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像他这种人,社会关系很复杂,没准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
“听你这话的意思,已经确定是他杀了?”
“没错,很明显的他杀,这个结论从一开始就做出来的,现在全城人都知道,我也没必要瞒你。”
“那好,请把你所知道细节也一并告诉我。”
“你问这个干嘛?”
“我高度怀疑他的死跟我父亲受伤有莫大关系。”
“你有证据吗?”
“没有,所以正要找你帮忙。”
“那你可找错人了,这个案子事市局督办的大案,还轮不到我管。”
“就算这样,我相信你也一定有办法获得一些内部信息。”
“这个我不否认,但我们有纪律,何况现在是侦破的关键期,我怎么能确定你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为父伸冤,还是准备暗助凶手?”
“难道你怀疑人是我杀的?”
“那倒没有,我们计算过时间,黄友发出事的时候,你正在香港。”
“难道没有雇凶杀人的可能。”
“这当然是可能性之一,不过你近两个月来的通讯记录我们都已经查过了。”杜明城说得轻描淡写,钟用却听得胆战心惊。他睁大眼睛问:“你们真调查过我!”
“千真万确。就在你被羁押那几天,当然主要不是怀疑你杀人,也就是顺便的事。”
“好家伙,我还一直蒙在鼓里。”钟用感慨道,“我第一次感受了警察叔叔的强大。”
“你也别担心,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算是警察也拿你没奈何。”
“我倒是想做个奉公守法的社会主义好公民,但江湖险恶,恐怕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譬如这次……”钟用叹口气,深有感触地说。
“我理解,像你这样的知识分子,突然遭遇如此变故,难免会有些想法。不过好在大风浪已经过去了——对了,你爸现在怎样了?”
“不知道。”钟用茫然摇摇头。
“不知道?”
“说是去郑州进一步治疗,我跟他们失去了联系。”
“那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去郑州?”
“正有此意。”
“那好,祝你一路顺风。”这时,警官的电话响起来,他拿起来一听,立即喜形于色,命令道:“盯紧那个女人,我马上到。”
“是黄友发那个案子?”钟用敏感地问。
“对不起,现在确实不方便透露更多——这样吧,过些时候我们在探讨这个问题,可好?”
“那行。”钟用无奈道。下楼的时候,他顺口问道:“那个金所,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吧?”
“我叫他叔叔,对越作战的时候,他是我父亲手下的一个排长。”
“你爸是?”
“营长。”
“后来呢?”
“干到正师,不过现在已经退了,天天在干休所下棋、打太极。”
“在郑州?”
“是啊,我也好些日子没回去过了。”
“有机会跟你一起去,瞻仰一下老爷子的英雄风采?”
“好说。”杜明城爽快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