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重返二十岁》首映的除夕，已经过去两周。
年假基本结束，本周的电影市场，也在意料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就连坚挺了快两个月的《阿凡达》，本周也只拿下五千多万的票房，几乎腰斩。
其余的几部也差不多，不过最惨的还是《大兵小将》，跌幅近七成。
几乎和《重返二十岁》一个级别，都是两千万左右。
而且这部电影的口碑也很一般，在豆瓣上只有六分出头，成了成龙近几年评分第二低的电影，第一是《功夫之王》。
看得出，大哥年纪大了想转醒，《大兵小将》里几乎没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动作场面，但观众买票不就是为了这嘛。
想转型当然没有问题，但这个故事还是差点意思，再加上年前年后的事太多，柯西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逸了……
“醒醒，该走了……”
忽而脸上一凉，柯西不情愿地拨开双眼。
“赶紧的，电影快结束了。”
要说大幂幂心真宽，几乎不做伪装，就敢带柯西来看早场电影。
也就是这时候电影院人少，不过为了保险，她还是决定在大结局之前离场。
对了，和大幂幂一样心宽的，还有她的好闺蜜唐焉。
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明知道要做电灯泡，居然还是来了……
三人顺利上了车，柯西随口问道：“去哪啊？我送你们。”
唐焉好奇道：“你不和我们一起？”
一起？三个人的约会，想想就奇怪，柯西面无表情：“不了，我要回去看冬奥会。”
唐焉更觉得惊奇：“你还关心这个？”
这时大幂幂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下抽：“别管他，他就只看一个项目。”
“什么啊？”
大幂幂有些无奈道：“花样滑冰。”
“柯西喜欢滑冰嘛？”
“滑冰不是重点，他就是喜欢看人家漂亮小姑娘跳舞。”
大幂幂本来不想在闺蜜面前揭穿柯西的，他那是冲着东奥去的吗？
越想越气，说完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噗！哈哈哈……”
任凭唐焉想破脑袋，也猜不到是这个原因。
好容易笑够了，揉揉有些僵硬的脸颊。
“柯西，这我就要说你两句了，幂幂这么漂亮，我一个女生都看不够呢，你就偷着乐吧。”
就在之前，唐焉已经看到了大幂幂右手中指上多出来的一枚戒指。
虽然不是钻的，但也算别出心裁了。
此时此刻，以一副娘家人的口吻，淳淳教诲。
有人撑腰，大幂幂也刚刚昂起脸蛋，神色傲然靠在唐焉身旁。
那画面太美，柯西只敢透过后视镜看。
“不过幂幂，我也要说你几句。”
“啊？”
惊疑一声，大幂幂从闺蜜身上离开。
“你是不是把柯西看得太紧了，对男人要两手抓，严一点可以，不过也要适当满足……”
大幂幂瞪圆了不可思议的双眼，这种话是可以说的吗？
再说了，还要怎么满足，她连柯西那么百态的要求都忍了……
“咳，我还在这呢。不是你们女生就不能像我一样纯洁一点。”
听到这话，大幂幂当即忍不住了：“纯洁，你？”
能想到雪见和邪剑仙……不行，再想下去大幂幂担心自己会做噩梦。
“我只是单纯爱好体育、弘扬奥运精神，别忘了我当年还写过《Beijing欢迎你》。”
“呵呵……”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很纯洁，完全是以健康、积极的奥林匹克精神来欣赏比赛，柯西直接把大幂幂和唐焉都带回了家，一起观看。
八点半，温哥华冬奥会的赛程已经步入尾声，他们正好赶上花样滑冰的表演赛，像是本届盛会的谢幕演出。
灵巧的冰上舞者，伴随或激昂、或悠扬，偶尔有的还别出心裁，这不只是运动赛事，也是一场音乐盛会。
花样滑冰被称为是冬奥会最巨艺术气息的比赛项目，不是没有原因的。
至于其他的，看冰看雪，对柯西来说都没什么吸引力……
“真的好漂亮，柯西我误会你了，我道歉。”
没看出来，唐焉还挺有艺术欣赏力，柯西很欣慰，世间最难得一知己。
“对了，刚才那首背景音乐叫什么啊，好像在好多地方都听过，又不记得在哪听过，真神奇啊。”
唐焉看向大幂幂，很明显后者也是不懂，闺蜜两人又一起望向柯西。
“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有时候累了，听听这种靡靡之音也不错，而且这是来自社会主义的靡靡之音……”
“肖什么什么？”
大幂幂一脸茫然，至于柯西后面说的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肖斯塔科维奇，我妈最喜欢的音乐家。”
“你妈……咳，阿姨也喜欢？”这到是出乎大幂幂的意料，还是留个心眼记一下，兴许以后用的到。
柯西深吸一口气：“说来话长，据说我妈当时怀我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听他的音乐。给我取名字的时候，还一度想叫我柯维奇。”
“柯，围棋？你也不会下围棋啊，哈哈……”
笑了两声，见其他两人都没反应，大幂幂干咳一下收声。
好冷的笑话，虽然有点后知后觉，大幂幂也算明白自己和沉滕他们那些喜剧演员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那你怎么又叫柯西了呢？”
唐焉满眼好奇道，不对，那更像是八卦的目光。
“没什么，可能比起音乐，她们觉得还是数学更重要吧……”
……
《伪装者》的先期宣传工作，柯西并没有出多少力。
一方面是因为年后太忙，另外，这次《伪装者》采用的并不是传统的先地方、再上星的播出模式。
和《神话》学的，直接就在央视上星首播。
所以不用像《仙剑三》刚首播时的大幂幂那样，到处去地方台跑宣传，只用去首播的平台这一个地方就行。
说句题外话，《伪装者》打着《神话》之后大火的胡戨，再加《仙剑三》原班人马两大招牌，再加上柯西的《重返二十岁》又小小地造了一拨势。
如此豪华的阵容强强联合，哪里还用试播，电视台那边似乎比他还有底气，单集九十五万买下首播权。
没记错的话，《伪装者》一集的平均成本大约是八十万左右，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柯西和唐人还处在蜜月期，片酬什么的都有折扣。
如今胡戨又出了《神话》这么个爆款，《仙剑三》的上星首播也不出意外的拿下了黄金时段的收视冠军。
若论当今电视偶像小生中，胡戨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如果现在再想拍《伪装者》，八十万可能还不够演员片酬的，柯西为自己的先见之明颇感欣慰。
开播仪式，柯西虽然没有到场，但也并未缺席。
电视台给他来了一段远程视频连线，做为开场的致辞。
“诗施，好久不见，新年快乐。”
柯西这里只有镜头，并没有现场画面，只能自由发挥，来一段无实物表演。
“老胡就算了，不用打招呼，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替身……”
“哈哈哈……”
当然了，笑声也是没有的，柯西只能凭脑补。
打完一圈招呼后，柯西就开始说明自己没能去到现场的原因：
“最近电影上映，事情太多。我又在准备新戏，对了，就是《伪装者》的姐妹篇。
我暂定了两部，一个叫《隐秘而伟大》，一个叫《风筝》，我打算做一个谍战大戏三部曲……”
面对镜头，柯西充分发挥了本地人嘴碎的属性，就和拉家常似的一说起来就没完。
“那个时代，有太多故事可以讲，《伪装者》和其他两部最大的不同……”
“时长够了。”导演好心提醒。
“够了吗？”
时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柯西再说下去就涉及剧透了，而且还是一次透三部，这谁顶得住啊。
其实所谓姐妹篇，也是柯西临时其意。
聊到《伪装者》，他其实是相当自豪的，虽然几十集的电视剧拍下来很熬人，但他是真的喜欢这个故事。
有时候，还是得靠一点个人喜好和兴趣的，拍《伪装者》和拍《致青春》的时候柯西完全是两个状态。
镜头一转，胡戨几人面面相觑，想笑又笑不出的感觉，差一个带头的。
还是电视台的主持人率先开口，笑眯眯地望着胡戨：“对于导演的开场致辞，几位主演们有什么感想和我们的观众分享一下？”
“呃。”胡戨拿起话筒：“我想说，不愧是他，我的替身。”
替身的梗，最初是胡戨的粉丝开始用的，刚才被柯西提了一句，那胡戨也不介意再玩一遍。
区别也是有的，那就是究竟谁是谁的替身。
“诗施呢？”
刘诗施恍然一愣，张嘴却没声，原来是忘了拿话筒，旁边的赵莉颖小声提醒了一遍。
刘诗施这才后知后觉，拿起话筒：“感觉，瘦了。”
“谁，柯西吗？”
“嗯。”
主持人感觉有点好笑，又不是特别好笑，无奈再问：“还有别的吗？”
刘诗施和正经地点点头，就当主持人以为她要继续说的时候，清楚地听到两个字——“没了。”
“哈哈哈……”
诗施证明，做自己，比强行讲冷笑话更容易受到笑声。
“好吧，那莉颖呢？”
“嗯？”
赵莉颖本来以为下一个应该是袁弘，忽然点到自己名，还有点小意外。
“我想说，老板，新年快乐。”
“哈？”
主持人蒙了，怎么一个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说起话来都这么难懂呢？
胡戨站出来帮忙解释：“莉颖是柯西公司旗下的签约艺人，所以，你懂的……”
“好，好。”
主持人连连点头……
此时此刻，远在京城的柯西，其实拍完视频，他就有点后悔了。
这都啥事啊，手头的东西还没解决，又给自己画了两个大饼。
不行，关于人才的事情必须加快步伐，首先一个杨庆这老小子，真是越来越过分。
他居然提出，要跟着小白到《赵氏孤儿》剧组去，还美其名曰，学习考察，顺带指导小白拍戏。
柯西一眼就明白，他这是又想摸鱼。
杨庆应该也是看了出来，柯西这盘子越铺越大，他的好日子快结束了，于是想出这么个借口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但柯西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趁着大幂幂凭《仙剑三》和《重返二十岁》电影电视两开花，当初的生日礼物《我是证人》也不需要藏着了。
“小周，给杨庆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
“真是羽翼丰满就不认人了啊。”
“哎哟，师叔这是说谁呢？”
“谁搭话就说谁。”
“……”
“哈哈~”
韩三坪笑得很开心，这世上能让柯西吃瘪的人怕是不多了吧。
听说不久前，他又去摸了老虎的屁股。
那金扫帚奖，主流电影圈的人有几个敢碰的？
本来没啥知名度的自娱自乐，被柯西这么一搞，性质都有点不一样了。
虽说那条微博里，也不乏语言的艺术，说得相当委婉，小沉阳不该得最令人失望演员奖。
那换言之，张emo就该得吗？
虽然，《三枪》是挺让人失望的……
“我说真的，你最近混得不错啊，还和华谊合作，听说李氷氷几个都去了？”
“都是客串，其实这部电影，我拍得不是很喜欢，也没把握能赚钱，就给华谊了。”
柯西的确抱有这样的心思，当时手里确实缺钱，接受华谊投资，就当是分担风险了。
下一部《左耳》，柯西也想按这种模式来，但大概率不会找华谊了。
和华谊合作，有利也有弊，首先就是选角方面。
虽说柯西有绝对的主导权，主角都是他安排的。
但是吧，拿人手短，金主的面子还是要顾一下的，优先选用他们的演员。
还有杨天宝，总之华谊体量太大，里面的东西太复杂。
人情世故对柯西来说太累，这次拉投资的话，柯西想找个“清爽”点的。
当然了，中影也不在柯西考虑范围之内。
中影虽然旗下没有艺人，但它比华谊更大更招风。
之前合作得这么顺利，是因为柯西当时还是初出茅庐，拍得尽是些小成本片子，不怎么引人注目。
今时不同往日，柯西不只有了《唐人街探桉》这个金字招牌。
一部平平无奇的《重返二十岁》，就敢和《阿凡达》正面较量，结果居然是靠吃掉了华谊花大力气打造的《全城热恋》杀出重围。
很难说《重返二十岁》的影响力如何，因为这部电影都还没下映。
但柯西的商业价值，已经不用在赘述了吧，出道至今，除了第一部《夏洛特烦恼》，几乎每部电影都在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