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也瞪大眼睛,老天!刚刚她在干什么?
她束手无策的低头看着宇文墨的手指,又快速的离他远一些,她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去舔他的手指!
“我只是觉得不舒服……我不是故意的……况且也不疼,我还没咬呢……”
她神色懊恼,脸红得像刘玥今早刚刚采摘下来的番茄。
楚悠的心跳得厉害,她抬手去摸自己的脉搏生怕自己是突然中毒了。
“无妨。”他深呼吸,用力的去平复自己的心情。
楚悠看他不同自己计较也松一口气,谁知,面前的人突然靠近她,步步紧逼。
“你,你干嘛?不都说没关系么……”
她抿唇,不带这样出尔反尔的,明明都已经说了无妨的……
她转身想夺门而出,可是又怕外面有官兵追来,只能困在门板和他之间。
宇文墨眸子深沉,似乎酝酿着许多情绪却又紧紧的压下来不让自己情绪爆发。
他忽然间弯腰抓住她的手,低头将她食指含入嘴里,楚悠好不容易凉下来的双颊又烫红起来。
“你你你你……”耍流氓?他已经不是那个三岁小孩了!
“还回来了。”
他眉眼似乎含着说不出来的高兴,他转身打量了一下这间小木屋,应该是这片林子的主人留下来的。
这里面有放被子,就是桌子上有一层很浅的灰,水缸里还有水,其他东西都很干净。
“应该是巡林人的临时住处。”刚才出来时发现那松林上都挂着松油袋子,不过那松油袋子却是干干净净,新换上的想来那巡林人也是刚走不久。
这样一想,倒是便宜了他们两个。
他转身去整理了一下被子,楚悠站立不安,她怔怔的看着宇文墨,现在宇文墨可不是三岁智商的小孩子,她如何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
可是在这丛林深处能找到一间落脚的地方,已经很不易了。
正想着外面忽然间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她一愣心里暗骂一声,还真是屋漏偏逢隔夜雨,这老天爷真不会做美。
“今夜恐怕我们要在这里凑合一晚,我去找找有什么吃的,床已经铺好了,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他的速度很快,出了小木屋后不久就打一只野鸡回来,还带了些果子。
不过刚才他出去时明显听到有脚步声,估计是那群官兵正在往这边来吧。
但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要往里边走很远的意思。他们在林子深处找不到他们,但只以为他们不是往这个方向来。
“外面的雨势不大,他们没有跟过来,你放心,明日等天放晴了我再带你出去。”
说完后,他自顾自的蹲在炉子旁边烧水,将那鸡干净利落的除毛,宰杀,随即烧上柴火烤。
不知怎么的,楚悠瞧见他这动作如此干脆利落,心里便有些发酸,她早就听楚光明问过长松了,说宇文墨自小锦衣玉食,莫说杀鸡了就是让他亲自泡茶那也是难有的。
宇文墨自然不知她的所想,他在屋子里逛一圈,发现了些干玉米,又顺便用着主人的瓦煲熬了一锅滚烫香糯的玉米粥。
“趁热吃。”
他小心翼翼的将粥端在她的面前,还顺带拿着帕子将上面的灰尘扫干净。
“你在家里应该没做过这些活吧?”
宇文墨愣了一下,他在家里又哪里有机会用得着他做这些呢?
他也是出来之后发生了那件事,所以才学会这许多。
“嗯。”
“那你这鸡……该不会不能吃吧?”
“嗯?”这鸡的香气早就姒意,哪里又吃不得,他有些蒙的看着她,他这副懵懂呆滞的样子让楚悠笑了出来。
她敲打他的肩膀:“我逗你玩呢!”
说完她大大咧咧的将那鸡翅撕开放在自己的碗里,又将其余的给他。
“你多吃一些,今天让你搬搬扛扛的实在辛苦。”
她突然间这么客气,倒是让宇文墨错手不及先前她可不是这么对他的,甚至还因为他瞒着她的身份的事情来跟他对着干。
“你……”
“我就是看到你今天救了我的份上,所以才原谅你的!”
其实楚佑心里发酸,她一想到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沦落到这种地步,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
是啊,他毕竟是被人追杀,她哪里能要求宇文墨事事都告知她呢。
“你的事情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日后也不会强求你说的,毕竟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秘密的。”
她一口一口地吃着玉米粥,又开口安慰。
宇文墨却抓住她的手,他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就只看着她半晌不说话。
“嗯?”
楚悠不解,她这不都是原谅他了吗?怎么看他神情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我认真的,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其实想想也对你当时的处境一定不好,所以才会瞒着我们如果是我说不定也会像你这样装疯作傻的下去,你还好至少还会告知我们。”
她的话倒让宇文墨更难受,他早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应该要早一点告知她的。
“你赶紧吃吧,再不吃你烤的鸡都凉了。”
瞧见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宇文墨苦笑一声,也低着头食不知味地将面前的食物一口一口咽下去。
刚刚得到消息的郑县令正气的发疯,他的心腹霍塱回来说那臭水沟里面的蛊虫已经死了不少了。
虽然还有一些还在苦苦挣扎着,但也不如先前那么活泼,没想到这区区的生石灰竟然将他养了三年的东西,逼上绝路。
“还能不能复活?赶紧去南疆请巫医来……”
霍塱摇头,这些蛊虫他之前也有在照料,也学得一些蛊虫的知识。
刚才他已经命人捞一些上来看,这条件原本如发丝如白雪一样的蛊虫,现在已经发红,甚至还有一些肿胀起来,而且整条河都十分恶臭,哪怕是他靠近都忍不住要吐。
“放肆!抓到他们没有?都给本官把他们抓了!我就不信了,我还对付不了这两个人!”
“县令大人何苦如此生气?”