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并不只是做好事。”
“不是做好事?”妇女迷惑了,不过随即也有所怀疑起来,“瞧他的神气,好像很怕我不把东西给你。你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或者有什么秘密?”
钟用摇摇头。
妇女一拍大腿:“瞧我这话问的!你们要是认识,他就不用托我了,直接交给你不就得了。”
“你再仔细想想,他还说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有没有?”钟用满含期待地问。
“让我想想?”妇女侧着头,认真地想了好久,期间不断地摇头,最后终于肯定地一点头。
钟用迫不及待地问:“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哦!他还有同伴,多少人。”
“这个就不清楚了。”妇女说,“他跟我交代钱包的事时,确实只有一个人,不过我感卷好像有人在等他,他走的时候好像跟什么人远远地吆喝了一声,挥了挥手。”
“好像?”
“嗯,不敢确定。”
“好,谢谢你。”
“不客气,我这是领了工资的。你应该谢谢那个老人家。”妇女提醒说。
“我会的。”钟用说,“我一定要找到他。”
“你要找他?”
“没错,而且还要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怎么帮?”
“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如果你看见他就给我打电话。你有手机吧?”
“有。”妇女把自己的老人机掏出来给他看。
“那就好。”钟用自己动手,把手机号输入其中。然后从钱包当中抽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过去,“一点心意,你先收着。”
“这……”妇女有点尴尬,“我……”
“没事……”钟用开解她,“这是你应得的,再说,你把钱包原封不动地还给我,我本来就应该有所表示的。”
妇女不再推辞,她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只要我看见他,马上给你打电话。”
“好。”钟用这么回答的时候,心里却充满了复杂的况味。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在郑州待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他只能祈祷那位老人能在最近几天出现,否则即使这是一条极有价值的线索,他也是鞭长莫及。
从亭子里出来,他又在公园里四处转了转。仍然一无所获,既没有看到昨晚在火车站广场所见的那个小伙子(虽然当时仅见一个背影,但钟用确信自己只要看见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也没有看到妇女所说的老人。很明显,这帮人是在刻意躲着他,不跟他正面交锋,而他们却躲在暗处,将处于明处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问题。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掌控之中,他感到有点气馁:照现在这情形,调查何时才能有所进展?无奈之下,他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拣了个石阶坐下来,看着脚下树叶筛漏下来的斑斑点点的阳光,听着满耳清越的鸟叫,冥思苦想。
这个神秘老人究竟什么路数?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在小偷手里夺回钱包?既然夺回了,却为何不当面还——假设他当时不知道这钱包是我的,那么他为何要约我;既然要约,却为何临时变卦?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用意?乃至……阴谋?”他不禁喃喃地说出口来,“莫非他想向我暗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