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走出朝阳宫的大门,楚悠就瞧见在那灯下等着的宇文墨。
她提着裙摆三两步的跑过去,宇文墨一瞧见她后,便立刻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夜里还是有些凉的,陛下可有为难你?”
楚悠摇摇头,她左探右看:“金子呢?”
“……”还真是个掉在钱眼里的人,宇文墨默默地挪开,只见他脚边放着一个木盒,这边是用来装金子的木匣子。
“你怎么能把它放在这呢?这可是一百两黄金!”
楚悠吓了一跳,立刻去将那金子抱起来。
“这可是我们在京城中生活的宝贝,可要好好保护着。”
宇文墨无奈的叹气,他伸手将那精子接过来,牢牢的抱在怀里。
楚悠往他身后探了探,怎么就没瞧见那大皇子,果真是被她吓跑了!
“别瞧了,大皇子殿下已经走了,他说了,若是日后无事你不必说是他举荐的人。”
楚悠恨不得当场放烟花庆祝,她开心的一手抱住宇文墨的手臂。
“也不枉费我苦心经营一场,你可不知道刚才我在那皇帝面前说那些话的时候提心吊胆的,就怕他一个生气把我脑袋给砍了!”
宇文墨有些许宠溺的轻轻拉着她的手,果真如他所料,方才他在里边也是提心吊胆的,所以说知道那皇帝不会因此发怒杀她,但他不知楚悠会不会受到惩罚。
但后来出来之后站在这凉风中吹了一下,脑子便清醒了许多,楚悠虽说平日里也十分张扬,但她至少不是那鲁莽的人。
所以她如此放肆,竟然是有她的道理。
直到那大皇子出来之后急着与他们撇清关系离开,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所求的竟然是这个。
“你如果不喜欢大皇子,咱们有的是办法,下次可不许这么鲁莽。”
“嗯?”楚悠看他:“我才给你几分好脸色看,你就这样蹬鼻子上脸了吗?”
宇文墨勾起唇角,有些人虽然嘴上说还没有原谅他,但方才一言一行无不是为他所想。
刚才在大殿之内,她对他处处照顾,闹到他还看不清她的心思吗?
“我不过是你的侍从,哪里敢对你蹬鼻子上脸?再说了,我家落败还要你家收留我呢。”
楚悠面色尴尬,刚才在皇上面前她不过是随口胡诌的,她原先也不知道那二皇子的名字里也有个墨字,要是知道她一定不会在他们面前叫他阿墨。
“你全名叫什么?”
“全名?”宇文墨愣了一下,他抱着那木匣子的手微微收紧,心中十分纠结,要不要将他的名字告诉她。
若是他将他的名字告知与她,无非是将他的身份也告知于她了。
“不方便说你的名也行,那你们总会给自己取什么字啊号啊之类的东西吧?我怕我再叫你阿墨日后会惹来麻烦。”
楚悠回头看一眼那巍巍皇城,想来日后也不常来这里了,等他的名声宣扬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朝廷官员会来找她。
她只怕日后这个名字会给宇文墨惹来麻烦,还是早日改口的好。
“萧墨,字卿芜。”凉风中,楚悠听到他醇厚的嗓音,她知道他的声音向来好听,但是他这短短的5个字却让楚悠心里有些凉意。
“罢了,那我叫你卿芜罢。”
她微微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可宇文墨还是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低落。
“怎么了?我这名字不对吗?”
“你的名字又怎么会不对?我只是有些累了,我们早点回去,过两日便搬到皇帝赐给我们的府邸去,估计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对付呢。”
她又恢复成原样,像是从前那般开开心心的拉着他上马车。
瞧见她这般精神宇文墨便也不再多说,如今楚悠愿意理他已经很好了。
上马车后,他看了一眼皇城,心思越发沉重,也不知再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对了,今日我瞧那皇帝看着那幅画像,那幅画像是不是就是萧皇后的画像?”
“正是,陛下恐怕是在伤怀,与你无关。”
宇文墨神色自若,楚悠装作不在意地看着他。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萧皇后和皇帝的故事?我也好心里有个底,日后也不至于犯了忌讳。”
宇文墨微微握紧拳头,他努力的克制自己,过了好一会才抬头看着她。
“皇后是因为产后虚弱走的……”
“撒谎。”楚悠立刻开口道:“听说皇后是在二皇子十二岁的时候走的,即便是产后虚弱,那也不可能拖到十二年后才走,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哪个女人产后虚弱还能虚弱到十二年年后才走的?这十二年间怎么养也能养好了。
宇文墨低着头沉默许久,那皇后走的时候,的确有很多人猜测她并非因为产后虚弱而走。
只是太医们都这么说,所以也只是坊间有的传闻罢了。
“朝廷对外就是这样说的。”
“那你在坊间就没听过别的猜测?而且皇帝今年才五十出头,那皇后是数十年前走的了,他怎么着也该另立皇后了,可是自那萧皇后走之后,他中宫一直悬空着,可真是太奇怪了!”
要是宇文墨不告诉她,她明日再去打听打听,她就不信了打听不出别的东西来。
说不定这皇后过去一世,还能让她早日完成灵泉空间的副本呢。
“你为何对此事如此感兴趣?”宇文墨反问:“这是不是你我能议论的。”
“这里又没有旁人,我只是好奇而已。再说了,我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屡次犯忌讳,可不见得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逃过。”
她说的在理,宇文墨也不好再驳她。
“坊间的传言有许多,只是都没有得到证实。最多的一种说法是萧皇后是自戕的……”
自戕?
楚悠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她挪过去坐在他身侧:“真的假的?她可是皇后!”
宇文墨放松许多,他侧头去看靠在身侧的楚悠。
“皇后走之前,漠北送来贵女献于陛下,那漠北是咱们大周最重要的朝国,许多叛乱都由他们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