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harriet看了看奇洛,又看了看除他以外空无一人的房间,她内心还有一点也许能在角落里发现昏迷的斯内普的指望,但是没有,奇洛是唯一站在房间里的人。
“晚上好, potter。”奇洛背对着harriet,冷静地说,这会他一点也不结巴了,“我还想着这会你也差不多该赶到了。”
“是你!”harriet激动得喘不过气来,指着奇洛,“是你一直在密谋偷走魔法石,是你闯进了古灵阁,是你把那颗龙蛋卖给了海格换取毛毛的情报,是你今晚穿过那些关卡,杀死了巨怪,准备要把魔法石从霍格沃茨带走!”
“啊,我想我在巨怪那一关还是给你帮了点忙的。”奇洛仿佛没听到harriet的指控,仍然像是老师与学生唠家常一般说道,“我可不想让它减缓了你的步伐,毕竟,你看,你是帮助我的主人找到魔法石的关键。”
“你是伏地魔的仆人。”harriet愤怒地说,“可是,可是我一直以为是斯内普……”
“噢,有趣的指控。嗯,并不难想象是不是,斯内普看起来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又特别喜欢欺负其他学院的学生。有他在,谁会怀疑——可,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的奇—奇洛教授呢?”奇洛说着,大笑起来,他的笑声不再是以前教课时神经质一般紧张的笑声,而是尖利,令人胆寒的冷笑。
“可是斯内普才是那个试图在魁地奇比赛时杀死我的人!”harriet的大脑飞快运转着,伏地魔看起来不在这里,奇洛看起来也还没有拿到魔法石,眼下马尔福也许正骑着扫帚穿越活板门回去求助,要是她能够用一些愚蠢的问题拖住奇洛……
“你还不懂吗,蠢丫头?”奇洛厉声说道,终于转过身来了,harriet看到一道亮光从他背后闪现,但马上又被奇洛的身影遮住了,“给你下咒的那个人是我,斯内普反而才是那个救了你一命的人。要不是他一直在那里念反咒,我早就杀死你了。”
“不可能。”harriet这会的反应倒是真的,“斯内普会救我?”
“你很惊讶吗?我倒是没这么惊讶,斯内普既然现在为邓布利多卖命,那么自然要帮忙保护邓布利多心爱的'大难不死的女孩。'这就是为什么他执意要当格兰芬多第二次比赛的裁判——确保没人能再给你下咒。但他实在是多虑了,因为我的主人已经告知我,我不是那个应该结束你的性命的人,现在留着你一命,对我们找到魔法石大有助益。”
“我实在想不出来,我会对你找到魔法石有什么帮助。”harriet一边说着,一遍悄悄地抓住了插在袍子兜里的魔杖,准备趁奇洛分心的时候用锁腿咒攻击他,她听到rona是怎么给纳威施咒了,希望她也能顺利将魔咒施展出来,“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一年级新生。”
“我也不明白这一点,但是这是我的主人的旨意,我必须遵守。”奇洛不屑地看着harriet,说。就在这时,harriet听到了一个嘶哑的声音,好像是从奇洛的身体里发出来的一般,“抓住她!抓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harriet猛地抽出了魔杖,但是奇洛的反应比她更快,他打了一个响指,几条绳索凭空窜了出来,将harriet捆了个结实,harriet手一松,她的魔杖落在地上,被奇洛一脚踢到角落里。
“别想着要做什么反抗了。”奇洛一把拽起动弹不得的harriet,“你的命运从你开始打听魔法石的事情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你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我的主人的计划,现在是时候实施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什么意思,你说的计划是什么。”harriet使劲挣扎着,但是这些绳索十分强劲,纹丝不动。奇洛听到她的话,发出一阵难听的笑声。
“蠢丫头,你以为那颗龙蛋只是为了要换取那只愚蠢的狗的信息吗?我随时都能把狗杀掉,只是杀掉狗的话,也许就会吓得你和你的小伙伴们不敢再前进了。不,那颗龙蛋真正的作用是让你为了帮助鲁伯·海格而被关禁闭,你以为你被分到去禁林里跟海格一起找独角兽是巧合吗?如果不是我的主人那时候袭击了独角兽,恐怕你早就被分去地下教室给费洛伊毛虫开肠破肚了。等你来到禁林以后,那个呆头呆脑的马人果然就如我的主人所预料的一般告诉你了所有你应该知道的信息,将你一步步引向今晚的小小冒险。我的主人对你的评价果然没错,你就跟你的父亲一样,鲁莽,愚蠢,热血,绝不会放过任何出风头的机会,自以为自己有能力能做出改变命运的行为,但最后却悲惨的死去了。这也会是你今晚的命运,harriet·potter!”
“你撒谎!”harriet怒吼道,“你的主人卑鄙无耻的杀害了我的父母——”
“闭嘴。”奇洛一挥魔杖,harriet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你就给我好好地安静一会吧。现在,我要弄清楚这面镜子后面隐藏的秘密。别着急,harriet,你很快就会派上用场的。”
奇洛转过身去,harriet这才发现她刚才看到的那一抹反光来自奇洛身后的厄里斯魔镜,原来邓布利多将它搬来了这里。如果我注定今晚要死去,harriet安慰着自己,看着她的家人死去总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死在这黑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这面镜子是拿到魔法石的钥匙。”奇洛贪婪地抚摸着镜子的边缘,说,“但到底要怎么做呢,也许我该拿你献祭,也许魔法石只有感应到'救世之星'的血液才会显现……我看见我拿到了魔法石,正在献给我的主人,可我不明白,怎么样才能……我的主人,帮帮我……”
harriet又一次听到了那个毛骨悚然的声音,“利用那个女孩…利用那个女孩。”
奇洛转过身,拍了拍手,harriet身上的绳子就自动滑落下来,奇洛示意她走到镜子面前,用魔杖抵着harriet的脊背,“告诉我你在镜子里面看到了什么。”他恶狠狠地说,“如果你敢反抗的话,我的主人只是要你活着,没说要怎样活着。”
harriet无计可施,只好向镜子里面看去,她以为她会看到她的家人,但大大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竟然看见了她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harriet几乎要笑出声来,她觉得这面镜子大概是出了问题,才会认为她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可她马上就意识到她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自己,镜子里的她虽然同样一身伤痕,脸色苍白,但神情却十分愉快。harriet看着镜子里的她自己笑嘻嘻地从袍子兜里掏出一块鲜红的石头,冲着harriet摇了摇,又放回口袋里。harriet浑身一抖,某个有分量的东西突然滑进了她的袍子口袋。harriet惊得大气也不敢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得到了魔法石。
“快说,你看到了什么。”奇洛不耐烦地问道。
“我,我看见我在跟塞德里克·迪戈里约会……”harriet情急之下,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上次魁地奇比赛时遇见的赫奇帕奇找球手,便顺口胡谄道。
奇洛看起来没有起疑,骂骂咧咧地将harriet推到了一边。
harriet退到一边,她装作自然地让自己的手指掠过袍子,魔法石还在她的袍子里!如果她现在撒腿就跑,她能带着魔法石逃走的几率有多大?她一边估算着门的距离,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奇洛。他还在镜子前打转,试图弄清楚厄里斯魔镜的秘密,却不知道这个秘密已经落到了harriet的袍子里。
说时迟那时快,harriet看准机会,狠狠地踹了奇洛的裆部一脚。这一招她是从电影里面学的,以前出于对佩妮姨妈的恐惧,没敢对达力使出过。但是有一次,当达力的朋友们欺负她欺负得太厉害的时候,harriet照着那个美丽的电影演员做的一般,踢了对方男生的裆部。她原先以为电影里被踢中的男人的反应只是为了搞笑,可那次以后她明白了这一招可以对男性造成的伤害,巫师男性也不能避免。
奇洛干嚎一声,痛得半跪在地上。harriet转身撒腿就跑,但是奇洛猛地一挥魔杖,harriet就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了。奇洛一瘸一拐地站起身,面目狰狞,对harriet举起了魔杖。
“等等。”就在harriet害怕得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个嘶哑,可怕的声音如同噩梦一般再一次响起了。这一次,harriet能把奇洛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奇洛的嘴唇根本没动,“这个女孩拿到了魔法石。”
“我没有!。”harriet慌张地否认着,可那个声音又说话了,“让我来跟她谈谈。”
“主人,这太冒险了,您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奇洛虔诚地对着他面前的空气说道,harriet惊恐地左看右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我来跟…harriet·potter…谈。”
“是,主人。”奇洛恭敬地回答道,抬手开始解下他头上始终缠绕着的大围巾。失去了围巾,奇洛的头看起来出奇的小。接着,奇洛缓缓转过身去——
harriet要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让自己失声尖叫起来,她的额头在面对奇洛的后脑勺的那一刻突然异常尖锐地疼痛起来,但是这些都比不上harriet看到奇洛的后脑勺长什么样的时候的恐惧。
在原本应该是奇洛的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恶毒地看着harriet,如同蛇一般的细长的鼻孔微微翕动着。
“harriet·potter。”伏地魔轻声说,“大难不死的女孩。”
harriet顶着额头剧烈的疼痛,克制着内心如同疯狗一般的恐惧,咬着牙死死地盯着伏地魔不成人形的脸,“你,你杀了我的父母。”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没错,但是看看我现在沦落到了什么地步。”伏地魔细声细气地说,好像说大声一点他就会从奇洛的后脑勺上脱落下来一般,“我现在仅有的只是一点影子和蒸汽一般的存在。只有当别人愿意的时候,我才能勉强获得一个身躯,一个不遵从我自主意识的身躯。”
“主人…主人…”奇洛低声恳求着,“我一直都按照您的指示行事。”
harriet和伏地魔都没有理会他。
“你活该。”harriet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以为我会乖乖的把魔法石交出来,让你重新拥有一副身躯,那你就错了。”
“啊,这个神态,多么怀念。”伏地魔轻轻嗤笑着说,“这让我想起了你的父亲。如果你的性格不是与你的父亲这么相似的话,也许我的计划还不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我当然不会指望你乖乖的交出魔法石,你会跟你的父亲一样,进行无用而愚蠢的抵抗,然后毫无意义的死去。你要是识趣一点,你就会投靠我,把魔法石交出来,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别让你父母白白的死去了。”
“我父亲的死不是毫无意义的!”harriet怒吼着,完全忘记了害怕。
“他的勇气也许值得称赞,但是进行无谓的抵抗这一行为从来都是毫无意义的。你父亲不明白,于是他第一个被我杀死了,你母亲也不明白,她本来不用死的,可是她拼了命也要保护你,让我别无选择。就让这一切在今晚结束吧,抓住她!”
伏地魔嘶哑地对奇洛高喊道,奇洛转过身,抓住了harriet裸露在袍子外的手腕。harriet的伤疤的疼痛在一刻达到了顶点。她一边高声尖叫着,一边死命挣扎,但她只用了比自己预想的小得多的力气就从奇洛的掌握中脱身了。她茫然四顾,以为救兵已经到了。然而没有,房间里仍然只有她和奇洛两个人,奇洛正痛苦地蜷缩着,他的双手上全是溃烂的水泡。
“主人,求求你…求求你…我的手……”
“抓住她!”伏地魔毫不留情地下令道。
奇洛跌跌撞撞地向harriet跑来,这次他抓住了harriet的肩膀,harriet反手抓住奇洛的手腕,本想迫使他放手,但是她的手指才一接触到奇洛的手臂,奇洛就惨叫着向后退去,他的手臂红的发亮,像是被火钳打了一般。
电光火石之间,harriet明白了奇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能与她裸露的皮肤接触。她顾不得想那么多,猛地扑了上去,狠狠地抓了一把奇洛的脸,奇洛用力将她甩到了一边,harriet的脑袋重重的磕在石墙上,她本能地想翻身站起来,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她的眼前越来越黑,她听见奇洛的惨叫,混杂着伏地魔嘶哑的命令,她想反抗,她想逃走,她听见远方有人在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她想要回应,她想要告诉他们魔法石就在她的袍子里,她想说魔法石很安全——
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