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大惊,颤抖的手指着她道:“你是白洛!!!”
众人不知所以,纷纷盯着那个廋得脱相的女子,九悠忽然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最后还是御景轻声道:“她是那个乞丐!”
九悠恍然大悟。
众人不动声色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这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两人之间,还能牵扯出什么?
那乞丐虽廋,但背却挺得笔直,宛如悬崖上坚挺的松柏,迎风而立。
她讥讽道:“怎么?好友见面,你不开心吗?”
白洛虽然惊恐,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不至于像御青青一样,一被激怒就破口大骂,全盘吼出,她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轻易承认的。
“你不是死了吗?”
真白洛嘲讽道:“我死你就能睡得安稳了?就你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也只够谋划些见不得光的事,当状元你还差得远呢!”
白洛虽然没吭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心里面可怨恨得很呢!
真白洛言简意赅把当年的事说了一遍,“狗蛋家境贫寒,但此人尖酸刻薄却又极为爱面子,家中夫君不仅要挣钱养家,还要给她钱开支撑面子,活得可谓是极为辛苦,不久后,御青青随着她母亲前来游玩,狗蛋这个人心机深沉,一眼就相中了御青青。”
“我们阔家子弟,一掷千金只为博取美人一笑。”
御青青容貌不差,其三分眉眼与御景相似,只不过他更多的是男儿家的娇羞和柔和,这样温柔的男子谁不喜欢?门当户对,家境相似,青青貌美,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偶尔有些调皮灵动,心思单纯。
白洛心仪已久,便在某日的傍晚偷偷约了御青青,告白那日,她心里忐忑不安,让她惊喜的是御青青答应了,娇羞的点点头。
但是狗蛋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来了一场偶遇,非要缠着一起,她碍于面子不好拒绝,便定在了一间酒楼,没成想,狗蛋趁机下药,迷晕了二人,她夺了御青青的清白,还夺了白洛的身份名声,一不做二不休,她一次性解决了认识的好友,从此冒名顶替。
白洛命大,或者是药的剂量小了点,竟然没死,可没死也好不到哪里去,象征身份的文牒没有了,就连认识她的人也没有了,无处可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投入小人之怀。
听到这里,狗蛋的所作所为又一度刷新了大家的认知。
御景沉了一口气道:“褪其衣冠,游街示众,挂举罪行牌,绕城三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五大极刑。”
许多罪大恶极之人,实施刑罚的过程中坚持不住,为了避免犯人过早死亡,于是御医们贴心研究了一种续命丹,可延缓半个时辰,可半个时辰也不够怎么办?那就几种刑罚一起,节约时间。
此案告一段落,白洛转身对国师拱了拱手,轻声道:“谢过师叔。”
九悠:“???”
这又是什么情况?
国师道:“无妨。”
九悠当即好奇道:“你们认识?那你有没有见过国师的夫君?”
白洛温言道:“见过,是位医者,善良温柔,百兽近身而不扰。”
“哦?”
白洛欲提起,但国师却轻咳一声,不愿意多提。
*
入夜。
仲夏的天气燥热,御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九悠在一旁拿着折扇给他扇风,可御景觉得那风吹出来都是热的。
烦躁的坐起来,出了一身汗,可他又困又热,实在是心烦。
九悠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御景穿着单衣,因为热,小嘴微微张开。
该死的诱人!
她摸着下巴,忽然想到了解决之法,嘴角微微扬起,道:“景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凉快。”
听到这话,御景好奇地望着她,眼眸扑闪扑闪的,没有了白日的冰冷,温婉可人,九悠简直爱死了他这两幅性格了。
御景想都没想就起身抱着枕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九悠此刻就像一个大尾巴狼,饥肠辘辘的盯着眼前的小绵羊。
拉着御景纤长的手就往外面走,两人穿过竹林,耳边传来水流的声音,此处有一座凉亭小屋,还有一处泉水,灯笼亮着,仿佛早就等待两人。
御景疑惑不已,道:“为何我不知道府中有这么一处地方?”
九悠坏笑道:“前些日子建出来的。”
御景有些懊恼,咬了咬唇瓣道:“我困了,洗完澡就睡觉。”
“好啊~”九悠含笑,一手已经不老实的摸索上他的腰带,嘴里还十分正经道:“那奴才帮御景殿下宽衣,伺候殿下沐浴。”
“殿下,殿下?”
御景被她突如其来的骚话给羞得面红耳赤,夫妻就是夫妻,非要自称什么奴才,搞得好像他们在偷I情一样,也不嫌臊得慌!
九悠使坏挠他的细腰,呼吸故意喷在他脖子上,有意无意的舔舐一口他的耳朵,嘴里还在催促道:“殿下,该洗澡了。”
御景身下一‘石更’慌乱的点点头,连忙下水
她也利索的跳进水里,激起水花,弄得御景满脸都是水,他正要呵斥九悠,就看见九悠含着笑,深深的凝视他。
她的白衣打湿,紧贴肌肤,昏黄的烛火映衬着她的眉眼轮廓。御景不得不承认,九悠的貌相极好,鼻梁十分挺立,身材饱满,独具攻击性。
九悠坏坏笑,御景看得恍了心神,她一凑近,御景便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双手挡在胸前,皱眉道:“不可以!别再用那种姿势了!”
“哦?景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九悠猛地潜入水下,然后一手拨动烛火,御景身体一僵,九悠又浮出水面,笑嘻嘻道:“既然景儿有所求,那奴才便好好服侍。”
“落!九!悠!”
御景一生气便会管九悠叫落九悠。
明明是她存心使坏,却非要一副是他急不可待的语气,简直就是气人。
“殿下?可要奴才服侍您?”九悠有意无意的拨动烛火,做尽撩人事。
御景温怒的撇过脸去,要做就做,问他做什么?往回也没见她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