摇头道:“我们是行军打仗,不是收容妇女儿童,再说你一个女子,跟着我们多有不便。”
刘芳只是磕头,“求大人收留,求大人收留。”
女人的额头很快就通红一片,渗出血丝。
虞姬心中不忍,“大人,您就收下她,正好我身边还缺个使女。”
刘芳闻言,眼睛亮了起来,膝行过来,给虞姬磕头:“小姐开恩,小姐开恩。”
“大人,您就收下她吧。”
黄贺故作为难,贴在虞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虞姬俏脸唰的染上了一层红晕,声若蚊蝇:“嗯。”
也不知道虞姬跟黄贺达成了什么PY协议,总之刘芳顺利的留在了大胜军。
审判大会继续进行。
有了王大强和刘芳二人带头,剩下的工作就好开展了。
财帛动人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穷苦潦倒的向阳村村民,在小麦的刺激下,奋勇争先,将老村长这些年干过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这个佝偻着身子,不起眼的老村长,居然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银棍。
村里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没能逃过他的魔掌。
甚至许多人家的女儿成年后要嫁人,第一次必须由老村长来破。
黄贺听完,气的一脚踹在老村长的肩膀上,将他踹翻了好几个跟头:“我发现你这个畜生还有蒙元血统,居然还自创了初夜权?”
有不少刚烈的妇女,不堪其辱,自杀而死。
“你们怎么就不敢反抗呢?他横竖不过七八个人,你们受欺压的人一拥而上,一人一拳也能把他给砸成肉泥!”
黄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刘大能。
“恶虎也怕群狼,更何况你们是人,是有思想、有尊严的人,你们自己的老婆、女儿受辱,却不敢反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王大强哭诉道:“不是没反抗啊,刘大能这个老畜生,仗着七个义子撑腰,谁不服就打谁,不服就杀谁,他还掌握着新渔岛周围的渔获,谁要是不听话,他就不给你下水捕鱼。”
“反抗过的人,都被他丢下水喂了鱼。”
此情此景,黄贺想起了日后几个人就能屠杀几千人的地方。
“一个人是龙,一群人是虫,果然历史是循环往复。”
黄贺抓着王大强,眼神逼视他:“你们是不是以为他只会伤害别人,落不到自己的头上?”
“一个个抱着侥幸心理,才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这场公审大会持续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