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点,酒店后厨内。
脑袋上的绷带又加厚了一层的特派员,此刻正满脸怨念的打开后厨的冷冻冰柜,找着能吃的东西。
抬头摸了摸自己那快包的跟木乃伊一样的脑袋,黄小北的眼神真是怎一个无奈且悲剧。
“妈的,在这么缠下去我这脑袋可真成木乃伊了,话说大小姐做出来的东西也忒特么离谱了吧!”
扒拉着冰柜里那些冻得邦邦硬的里脊肉,到现在脑袋还有点迷糊的黄小北,继续碎碎念着。
“也幸亏是本特派员身体好,才昏迷了六个小时就醒了过来,这要是换了别人脑袋上挨了这么一下,八成都得去见阎王爷。”
老卫和唐僧跟在他身后打着哈欠道,“谁说不是呢,人家大夫都说了,幸亏你命大就是个脑震荡,要知道你的化验单上可是写着被钝器狠狠击中头部啊!”
黄小北楞了一下,钝器?
呵呵,大小姐那个能把人牙都咬下来的东西还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钝器那个行列的.......妈的,她究竟是怎么把一头烤乳猪做成钝器的啊!
黄小北继续郁闷的在冷藏冰柜前找着能吃的东西,身后的卫斯林和唐僧接着闲聊道,“要说小北命还真大,那么重的伤,大夫都说了他至少还得昏迷一天左右,结果晚上八点他就醒了,现在居然都能下床了,这身体素质绝对是我们血族的人。”
唐长老轻轻摇头,“唉,他的命是够大的,你再看看姓褚的那个,据说现在还抢救呢,家属都跟着进手术室签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
说完,老卫和唐僧又是叹了口气,对褚大公子的遭遇表示哀悼。
“砰!”一把关掉冰柜大门,黄小北崩溃大喊,“这尼玛这么大的酒店居然就特么剩下两根葱三个鸡蛋?这特么算是哪门子的星级酒店啊!”
唐僧打着哈欠,斜眼看着黄小北道,“想什么呢,酒店都快一个礼拜不营业了,哪还买菜啊,你手里那几根葱和鸡蛋还是孙师傅给我们做晚饭的时候剩下的呢。”
黄小北一把攥住了唐僧的衣领,恨得咬牙切齿道,“你们就没给我留一口东西吗?你们难道忘了还有一个病号吗?你们难道不知道这个病号从上午一直昏迷到现在吗?”
唐僧拍掉了黄小北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满脸鄙夷道,“你特么像个病号吗?谁家病号说话声这么大的。”
老卫讪讪解释道,“那个小北,你别误会,是大夫说你至少明天才能醒,所以孙师傅才没给你做饭,哎哎,冰箱旁边那根牛尾巴看见没?那可是孙师傅特意给你留的,准备明天给你煲汤补身体呢。”
“我特么现在就想吃!我特么饿的都快要昏迷了!!”
唐僧往右手边地上的一个电饭煲指了指,“那个什么,锅里好像还有点我们晚上吃剩的米饭,要不然你整一碗米饭,再把生鸡蛋打上去,然后就着葱,凑合凑合吃吧。”
“这特么是猪食吗?!”
眼见黄小北因为饥饿和疼痛已经有了炸毛的征兆,老卫赶紧拖着唐僧走了,道,“对了毛子兄弟喜欢喝酒吃夜宵我俩上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下酒菜给你拿下来点,顺便再去跟倩倩给你要点小零食哈。”
说着话,老卫就带着唐僧脚底抹油了,只留下饥肠辘辘的特派员,眼冒绿光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两根葱外加三个蛋.......
看着大葱和鸡蛋,又看了看脚边的电饭煲,沉思许久,特派员霍然转身,打了一个响指。
“求人不如求已,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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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咔咔。”利索的抄起厨刀,黄小北极为熟练的在案板上切着葱,伴随着利索沉闷的下刀声,大葱转瞬就变成了一块块薄厚均匀的葱花。
将切好的葱花放到盘子里,特派员又极为潇洒的打了三个鸡蛋在碗里搅拌着。手法极为娴熟,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围着锅台转了一辈子的家庭妇女。
一边搅拌,特派员一边感慨万千的摇头说道。
“奶奶的,指望他俩给我要点东西,我估计得饿死!还是古人说的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悠悠闲闲的搅拌着鸡蛋,黄小北又颇为骄傲的看向了刚刚切好的葱花,不免得意的念叨了起来,“咋样,是不是有点意外啊?是不是很意外看上去如此不着调的本特派员居然会做饭啊?哎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可是我打小就会的东西。”
盯着碗里已经彻底搅拌开来的鸡蛋,黄小北感慨一笑,“唉,没办法,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都是生活逼出来的。当年我要是不自己跟着电视节目学学做饭的话,那我和老爸估计都得饿死。”
话音落,特派员将搅拌开来的鸡蛋放到了一旁。
开火,倒油,葱花鸡蛋下锅,灶台前,黄小北极为熟练地炒着这份他已经不知道做过多少次的蛋炒饭,配料炒好,米饭下锅,大勺狠狠扬起,各种配料也轮番上阵,三分钟后,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就摆在了餐桌上。
闻着蛋炒饭发出的香气,特派员幸福的擦了擦口水,“嘿嘿,这么长时间没做,厨艺没退步呢。”
“嗯,真的好香好香呢~~”
“那是,也不看看.......”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旁,和自己一同幸福的盯着蛋炒饭的大小姐,黄小北先是一楞,随后一个恶寒的后退一步,放声尖叫。
“你又想干嘛!把我打成脑震荡还没完吗!还没整够我啊!妈的,把我送给你的巧克力还给我啊!!”
听着黄小北的咆哮,依依大小姐低下了自己的头,弱弱的揪着衣角道,“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现在就是来给你道歉的。”
黄小北一脸怀疑的看着大小姐显然,还是感觉大小姐是来整自己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倒也不排除她是真的害怕了,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好吧,你道完歉了,我也接受了,大小姐请上楼休息吧。”
“那个,能给人家吃一口吗?”依依大小姐楚楚可怜的盯着黄小北手里冒着腾腾热气的蛋炒饭。
黄小北刚想说你晚上没吃饭啊,你就是来故意整我的是吧!不过......想起了老卫说的话,想起老卫说今晚没在饭桌上看见大小姐,黄小北叹了口气,然后转身从后面的碗柜拿了一个小碗。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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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厨房的工作台前,依依大小姐捧着黄小北分给自己的一小碗蛋炒饭,满脸幸福地往自己的嘴里送着一勺又一勺。
看着对面的大小姐吃的这么开心,本就饥肠辘辘的特派员并没有动筷子,反而很是期待的问道。
“怎么样好吃吗?”
“嗯嗯。”大小姐狂点小脑袋瓜,幸福的嚼着嘴里油而不腻,香气十足的炒饭。
“虽然没有店里的叔叔们做的好吃,但也是很不错的呢。”
特派员听得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反驳什么,毕竟事实摆在这儿。虽说他会做饭,但也仅限于家常便饭,哪能跟星级酒店的厨师们相提并论,更别说酒店里还有俩个是做国宴出身的大厨呢。
依依大小姐小口吃着炒饭,很是好奇的看着对面一口一口慢吞吞吃着的黄小北,问道。
“黄小M你为什么会做饭啊?还做的这么好吃,比我都厉害呢。”
黄小北翻了个白眼,“你那也叫做饭啊?纯糟蹋东西。”
依依大小姐俏皮的吐了吐小舌头。“人家只是刚开始学么。”
嚼着嘴里那熟悉的味道,黄小北又耸了耸肩膀,颇为骄傲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儿道,“有些东西你是学不来的,就好像做饭这东西,除了天分,还得有点比如说“穷”这个字的压迫力。”
大小姐迷茫的捧着小碗盯着黄小北,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了,您也知道,我家就我和我爸,为了养我,我爸肯定是比较累的,毕竟他那点死工资充其量也就能养活他自己,为了再顺便把我这个拖累养大,老爸就经常出去打打零工什么的,所以就经常没时间给我做饭。”
黄小北沉默的往嘴里送着饭,“虽说他每次出去打零工的时候,都会给我留饭钱,但我也不太想拿钱出去买东西吃,买泡面都不想,即便老爸给我留的钱都是能让我吃得起楼下饭馆外卖的钱。”
依依大小姐静静地看着黄小北,而黄小北在舔了舔嘴角的饭粒后,就看向了自己碗中那只剩下一小半的炒饭。
他貌似不想再说这种比较深刻的话题,或者是不太想回忆起过去那个在深夜回家后,站在厨房捡自己外卖剩菜的眼睛宅。
“所以为了能稍微节约点,也能让老爸吃的好点,我就自己学了学做饭。毕竟自己做是真便宜,老爸留给我的一顿外卖钱够我俩吃三顿蛋炒饭了呢。”黄小北笑着道。
依依大小姐不知何时就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碗,然后也小心的把掉在饭桌上的米粒捡了起来。
“难怪你这么节约呢。”
“这不是节约,是生活的压迫.......”
黄小北挠着自己的脸,感叹开口,“所以说咋们俩还真是挺有代沟的呢,完全是俩个世界的人。唉不知怎的,又有了一种癞蛤蟆还是不要想着吃天鹅肉的感觉,毕竟就算吃到了天鹅肉,癞蛤蟆估计都品不出天鹅肉和苍蝇肉的区别。”
望着对面那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子,看着她清澈如水的双眸,黄小北低下了自己的头,在心里小声呢喃。
“还是现实点吧,哪怕走了狗屎运,我和大小姐也永远是俩个世界的人,以后就算能生活在一起也迟早会分开。世界观价值观都不一样,就连话题估计都没有多少......唉,有时候门当户对这四个字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哈,没戏台上听起来那么可恨。”
“毕竟不是门当户对,连一点生活下去的基础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愿意被人说是什么吃软饭之类的了......”
依依大小姐看着黄小北低下了头,听着他心里的话,大小姐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绝美的脸蛋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道。
“你还会别的什么菜吗?”
黄小北端起盘子大口往自己嘴里扒拉着。
“不多,主要还是蛋炒饭,谁让这玩意儿成本低呢,不过别的菜倒也学过几个,比如说西红柿炒鸡蛋啊,木须肉啊,大葱炒鸡蛋啊,但做的都不算太多,毕竟没蛋炒饭实惠,而且时间也比较远了,都忘了怎么做了。”
“咦,你好喜欢鸡蛋啊。”大小姐坏笑的看着黄小北。
黄小北白了大小姐一眼,“鸡蛋营养高么,必须多吃点。”
“你那么小就想着给自己多补营养啊?难道是为了以后的发育咩?”
黄小北放下空盘子,轻轻扭头,“我营不营养倒是无所谓,就是老爸太累了,得多吃点鸡蛋补补。”
“你很孝顺呢。”依依大小姐很认真的看着黄小北。
但却换来了特派员的鄙夷,“什么孝不孝顺,大小姐您也太肉麻了吧?我就是害怕我爹干活干的太猛,就那个瘦巴巴的样子还净找些体力活干?万一累死了咋整,我可不想没人给我挣钱花。”
“黄小M你没必要老这么说自己的呢,你本来就很好呢。”
黄小北啐了一口,“呸,别恶心我,本特派员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名的混账,没看见前天还有个萝莉都被我搞哭了么?”
依依大小姐小口吃着碗里不多的蛋炒饭,黄特派员就坐在大小姐对面,一脸痞子样儿的叼着牙签抠牙。
“黄小M你以后再多给我做点蛋炒饭吃好不好啊?”
黄特派员微微一愣,其实他蛮想答应的,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傻笑道,“那个什么,大小姐您不缺厨师,而且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配不上您的胃口啊,我就不来恶心您了哈。”
站起身,把自己和大小姐吃完的碗盘洗干净后,黄小北没去看有些失落的女孩子,笑着说道。
“大小姐这么晚了,您赶紧回去睡觉吧,睡得太晚会长小痘痘呢,对了,我就不陪您了,这脑袋还是疼的慌的说。”
转过身,不去看低着头孤零零坐在厨房工作台前的女孩子,黄小北轻轻的在心里呼出了一口气。
虽然大小姐看起来有点伤心,连带我也有点伤心,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以后八成就是个小超市的老板,大小姐充其量就是个人生过客,等开几年超市挣了点钱,本特派员模样还凑合,就找大叔帮忙介绍一下,说不定就能走个狗屎远找个挺漂亮的女孩子结婚,大小姐这种仙女级别的人物还是莫要做白日梦的好。
黄小北低头笑了笑。
其实说句难听的,我这种人连拿大小姐做白日梦都不太配啊.......
一边走着,黄小北一边想了想自己以后会遇见什么样的女孩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想来想去,脑海中的女孩形象都有点像大小姐......得得得,知道了,肯定是最近老能看见大小姐,所以潜意识在作怪......哎不对啊,倩倩我还天天看呢,怎么就.....
挠了挠自己的脸,黄小北咋舌苦笑,算了,等以后离开了酒店,再也看不到大小姐了,大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嗯,先想想本特派员日后妻子的主要特点,这个勤俭,节约,温柔,善良,体贴,不开黄腔,不整我,不陪我回大叔家......呵呵,希望以后能找到这样的女孩子。
“黄小M。”女孩儿的呼唤声自黄小北的身后响起。
依依大小姐小步来到了黄小北面前,看着黄小北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大小姐伸出玉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微笑着道。
“以后要是能变的很厉害的话,想不想追人家呢?”
黄小北淡定的摇了摇头,“完全不想。另外大小姐您以后结婚的话,记得给我发一份请柬哈。”
“那你会给多少份子钱呢?”大小姐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可爱不已的盯着特派员。
黄小北心头一颤,被吓到了,也被伤到了.....不过他刚准备说点烂话糊弄过去,就看见大小姐微笑的拍了拍他的头。
“你其实很厉害的呢,不要老是那么没自信,就算是以后过得还是不太好的话,起码现在努努力啊,至少以后在出席人家婚礼的时候,可以给出一个很有面子的大红包,让大家都为你惊讶呢。”
“大小姐你鼓励人的方式还真是挺特别的啊.......”
“那就努力吧,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依依大小姐调笑的朝黄小北眨了眨眼睛,便离开了,只留下黄特派员一个人怔怔的看着她走出厨房的背影。
想起少女刚刚的话,黄小北搞不清她到底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在挖苦自己,毕竟女孩子就是这么的难以理解。
不过......摸了摸自己额头厚厚的绷带,特派员同志深深一叹,“算了,还是努努力吧,争取早日把我的超市规模扩大,这样以后就参加大小姐的婚礼.......还是托老卫他们帮我带一个红包吧,我真不太想看见大小姐穿婚纱的样子。”
揣着兜,黄小北咸鱼般的走出了厨房。
“努力努力,话说怎么努力啊?呵,完全不知道,还是睡觉吧。”
走出厨房,盯着黑漆漆的一楼大厅,黄小北微微仰头,“话说大小姐刚刚是在鼓励我早点成功好去追她吗?不可能吧......大小姐只是拿我逗闷子吧......恩,对对,就是这样,千万不要被她迷惑的说。”
“不过,还是感觉蛮高兴的呢。”
轻轻笑着,黄小北缓步回了地下室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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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圣彼得堡内的一间小酒吧内。
满头银丝的梵卓校长,优雅的坐在吧台前,小口饮着杯中的威士忌。
“你们这里以前的墙上不是挂着一幅《无名女郎》吗?怎么换成《天鹅公主》了?”
酒保擦着酒杯,微笑道。
“先生,看来您是我们的老顾客了,但很抱歉,我们的老板并不是太喜欢《无名女郎》很早之前就换掉了。”
“这样啊,呵呵,看来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校长饮着杯中的威士忌,笑着说道。
自打把黄特派员发往天朝后,梵卓校长便一直在外旅游,身为密党领袖人物的他,丝毫不去理会那早已乱成一锅粥的学院与密党。
他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间不起眼的小酒吧内,喝着杯中的威士忌。
男男女女自他的身后走过,酒吧的驻唱歌手也在深情的演绎着俄罗斯流行歌曲,看到这与百年前一般无二的景象,校长微微一笑。
十年战争的时候,他就曾来到这间酒吧,见过一些人。
百年之后,他又回到了这里,也是为了见一些人。
睿智的眸光扫过酒吧内的一景一物,纵然已经过去了百年,可这里却还是不曾有过什么太大的变化。
墙上仍旧挂着那头傻傻麋鹿的头,酒吧的装潢略微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更趋于现代的风格,可还是能看到很多沙皇时期的布置。
最大的变化大概也只是喝酒的杯子变了,酒吧里放的曲子也变了,连带当初那副自己很喜欢的画也不见了,除此之外,还是能看出许多当年的影子。
梵卓校长微笑的感叹着世事变迁,但变来变去,还是那个样子。
校长不禁莞尔一笑。
为了让一会儿跟自己见面的人能找到自己,梵卓校长打开了自己关闭了许久的手机,而也正是他开机的下一秒,标注为“可爱的弗拉德”的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
校长笑了笑,随即端着酒杯,将手机放到耳边道。
“嘿老伙计,真是好久不见了,给我打电话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还要.......”
梵卓校长的话还没说完,弗拉德教授的咆哮声便差点把他的耳朵震聋。
“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喧闹的酒吧内,梵卓校长无奈的将手中正不断咆哮的电话,远远的拿开了自己的耳边,小声劝道。
“弗拉德,冷静一点,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另外再来一杯威士忌,加两块冰。”
西装革履的梵卓校长,很有礼貌的将自己手中的空杯推到了酒保面前,听着酒吧内节奏舒缓的圆舞曲,温声说道。
可电话另一头的弗拉德教授,却险些把自己的办公桌掀飞!
“你究竟在哪里!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里!!”
“好吧好吧,我正在俄罗斯,一会儿要见几个朋友。”
弗拉德死死按压住自己不断跳动的心脏,强迫自己冷静一点道。
“校长,自从您把那个家伙派到天朝后,您便在没有回过学院,您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都发生了什么吗?”
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梵卓校长轻松笑道。
“发生了什么?我当然知道了,老伙计,我毕竟是校长,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是想跟我说血仆?还是想跟我说两件圣器?亦或者是我们中出现了叛徒,天朝支部的失联和北美支部的消失,其实都跟内部的叛徒有关系?”
电话那头的弗拉德教授,陷入了沉默。
就在校长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位可爱的老伙计说到哑口无言时,弗拉德教授的咆哮又一次响起。
“那你知不知道筱山理兵卫那个混蛋,天天拿着刀闯进我的办公室,要我把他的学生还给他!卡尔那个难缠的母亲也天天来我的办公室哭泣,说我要是再不把她的儿子还给他,她就要把我也打包送到天朝,让我去把她亲爱的儿子换回来!”
弗拉德教授一掌拍在了办公桌上,额头爆出了青筋,声音颤抖无比,崩溃无比!
“你知道同时被俩个最难缠的人盯上是什么感觉吗?不对,是三个!还有卡尔那个不会说话的父亲!不久前他就坐在我的对面,盯着我看!你应该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恐怖吧?我整整被他盯了六天啊!!!”
梵卓校长略感尴尬的放下了手中的威士忌。
“这确实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弗拉德教授险些将自己的电话捏碎。
“你再派他们去执行任务之前,就没有和学生家长打好招呼吗?你难道就没有争取一下学生家长的同意吗!”
“嘿,这好像是你的工作吧?我是校长,不是教务主任,我们很早之前不是就划分好了工作界限吗?我负责决断大事,你负责处理细节。与学生家长沟通,这难道不是你这个教导主任的职责吗?”
梵卓校长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我很遗憾的样子道。
“当然,他们的反应也确实让我有点意外,卡尔的母亲如此宠爱自己的儿子,我倒是不意外,我只是意外卡尔的父亲居然也会来找你。”
“而筱山理兵卫对楚子枫的感情居然也是如此令人感到惊讶,他不是早就说过楚子枫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吗?老伙计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我们过几天要不要开个Patty,专门嘲笑一下筱山啊?”
弗拉德教授因暴怒而涨红的脸,一点点阴沉了下去。
“你在俄罗斯哪里?我现在就订机票。”
“我在,我在俄罗斯的.......一间酒吧。”
听到校长的答复,弗拉德教授顿时开怀大笑了起来。
“是吗?亲爱的校长大人您在酒吧啊?您告诉我您在俄罗斯的一间“酒吧”啊?那您千万不要告诉我您的具体位置,因为我正准备举行一场Patty,来者全是和您有过不正当关系的女孩子,其中就包括不久前的那位莎娜小姐。”
梵卓校长微微一笑。
“我们都是自愿的,而且只限于一晚,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我有你地下博物馆的钥匙。”
“老伙计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那就立刻滚回学院主持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