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功夫,心里涌起了很多复杂的感觉。在石雕的后面还有一个人,而刚才我所感觉到的眼神,好像就是从那个地方传导过来的。
头皮开始发麻,嘴角随着心情的起伏开始哆嗦起来。现在光线还不是很强烈,我看不清石雕后面具体是个什么人。
现在的我已经彻底的暴露在光线之内,而那个人却还没有出手攻击我的意思,似乎是个死人!
这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动,但是死人却不会这样直挺挺的站着。
猛的,想起在另外一个石厅中隐藏的人,又摇了摇头,如果是这个人,他应该不会这样光站着,肯定会发出那种让人恐惧的冷笑。
难道,这个人是那个出现在子婴墓中,想要成为幕后推动者的人?
满脑子现在都是这种古怪的想法,想起这个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肯定。但此时毕竟没有什么危险,我慢慢的探出一步,将自己浸身在暗处。
这样看起来,我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可是那个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想着我急忙走到另外一尊灯奴前面,撕下一张纸,点燃又扔了进去。
等灯奴内的火焰慢慢大盛之后,光线将这个石室的一半照亮,而此刻,我终于看清楚石雕后面的那个人。
这一瞬间的视觉冲击,我已经不知道是该去哭还是该晕倒。昏暗的光线下出现的的东西准确的说不是一个人,因为这已经不能用人的角度来衡量。
如果在子婴墓中看到那‘四鬼抬棺’中没皮的粽子时是惊恐和恶心,那么现在我的心情已经在这个基础上升华了无数个等级。
石雕的后面,是一个开膛破肚的人。肚子内的五脏六腑和石洞内那个‘我’非常相似,好像被人用利器生生的割开。
而在伤口的周边,表皮明显被剖开,淡黄色的脂肪还挂在褐红色的肌肉组织上。单看这一眼,我急忙转身扶住身后的灯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胃液也吐了出来。
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在地上,借助着昏暗的光线,汗珠的反光处,我能看到自己苍白的脸。
这个场景太恶心人了,难怪当时那个人不让我去看里面的东西。
心里不断地诅咒着自己,好奇心的强烈已经让我吃了不少的苦头。现在竟然还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如果不是一路经过这些恶心的事情将我的承受能力刺激强大,现在恐怕连胃都吐出来了。
‘哇’的一声又干呕了一声,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我慢慢的站直了身子。
灯奴的火焰不知道还能支持多长时间,现在的我却感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我的四周等同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而这个空间也只有那个人可以打开。面对着石雕我没有什么害怕,但是这具尸体,我怎么都感觉透着诡异。
目光所能涉及到的地方还有三尊灯奴,犹豫该不该过去点燃。现在周围的光线还不是很强烈,面对着前方的这具尸体,我的心还是感觉非常的恐慌。
挣扎了好长时间,最后硬着头皮朝不远处的灯奴走去。将其点燃之后,又连续点燃了一尊。现在空间内的光线已经非常亮堂,别的东西在就没有了,这有那尊女性石雕和开膛破肚的尸体。
石室的面积不是很大,目测只有三十平米。这具尸体的位置刚好在正中间,身后是一块竖立的石头支撑着,好像这样利于解剖开来一样。
我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强迫自己不要去看它,但是心里的欲望还是让我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
尸体还是那个样子,已经接近了赤身裸体,看身体的结构是个男人。腰部以下的地方用刀撕割的不成样子,已经分辨不清大腿和胯骨的所在位置。
而腰部以上血琳琳的一个豁口不断闪着血红的光芒,地面上的石面已经被涂染的不成样子,血污的恶心程度看上去就好像在子婴墓中见过的那个人牲祭台一样。
我看了一眼又差点吐出来,伸手在脸上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还不能扰乱心中的恶心,最后干脆也不想这些。
已经和这具尸体陷入了一个石室,就算我不看也没有办法,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适应,不然老是这样下去,心脏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咳嗽了一声,慢慢将目光又投向了这具尸体。此时的我全当是在练胆子,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就算已经再次出现这种恶心人的尸体,也不会再流露出难受的表情。
想起了以后,我怔了一下。现在我的处境别说以后,就是下一刻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我此时依旧活着,活着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轻声对自己提醒着,宋平他们一定会找到我的。有了这个信念,心中难言的感觉慢慢的消失。
也就是因为有这个想法,面对尸体的时候,显得不是那么的恐惧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麻木的情绪,但是现在我真的对尸体没有半丝恶心的感觉。
已经变成了这样,感觉没有必要再盯着看了。这具尸体对我并没有危险,现在急需的就是赶紧在灯奴还未完全熄灭的情况下,找到开启机关的触发装置。
最后瞥了尸体一眼,刚打算去四周察看,而就在那一瞬间的功夫,火焰突然调动,瞬间照亮了尸体的脑袋。
一瞬间的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环境在此刻虽然不诡异,但是我却感觉无比阴森。
尸体的脑袋呈一百一十度朝上仰望,而我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全部面貌。在尸体的脸上,出现了无数密集的刀割痕迹,而血糊糊的两只瞳孔,正阴森森的看着我这边。
吓!本能的朝后跳了一下,身子差点撞在灯奴上面。刚才我浸身在黑暗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有股森然的眼神在看我,可是没有想到尽然是这个。
心里咒骂一声,尸体对我存在不了什么威胁,虽然他是被杀的,已经没有了主要的器官,估计变成粽子也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鄙夷的看了下脚尖,再次鼓起勇气朝尸体看去的时候。蓦然间,发现这具尸体的长相有些眼熟,好像……
我靠!刹那间,我好像被雷击一样,脑子一下懵了,这是刚才和我说话那个人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