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看着这漫天飞雪,不由的陷入沉思,宫内过于无聊,突然她想到了小桂子,对方和其他太监有些不同,还算有点胆气,和她说起话来不和其他太监那般唯唯诺诺。
更何况对方还会武。
正好,她手痒,拿他练练手不错。
想到这,安宁公主朝着南监苑而去。
很多宫道上的积雪已经被太监扫除了,所以一路还算顺畅。
来到南监苑,安宁公主大喊:“小桂子,小桂子,你个狗奴才,人呢,还不赶紧出来迎接本公主!”
连续喊叫几声都没有声音,安宁公主生气,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旋即,她又想了起来:“这个小桂子,好像是御用监的人,是要值班的,忘了……早知道直接去御用监了,诶,那是什么?”
自语间,她余光一扫,看到了旁边大开的窗户里侧,一张桌子上似乎摊开着一张纸,上面还隐约有些墨迹。
几步走过去,安宁公主看到上面的字顿时一愣。
“这字……写的好好。”
她虽然读书不如其他文人,但是也是学过不少的,无论是诗词还是字迹,也算是有着鉴赏之力。
这字……笔迹瘦劲,虽瘦不失其肉,笔画外露,运转提顿痕迹故作明显,但是又笔畅快淋漓,锋芒毕露,富有傲骨之气,如同断金割玉一般,别有韵味,天骨遒美,逸趣蔼然。
略微愣神之后,安宁公主看到上面写的是一首小诗之后,当下念诵起来。
雪梅
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
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
念完之后,安宁公主有些怔然。
她看向窗外院落。
白雪、紫梅,这首诗之中所展现的意境、场景,感情真挚,生气磅礴。
“这是小桂子所做,他怎么可能有如此才气!?”安宁公主眨眨眼神,旋即回过神来,这才发觉不太对劲。
这里是南监苑。
这里是小桂子的房间。
他的房间里放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一首诗。
“所以,这真的是小桂子所写所做?”
安宁公主有些被惊讶到了,不过旋即又看了一眼纸张上的字迹和诗句,当下笑了起来,眼神有些狡黠。
“好你个秦太傅,不是常常标榜自己吗,如此就让你看看,随便一个小太监的诗就足以碾压你,嘿嘿,或许这样,皇帝哥哥也就不用读书了,这诗句我就拿走了……小桂子,本公主记住了,算你立了大功!”
远在御用监的徐怀秀望着窗外的冬雪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
如今他也算是迈入了武徒境界,身体的抗寒能力开始大幅度的增加,怎么还会打喷嚏,实在是奇怪,难道是有人想我?
如今才是御用监少监的察公公急忙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貂绒披风,满脸堆笑:“哎呀,桂公公,您都打喷嚏了,真是让小的心疼,这天寒地冻的,桂公公穿的实在是少,就算桂公公您不为了自个的身体着想,也要为了咱们御用监,您可是御用监的大监,和御用监的这一众老小息息相关,可要保重身体才是,来,桂公公,这件貂绒披风可是好东西,一直存放在御用监,可暖和了,公公您披上,免的感染了风寒,那就不合适了。”
徐怀秀撇了一眼,这披风内部厚厚的貂绒,点了点头:“行,披上吧!”
“好嘞,桂公公,小的给您披上,您再喝一杯参茶,保准身体过一会就暖和了。”
说着,这察公公就贴心的把披风披在了徐怀秀的背上。
徐怀秀又喝了一口察公公特意泡的参茶,刚喝完,瞬间看到院子里,一个小宦官搓着手,朝着这里张望。
“察公公,外面是不是有个人,你去看看。”
“是,桂公公!”察公公点头,旋即走出门外,片刻后领进来一个熟悉的人。
小凳子。
那位清华宫的掌灯人,也就是之前徐怀秀想要进入御书房,故意结交的一位宦官。
小凳子冻的鼻子和耳朵有些发红,身体发憷,进入这房间之后,因为炭火,身子瞬间暖和了几分。
他看向高坐在椅子上的徐怀秀,穿着御用监大监的官袍,手里拿着的是茶杯里还有小片人参的参茶,背上系着的是貂绒披风,旁边伺候的是之前堂堂御用监的大监察公公,顿时双眼之中一阵羡慕。
这位……小桂子,真是的是彻底发达了呀。
“奴才……叩见桂公公!”小凳子一进来,迅速的就要跪拜下来。
“不用了,起来吧!”徐怀秀摇了摇头。
“小凳子,你是来找我的?”徐怀秀直接问道。
小凳子点了点头,笑道:“奴才正是来找桂公公的。”
“说吧,有什么事情。”
小凳子有些犹豫。
旁边的察公公突然呵斥道:“你个狗奴才,你倒是说呀,没看到桂公公让你开口了吗,不知道分寸!”
小凳子顿时吓的脸色慌张。
“嗯?”徐怀秀皱眉,看向察公公,后者也是忍不住低下了头。
旋即徐怀秀看向小凳子,脸色很是柔和,笑了笑:“小凳子,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无需和我见外,有事情你直说。”
察公公看到这一幕,暗道自己刚才有些莽撞了,同时也记在了心里面。
小凳子看到徐怀秀的表情,顿时心里放松了几分,当下有些羞涩道:“桂公公,奴才……奴才能不能到您的宫里来当差?”
“到御用监来?”徐怀秀诧异。
察公公闻言,也刚想开口,下意识的反驳,但是看了一眼徐怀秀,想到如今的御用监已经不是他察公公的了……哎。
“不行吗,桂公公。”看到徐怀秀犹豫,小凳子脸色有些着急和难看。
“不……行倒是可以的,只是你那清华宫的差事……”
小凳子急忙道:“桂公公,只要您开口,奴才就可以过来。”
“哦,为何突然要过来?”徐怀秀问道。
“不瞒桂公公,奴才在得罪了一位监丞……”
“哼,不过是一位监丞而已,倒是好大脾气!”旁边察公公阴阳怪气。
徐怀秀瞅了他一眼,暗想,你如今也不过是少监,比监丞高了一级罢了。
这小凳子也算是有恩于自己,徐怀秀自然知晓,当下点了点头。
“明白了,如此,察公公,你带着我的牌子跟小凳子去走一趟吧,把对方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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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编辑老大说,追读的人不够,不能上推荐,收藏也不追读,追读的也不投票,这书大概是凉了……我的心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