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青青,你当真以为她庇佑得了你吗?”御景写下罪状书,抬眸看着她的脸。
权利与权利对上,强者更胜一筹。
“哈哈哈哈哈~”御青青抓着自己的女儿,眸色癫狂,“有本事你杀啊!你杀我啊!你杀!你来杀啊!”
“你是不是想说罪诛九族啊?来啊!你也是九族之内啊……来啊!一刀了命啊!你敢吗?”
御景冷静沉着,不为所动,淡淡道:“想死一了百了?想得美!”
“褪其衣冠,游街示众,挂举罪行牌,绕城三日!秋后问斩!”
御青青没想到他真的敢下手,简直不可置信,怒咆哮道:“你敢!我代表皇室,天家脸面!你疯了!!!”
“有何不敢?”御景冷着脸“啪”的一声盖上印章,递交罪状,“画押!”
九悠接过罪状,道:“景儿威武。”
御青青显然是个不怕死的狂傲蠢货,死了就太便宜她了,御景最清楚这样人的弱点,脸面!万人唾弃,长街辱骂,臭蛋满摔。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他之前所欠下的种种,都要尽数归还。
“拖下去!”
御青青被人拖拽着,孩子在一旁嚎啕大哭,“御景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别忘了你也是个男人!”
“啊!!!她登上皇位也会后宫佳丽三千!你永远也别想着独占一人心!你会和我一个下场!!!”
听到这话,御景的心里一颤,九悠立刻握住御景的手,抬眸认真道:“御景,别怕。”
“嗯。”
御景轻声应下,道:“御青青,让你失望了,若是九悠有那个胆子,一刀阉了便是,天下最不缺的便是女子,男子,亦有铁骨铮铮。”
九悠:“……”
夫君,你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九悠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洛,终是留了一丝怜悯,道:“你死不足惜,可那孩子尚且年幼,你最好如实道来,我等也好酌情处理。”
那丝怜悯不是给白洛留的,而是给那个孩子,若那孩子举目无亲,也会和那祖孙二人一样,下场凄惨。
御青青只有御紫一个娘亲,可御紫不是只有御青青一个儿子。
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
虽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但百人足有。
白洛嗫嚅嘴唇,双眼红肿,张口张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道:“我本姓为苟,夫君陈氏,样貌虽然平庸,但是胜在为人温柔孝顺,两人倒也恩爱。”
“为了考取功名,七年前独身一人来到京城读私塾,一人踏春游玩,遇见了御青青……”
九悠冷哼道:“于是你们二人私相授受,干柴烈火?”
白洛摇了摇头,“没有,那是一个意外。”
白洛道:“御青青的私生活并不检点,行为更是粗鄙不已,他看上了我,以权相逼,我无奈只能委身与他。”
“我对陈氏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但夫君整日忙着绣花卖花补贴家用,我欲火焚身,又无处发泄,那日同窗好友邀我去放松心情,我便去了。”
九悠可没放过她话里面的隐瞒,道:“去哪里放松心情?”
白洛顿了顿,道:“青楼……原本一开始,我发誓,一开始真的是单纯的听曲做乐,只是二两酒下肚……不知怎么就听到了*****上。”
“第二天一醒来就看到我身旁的御青青,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事了,果不其然,他越发的缠人,逼着我给她名分,我只好逃离了此地,回到家乡。”
“我本想着几年过去了,他应该会寻个女子嫁了,即便再见到我也应该不敢相认,我、我万万没想到他一直等着我,他还发现了我夫君一家的存在。”
说着说着,白洛流下来悔恨的泪水,一夜风流,家破人亡。
九悠冷笑,质问道:“你都醉酒动不了了,还知道把人弄上床?青楼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你睡了御青青夺人贞洁还说他私生活不检点?以权相逼?你大可一辈子不回来,为何你又来了?”
声声质问,咄咄逼人,把她掩盖的面目血淋淋的揭开瘫在众目睽睽之下。
“问得好!”国师和惊羽已经赶来了,怒瞪着白洛,唾弃道:“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畜生!”
九悠惊讶,“如何了?”
“畜生!”国师看着白洛深情的嘴脸简直作呕,恨不得当场把他剥皮抽筋,吃肉喝血,嚼其筋骨!
见识过最毒妇人心,但没见过这么毒的!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她呢?机关算尽,摘得干干净净!
国师怒道:“你当真没有参与杀害父母?”
白洛悲切道:“那是我的亲生父母啊!我怎么忍心!”
“我呸!”惊羽唾弃一口,叉着腰大骂道:“放屁!虚伪!畜生!”
九悠和御景一脸不解,好奇道:“怎么回事?”
国师怒不可竭道:“她已有夫君儿女,却依然向御青青展开了追求,为的就是他背后的势力能让她自己平步青云,官运亨通,花言巧语相骗,然后一杯烈酒下肚让御青青怀了孩子,逼不得已委身于她,好言相骗又安抚。”
“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御青青还是知道了陈氏的存在,你们试想一下,一个是垂手可得的状元位,一个是绊脚石的夫君子女,她会选谁?”
“为了铲除绊脚石,又不影响自己,便三言两语挑起御青青的嫉妒,文人口能颠黑白,杀人不见血,借御青青的手处理得干干净净,他倒是摘得个清清白白!”
白洛怒吼道:“那是我的爹爹娘亲!我的妻儿子女!我承认我犯了错,可是我从未起过害人之心!别用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别用你那龌龊的心思来与我并论!”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清洌的声音就从她的背后响起来,厉声道:“君子之腹?你有吗?”
众人齐齐望去,一个瘦如竹竿,风一吹就会倒的女子站在那里,怨恨的看着白洛。
白洛骇然道:“你是谁?”
“我是谁?”女子讥讽一笑道:“我是你的同窗好友呀,怎么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