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在没有人反对乌利亚的话,实际上,这种看法在这个世界之中才是正常的,小势力的反对再怎么严肃,再怎么义正辞严,在大势力看来,也像是儿戏一般。
“外交上的确是不用怎么担心,其实我请大家来,最主要的,还是有别的想法……”恒新说到一半,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现场的人并不是什么蠢蛋,都应该感觉得出来了。
“喔,恒新,你的意思是要将那个小姑娘真的掳过来我们这一边吗?好啊,动手吧,反而对面的人已经把我们当作坏人了,那我们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不做反而被人白白指责了不是?”乌利亚的脚就架在桌子上,脑袋则是枕在双手上,一脸的痞子样。
田七与黄道秋,怀山三人,则是听完之后,沉默着,一直没有表态造成,却也没有表态反对。
实际上,高水平的医疗技术与人员,在这个世界之中,可是极为稀缺与重要的,这种事情虽然不怎么光明磊落,但为了青月城的利益,却仍然有动手的必要性。
“哼,原来是为了这种事情吗?”图那无聊地站了起来,说道:“这种无聊的事情没必要叫上我。”
图那说着,就站了起来,然后离开了这里。
“哼,那个家伙,有本事不要接受医疗队的救治啊,现在伤好到差不多了,就是这么一副态度。
真是个端着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家伙。”田七骂道。
“好了,好了。”黄道秋插话道:“那个家伙脑袋没想那么多吧,他就是真的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而已,至于什么救治不救治的,那个家伙就算是血干而死,怕是也不会嚷一声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位近卫官从外面小跑进来,然后跟恒新低声的耳语了几句。
“什么,李牧野已经醒了?”恒新不敢相信地说道。
“这么快的吗?”田七也是一脸不解的表情,毕竟,从程医接手李牧野的治疗,也就过了两天而已,要知道李牧野此前已经昏迷了近十天的时间啊。
恒新的脸色一紧,思考了一下,然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他看向田七,黄道秋,怀山与乌利亚等觉醒者们。
这些人也明白了恒新的意思,纷纷站了起来。
“走吧,看来这位医师的水平远超我们的预料,这样的水平,对我们青月城来说非常重要,喔,青华的那只断手还吊着呢,她说不定也能够接得上。”乌利亚说道。
“青华的断手吗?这么快就让李牧野醒过来了,青华的断手说不定真的能,就算不能也没什么,看青华的模样,断了一只手不也好好的吗?”田七说道。
于是,恒新与这几名觉醒者们一起,向着那后院而去,而跟上,那些医疗人员不断地走动,见到他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今天会见到这几名青月城之中的大人物一齐出动。
……
李牧野醒了过来,睁开眼的第一眼,就见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毕竟他此刻脑袋还有些昏沉。
“你醒了吗?”那位女性将李牧野的姿态调整了一下,让他微微地斜靠起身体。
“你是……”李牧野已经差不多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但一时之间又有些不敢相信。上次与程医相见已经是一年多之前,而且程医应该还是在很远之外的一八四九号聚集地之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伊伊姐,我给你带饭过来了。”紧接着,李小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伊伊姐?”李牧野脸色微变,李小小这个奇怪的称呼,也只用来称呼一个人。“程医,是你?”
“嗯,是我,你还认得我,看来脑部的功能没有问题。”程医却像是对待什么重症病人一般下了结论。
“当然没问题啊,我倒到的又不是脑袋!”李牧野有些激动,但刚起身,立即感觉到一阵头昏,视野一暗,差点失去了意识。
“你不要起来,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躺着吧。”程医按住了李牧野。
李牧野感觉到脑袋内一阵天旋地转,一只手按着脑袋,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同时,一只手指着程医身后放着的一个柱状玻璃容器,问道:“那是什么?”
“啊,那个是医用瓶,是用来临时保存一些生物组织的,李牧野你没有见过吗?虽然这东西通常是我们医疗型的聚集地用得多,但其他地方也有在用,难道李牧野你没有见过吗?”程医对李牧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我怎么可能没见过啊。”李牧野吐嘈道。这种东西虽然不多见,但是无论是在一八四三号聚集地还是在青月城之中,他都见过几次,但重要并不是那个玻璃容器,而是容器里的东西,那鲜红的流动着的东西,怎么看都是鲜血。
“我是问你,这里面的什么东西。”李牧野感觉头晕好像好了一点。
“是血啊。”程医一脸正经地说道。
“谁的血,不会是我的吧?”
“就是你的。”程医居然还真的这么回答了。
“你啊……”李牧野一时感觉到思绪无比复杂,但因为贫血,他此刻更多的是头疼。
“老李,伊伊姐说这些要当作她的医疗费。”李小小靠了过来,抱住李牧野的腰,然后将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李牧野的胸上,还蹭了蹭,就像是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小狗儿一样。
程医静静地看着这一对相处有些亲昵过头的男女,没有说话。
“你啊。”李牧野一脸无奈地揉着李小小的脑袋,而李小小则是发出舒解的哼哼声。
“对不起。”李牧野说道。
“老李,你为什么要道歉啊。”李小小埋着头,偷偷地将眼睛在李牧野的衣服上擦掉,但殊不知道李牧野早就感觉到衣服上被沾湿了。
“小小啊,这些天让你担心了,我睡了有多久?”李牧野问道。
“有十天吧。”李小小蹭着李牧野的衣服,将眼泪都擦干,才抬起小小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