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惦记着美国德州发的大水,还有不知道黛尔和杜勒怎么样了,陈川要直升机飞美国。两个直升机飞行员乐了,说:“没有可能。”
他们俩在澳大利亚的初夏倒呆得快活。
陈川可没心情。
“那我怎么回美国呢?我的护照又不在身上。恐怕已经被大水淹了。”陈川叨咕着。
两个直升机飞行员倒劝了陈川一句:“先别急着回美国。”
“为什么?”陈川不高兴地阴沉着脸问。“你们俩听得见系统吗?”
这句话倒问得两人一楞:“什么系统?”
陈川一时语塞,难不成他回到了平凡世界,一个压根不知道系统存在的世界?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跟上了系统的人在一起,大家一起听,一起闹,不管多热闹,旁边的人都是知道大家都听得见系统。现在真的是平凡世界了?别的人一律都听不见系统?
“那我怎么回去呢?”陈川楞了,他总得想出回去的办法,就算德州被淹了,他也得回去找那帮人。就算不是为了知道他们的死活,自己回去拿东西吧。
“这样,这边每个星期有一趟飞美国的军用班机,你跟着那趟走吧,不用护照。”一个直升机飞行员建议道。
“你们是被谁派的来找我的?”陈川只好问详细。
“谁派的,当然是我们基地派的。”听起来真是不知道系统的事情。
算啦。
至少陈川没忘了自己签了保密协议,也就是对普通人不能提起系统的事情。
陈川在澳大利亚呆了一个星期,终于跟着中国的军用飞机飞美国了。到了美国的军用机场,陈川才被安排坐了巴士回德州了。
陈川回到德州时,大水已经退去。
陈川惦着德国太子,不知道这个人精怎么样了?
巴士快到丹顿时,陈川才问起周边的人,这边的大水是怎么退下去的。巴士上的一个丹顿人回答了陈川的问题,发大水的三天后就退了下去,不知道怎么退的。但大水退得干干净净,就象当初来得毫无理由一样。
陈川打了个车,到了德克萨斯船业公司的办公楼前。办公楼的墙壁上有水淹的痕迹,那些曾经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不凡之事的人们现在又怎么样呢?
陈川直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地毯还是潮的,看来水也退下去没几天。
总经理还在,看到陈川楞了一下,但热情地站起来和陈川握了握手,说德国太子现在在管理着公司。
陈川跟总经理寒喧着,问着德国太子和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的事。
总经理不无遗憾地说:“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死了。”
“死了?淹死的?”陈川内心有些惊诧地问。
“是。”总经理回答。
德国太子这时敲门进来了,一看见陈川,立即高兴地把他抱了起来。德国太子真壮啊,陈川好歹也是个1米8的汉子。
“好了,好了,把我放下。”陈川说。“我刚听说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死了。”
德国太子一脸的遗憾,说:“是,他不幸淹死了。”
“还有谁死了?”
“公司死了很多人,但你认识的也就死了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一个人。”
“瑞色斯和杜勒都活下来了?”
“是,连黛尔都活下来了。”德国太子说。
啊,那太好了。如果黛尔活下来了,自己在这个团队里也就有了伴儿。张磊和章自强当然活下来了,他们跟着自己一起上的直升飞机。
陈川过去找黛尔和杜勒,路上碰上了瑞色斯,寒喧了几句,向瑞色斯对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的死致了哀。
黛尔和杜勒在会客室里,一切竟然就象是发大水之前一模一样。
“杜勒,我听说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死了。”陈川见到杜勒,也只好说说这件事。“那你们现在的头儿是谁了呢?”
“说是总统的一个亲戚会过来领导我们。”杜勒说。
黛尔还是跟发大水前一样,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我跟着直升机走了以后,你们怎么样了?”陈川坐下了,想问清楚。
“天黑前我们就上了直升机了,后来就到了达拉斯。”杜勒显然对陈川还活着也比较高兴。
“哎,可惜你们太子死了。”陈川又致哀了一下。
“太子的死很蹊跷呢……”杜勒欲言又止地说。
“蹊跷,不是淹死的吗?”
“不知道,有人说冥王出来了,把太子带下去了。”
“怎么,这里面还有神啊。”
“是,是冥王亲自把我们太子带下去了。”杜勒说。
“我听到了冥王,他还阻止断线呢。说是道把他杀了呀。”
“但冥王会死吗?他可是管着冥界的呢?相当于他又回到了冥界?”
陈川只好说:“是啊,是啊,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黛尔只是很安静地听着他们讲话。幸亏沙发是新的,全都是干的,地毯明显还是湿的。
“要不,我们去趟地狱,去看看我们太子。”杜勒建议道。
“什么?我在重庆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地狱的门是什么样子的了,我不想去,我刚从海底回来。”陈川断然拒绝。
黛尔忽然说:“陈川,我们去一趟吧,我还要过去看看我死去的亲人。”
“什么,你们真是疯了,我不去地狱,被海神掳去海底就够我受的了,我还要去地狱,没门儿。”陈川不高兴地嚷嚷着。
杜勒没辙地听着陈川嚷嚷,他是真不愿意去。也就杜勒跟法国托勒密王朝的太子感情很好,陈川跟他绝对是没什么感情的。
太初的儿子这时在系统宣布:总情报部的人都救出来了。
张磊放心地叹息了一声。
杨锐高兴地在陈川的菜单上写了一句:感谢。
陈川想起太初的儿子的队伍的威力,那真是东方最厉害的。
接着陈川在脑海中看到了太初的儿子的队伍回去了的样子。那些高远漠然的神明。
不知道忏灵和由伤怎么样了。
当然更不知道卿即和空厌又去了哪里。
刚想到这儿,却听见了卿即的一声不屑地哼声。
哼,
他们倒是躲过了一场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