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我弟弟吃饱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青皮看着沈从容,仿佛沈从容就是他们兄弟俩的救星。
“没那么麻烦,就是让你跑跑腿。”沈从容看看周围的环境,漫不经心的的说。
“我们明天再来找你,你在家别出去。”沈从容走到初晨身边,“我们走吧。”
青皮家的样子看起来也没有他们夫妻俩能住的地方。
出了青皮家,初晨双手抱着沈从容的右胳膊,依偎在他身边,仰着头,看着他。“沈大哥,你想帮他们吗?”
沈从容低头看看初晨,“不是你想帮他们吗?”
“光子和志远差不多大,可是看起来像是不到四岁。他们好可怜,青皮这个做哥哥的,已经尽他所能对他弟弟好了。”
“以后他们的生活会好的。”沈从容拍了拍初晨放在他胳膊上的手,“我们先找地方住下吧。”
其实看到青皮兄弟,沈从容在他俩身上看到了初晨姐弟的影子,同样十几岁的年纪,没有爹娘,因为家庭的缘故,独自照顾幼小的弟弟,所以沈从容才忍不住想要帮助他们。
“原来招待所长这个样子啊。”
初晨看着面前的门面房,上面白底红油漆写着招待所的字样。
一进门有个煤炭炉子,上面坐着个漆黑的大水壶。
柜台上有个胖男人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老板,住宿。”
一听有人住宿,老板慢腾腾的抬起眼皮,“两个人啊,带证明了吗?”
那个时候环境严格,连住个旅店都需要办证明。
“有,证明给你。”沈从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
胖男人把证明举起来,放在电灯底下照了照。
“这里只有你的证明,女娃娃的呢?”胖男人用下巴指了指初晨。
“同志,我们是夫妻。”初晨冲胖男人笑了笑。
“夫妻?是个来招待所住宿的男女都说是两口子,没有证明谁知道真假,别不是家里不同意,偷摸跑出来私奔的情侣吧?”
初晨看看沈从容,有些哭笑不得,“同志,我们真的是夫妻,这是我们的结婚证明。”
还好初晨怕结婚证明丢了,就一直保存在空间里,否则大晚上的真的说不清了。
“早拿出来不就行了。”胖男人看完证明,从柜台里扔出一把钥匙,“进门左拐105,要热水这里有,进去吧。”
沈从容拿过钥匙,拉着初晨进门。
打开门里面一张双人床,床上叠着一床蓝底白花的棉被。还没靠近就能闻到被子上的潮霉味儿。
初晨忍不住用手扇扇鼻子,“沈大哥,今晚上到空间睡吧,这里太潮湿了,睡一觉身上会起疹子的。”
“行,”沈从容也不想初晨委屈。
空间里没有床,初晨依偎在沈从容怀里,在苹果树下闻着苹果的香气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初晨醒来的时,沈从容早就醒了,不过他醒了以后,就一直盯着初晨的睡颜。
初晨的睡相很好,不打呼噜不磨牙,乖乖的躺在沈从容旁边,安静美好。
沈从容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世界上最美丽的珍宝。
“睡醒了?”
初晨两手一伸,勾住沈从容的脖子,“沈大哥,你醒了怎么不叫叫我?”
“你昨天也累了一天了,多睡点好休息。”沈从容温和的说。
初晨看着头顶的苹果树,“空间里的水果长了好多,自己又吃不完,咱们把它投到黑市里卖掉吧。”
沈从容微微皱眉,想这件事的可能性,“黄龙岗公社怕是没有那么大的市场。”看他们这里的人穿衣打扮就知道了,苹果在这边是稀罕物,初晨空间里的苹果长的又比市场上卖的还要好,看着像年画上的画的一样。
如果投放到市场上去,定是有市无价。
“先投放一部分吧,这些不摘了,苹果树也不会接着长。”
资源不合理利用,那就是浪费。
“沈大哥,我看青皮家离着黑市挺近的,我们是不是可以把他家当做一个据点,卖点东西什么的。”
沈从容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稍微洗漱一番,吃了点东西,就出了旅社。
…………
“你们来了,”初晨敲门后,青皮把门打开,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惊喜。
青皮原以为昨天那两个人是哄他的,没想到他们真的来了。
“喏,这是送你的。”初晨扔给青皮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初晨的爹郑有国原先穿过的衣服,给青皮穿有点大,不过用比过他身上的那身暖和。
“光子,姐姐来啦。”
光子在屋里听到动静,从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
是昨天给他糖吃的小姐姐。
“姐姐好。”光子腼腆的笑笑。
“真乖,”初晨摸摸光子的头。
白天看青皮兄弟的家,比晚上看的更清楚,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屋子的墙壁也坑坑洼洼的,房梁上挂满了蜘蛛网,风一吹珠网就微微颤抖,看样子这房子漏风漏风厉害。
“姐姐给你准备了些衣服,你过来穿穿看。”初晨把手上的另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放的是志远穿过的衣服,初晨都洗干净了。
这是志远三四岁时穿的衣服,光子看上去比志远小一些,这些衣服现在穿刚刚好。
穿好衣服,光子哒哒跑向青皮,“哥哥,我有新衣服穿了,可暖和了。”
青皮眼睛一酸,“暖和就好。”
青皮向初晨和沈从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乖,你能把弟弟照顾的这么好,你也很了不起。”
初晨说完,青皮的眼泪就忍不住了,一颗一颗的掉在地上。
初晨心里感叹,再怎么嘴硬,青皮也才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初晨给他们留下了一些粗粮,还给了他们留下一笔钱让他们买柴火和生活用品。
把青皮兄弟安排好后,初晨他们就离开了。
刚出胡同,初晨就拦住沈从容,“沈大哥你看,是苏小小。”
只见苏小小抱着挎着一个小包袱,鬼鬼祟祟的溜进通往黑市的胡同。
“她来黑市做什么?”
沈从容不想理那个曾经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的女人。
“谁管她来做什么,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