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再次亲了亲段以城的脸颊。
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而且我都跟他们说了,是给我男朋友的奶奶定做的。我请人家连夜帮我赶工刺绣,所以就请他们一起吃饭。那个外套,是我们去饭店的时候,他怕我冷,借我披了一下。我发誓,我就披了一下下,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简一诺伸出三个指头,认真的做发誓状。
两个人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简一诺看到段以城脸的轮廓,听到他轻笑了一声。猜到他气消了大半。
啪的一声,段以城打开了身后的灯。
一瞬间屋子里灯火通明。
简一诺眯着眼适应了一下。
等视线渐渐清晰,她看到段以城猩红的眼睛,知道他真的非常介意。
于是再次发誓,“我发誓,真的,我以后再也不乱穿衣服了。我哪怕冻成冰雕,我都不再穿了,好不好嘛。别生气了,求你了。”
她讨好似得拉着段以城的手,撅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段以城绷了好久,最后还是磨不过她,无奈的笑了。
“你知道我是醋缸,你还非得挑战我的极限,是不是?”
简一诺准备打感情牌。
“我知道啊,欧阳老师借我衣服的时候,我起初拒绝了,我就是怕你生气。可是一下车,真的太冷了,那叫一个北风萧萧啊,直接给我脑子冻傻了,我就披了一下那个衣服,我都没穿,真的,你也不想让我冻感冒吧?”
简一诺此话一出,的确掌握了段以城的命门。
比起自己吃醋,他确实更不愿意看到简一诺生病。
于是只能自己平复心情。
“我明白,你做的对,的确是身体更重要。可我就是吃醋,不高兴,不喜欢你穿别的男人的衣服,披也不行。”
简一诺看他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孩子,心疼的抱住段以城。
她整个人猛的跳起来,双腿挂在他身上,也把自己埋进他的颈窝。
“我以后再也不穿了。我只穿你的衣服,人也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段以城紧紧抱住她,没说话,径直的往卧室走。
简一诺被放到床上,她连忙起身,“等一等。”
“怎么了?”
“我今天第一回穿旗袍,你怎么也要欣赏一下吧。”
段以城被她逗笑,宠溺的应和,“好。”
他起身去开卧室的灯。
简一诺重新系好刚才被他解开的两个扣子,转了一圈给他看。
“怎么样,好看吗?”
段以城刚才忙着生气,确实也是此刻才腾出空认真看她身上的旗袍。
灯光照在简一诺泛红的脸上,淡黄色的旗袍衬着她白皙的皮肤,嘴唇被亲的略微红肿,却格外诱人。
段以城看的出神,眼眸里全是惊艳。
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我们一诺,穿什么都好看,旗袍格外好看。”
简一诺被夸的高兴,傲娇的回答,“那是自然。这次实在是没时间了,只能做手绢。等我以后带奶奶来做旗袍,她肯定也喜欢。”
段以城看到简一诺在旗袍下玲珑有致的身材,恨不得现在就吃了她。
他刚要上床去抓她,简一诺连忙后退了几步,“你别动。”
“又怎么了?”
她灵机一动,狡黠的笑了笑,“今天我要给你个补偿,你先站那别动。”
段以城眼神里带着探寻的意味,但还是乖乖的听简一诺的话,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她先是脱掉了自己的内衣,随手朝着段以城的方向扔去。
被他身手敏捷的一把接住,放到了一旁。
简一诺咯咯的笑,眼眸里带着撩人的性感。
她仿佛打开慢动作一般,轻轻咬着自己的唇,一点点的解开旗袍上的扣子。
段以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把衣服扯开。
他越是着急,简一诺的速度就越慢。
直到扣子悉数解开,她还是不让段以城乱动。
“你继续站在那,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没听过嘛?”
段以城完全被简一诺弄的彻底没了脾气。
“是不是我惯的,所以你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
简一诺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对,都是你惯的。”
她故作神秘的走到段以城身边,旗袍若有似无的挂在身上,带着别样的诱惑。简一诺抬手开始帮段以城脱衣服。
先是解开他的衬衣扣子,露出一排坚实
的腹肌。
随后一路向下,直到衣衫悉数尽褪。
她跳下床,拉着段以城一路小跑去了主卧的洗手间。
没过多一会,浴室便传来淋浴的声音,偶尔夹杂着的声音。
结束后,段以城拿着吹风机帮简一诺吹头发。
简一诺面对着他,撒娇的问,“这个补偿还满意吗?”
段以城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简单来说,只要是简一诺主动的,他都很满意。
简一诺抱住他,乖巧的说,“那咱们说好了,你不能再生我气了呀?”
“好,不生气了,谁让我总是拿你没办法呢……”
吹完头发,两人重新躺回到床上,紧紧抱在一起。
段以城低头问她,“怎么想起来去定制手绢,我不是帮你准备了礼物?”
简一诺往他怀里蹭了蹭,如实回答。
“我觉得只送奶奶一个拍立得也太敷衍了,还是自己再准备一份更心安。爷爷也有,我给爷爷准备了一套渔具,珊珊跟我说爷爷喜欢钓鱼?”
段以城看到简一诺如此珍视自己的家人,心里暖洋洋的。
“嗯,我爷爷爱钓鱼,你送的礼物他一定会喜欢的。”
“那你爸爸呢?周末会回来吗?”
段以城想起昨天跟父亲的通话,如果不出意外,他周日上午可以抵达a市机场。
“应该可以,他周日上午到;所以……我们周日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下午我来接你。”
简一诺郑重的点了点头,“好?刚好我的定制的手绢可能也要周日才能拿到。”
段以城想起欧阳尊看简一诺的神情,亲了亲简一诺的额头,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我周日跟你一起去那个工作室取手绢。”
简一诺以为他是介意衣服的事,轻轻拧了一下段以城的腰,“说好了不生气,人家外套都让你给扔了,还不放心啊?”
他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眼眸带着笑,握住她的手在自己手里把玩。
“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外面那些男人不放心。谁让我们一诺这么人见人爱呢。”
简一诺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谁能想到台上星光耀眼的段以城,私底下竟然是个大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